第68章 68.人偶少女的心语?
- 收编战斗女仆从居合开始
- 阿普鲁佩
- 2013字
- 2024-08-19 08:37:14
一闪!
在这一刻,点连成了线,而线连成了光!
而黑景泽则穿透了食人花坚硬外壳所保护的脆弱的口腔,连带着那嘴锋利的尖牙也被他顺手劈碎。
本来还在肆无忌惮挥动着的藤蔓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样,瘫软在地板上。
本来空无一物的楼层大厅内,高悬着的吊灯照明之下。
地板上铺满了到处歪倒的藤蔓,道路也变得蜿蜒曲折起来。
黑景泽落地收刀。
他第一时间就去挖了那朵食人花的灵核,防止意外发生。
一颗绿色的,萦绕着代表恶系的紫色的灵核被黑景泽从食人花挖了出来。
黑景泽拿着这颗灵核,又用【野性直觉】扫描了一下眼前瘫软的超凡生物,确认它确实是死了之后,他迈步向后面的亚灵走去。
走过脚下碍事的藤蔓,黑景泽看见了短发少女的情况。
嘴角……在流血?
黑景泽走到了亚灵的面前,蹲了下来看她的情况。
而亚灵自己的情况,确实不太好,她已经出现了晃神和耳鸣的症状了。
象征着诅咒的紫色纹路已经爬到了她的耳后。
到那时,她连听觉也会在一天内被慢慢剥夺。
已经到头部了吗……
以前她是用特殊灵能材料制作的绷带来延缓诅咒的效果的。
但现在诅咒蔓延至全身,马上,绷带就要压制不住它了。
到时候负作用会在这具身体上,在一天之内全面爆发。
到时候不只是听觉,早就该被夺走的痛觉也会被夺走。
亚灵会真真正正地变成一只无知无感,供人观赏的笼中之鸟。
鸟会很好地隐藏自己的病痛,当你发现它的身体出现明显症状的时候,其实它已经离病死不远了……
“你怎么了?”是黑景泽的声音。
亚灵跪坐在地面上,低下的头抬了抬,不怎么费力地,就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黑景泽。
她报童帽帽檐阴影下的紫色眼睛不自然地眨动了一下。
亚灵其实已经有点看不见了,她现在的视线就很模糊。
听力也好像有点弱了,黑景泽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
她张了张嘴,说了句“……没事。”
但亚灵的手扶在地面上,一时间竟然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啊……原来她刚才一直坐在这里的原因
——是站不起来啊。
刚刚她怎么忘记了呢……
这个认知顺着她麻木的神经爬进她木然的大脑,让亚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啊,没错。
连同智慧和记忆也剥夺走吧。
理应如此的……理应如此。
“亚灵,你怎么哭了?”
黑景泽愣了一下,他是真觉得亚灵现在的模样不对劲了。
他把手里的灵核放下,手直接撩起了亚灵耳后的头发。
在看到那雪色肌肤之上的,诡异的,仿佛在流动着的紫色纹路已经蔓延到耳后时,他皱了皱眉头。
黑景泽头一次严肃地跟亚灵说话,连声音的分贝都提高了几许。
他单手托着亚灵的脸颊,直视着那双此刻灰蒙蒙的紫色眼睛。
“我说——”
“你知道自己现在耳洞里正在冒血吗?”
亚灵眨了眨眼,说了句:
“……可以止住吗?”
黑景泽:“撒点药应该能?”
给亚灵上完药,包扎完后,黑景泽和亚灵坐在一个角落。
眼前是已经被打败的超凡生物的尸体。
黑景泽把从【女仆之家】里拿出来的医疗用具收了回去。
然后他直接扭头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吭声的亚灵:
“紫色的纹路和不正常的关节。”
“你什么情况?”
亚灵转了转眼睛,她偏头看向黑景泽,看着黑发青年那双颜色冷淡的眸子,开口了:
“不用紧张,你就当我得了绝症吧。”
“有病你不治?”黑景泽挑了挑眉。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还有超凡的治疗手段,正常生理学上的绝症早就不存在了吧。
亚灵费力地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膝盖拢入怀中,就像黑景泽第一次在柜子里看见她的那副模样。
“不是病,是诅咒。”
亚灵说到这里,语气蔫蔫的。
“天灾级的诅咒。”
但很快就精神起来了,她说:
“但我不后悔,我可是天才。”
说到这,她扶着地面,甚至有精力笑起来了。
“年纪轻轻就跟「幻想」签了顶级合同的天才……”
幻想公司?听起来很耳熟。
但黑景泽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他让白冉去查了,准备一会儿抽空看看调查的结果。
“那你现在是?”黑景泽继续问道,她现在这幅样子可不像是寿命长的样子。
亚灵的口吻听起来很释然,一连串说了几句话。
“诅咒到晚期了。”
“禁药快失效了。”
“还被公司追着。”
黑景泽:“额,笼子能治病?”
否则他想不明白亚灵都这样了,还跑来这个秘境干嘛。
亚灵呵呵一笑:“或许吧。”
黑景泽完全搞不清亚灵什么逻辑。
这年头,笼子都能治病了吗。
他随口来了句:“不愿意的话,逃不就行了?”
“……逃?”亚灵嘴里咀嚼了一下这个字。
扭头看了一眼,对自己的话题逐渐失去兴趣,开始已读乱回的黑景泽。
亚灵的紫色眼睛眯了眯,同班的这个黑发青年,还真是有够古怪的。
不过也好,她最烦揪着她问东问西的人了,亚灵喜欢足够安静的人,当然,也包括笼子。
她绑绷带的原因之一,除了抑制诅咒,便是不想跟人说话。
而黑景泽则是在一旁坐着,听亚灵没说话,就在一旁磨着自己的刀,看起来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
“听起来可真不错啊……”金色短发少女笑了笑,帽檐遮挡下,看不清她的眉眼,只能看见一抹兴趣盎然的笑容。
只不过让人不明白,她说的‘不错’,是‘逃跑’的行为,还是什么其他别的东西或人。
她的声音细软,听起来没什么攻击力。
少女的眼睫低下,根根分明的睫毛遮挡住那抹神秘的紫色。
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
不是不能逃,是不想逃。
真正离不开‘笼子’的,是她这只金丝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