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间厄运专挑苦命人

乔诗懿的笑僵了僵，她没有准备，在之前的时候公主就偷偷给她说过，以后生辰不用给她准备。她无父无母，除了祖母可以稍微仰仗一下，就没有别人可以护着她，身上灵石被有心妖精克扣的本来就不多，这是在妖族强者为大的族群。

乔念念见她不语，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开玩笑的，怎么会要你的东西，能到这里来我就很开心了。”

乔诗懿点头一下，勉强把脸上的笑容撑下去：“公主我···我其实准备了。”

“哦~~。”乔念念支着下巴，“是什么？”在前几天婉儿大婚的时候，乔诗懿是用私房钱出了一些血，她很要自己的脸皮，从来不为祖母要灵石，怕祖母更加的瞧不上她，乔念念不相信她还有。

乔诗懿掐着虎口说：“一会我给念念姐姐送来吧。”

“行，那一会一定要记得送来啊。”她知道乔诗懿肯定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只不过是逞强，她凑到乔诗懿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没事的，就算一会拿不过来，我也不会生气的。”

乔诗懿因为被拆穿变了变脸色，她确实不打算送东西过来，只是找一个台阶下罢了，打算到时候用忘了一词给乔念念解释，反正乔念念是公主，要什么有什么，还缺她这种人送的东西不成。

这天晚上的烟花绽放绚烂。

乔念念看着这场出彩的烟花，都快忘记来这里的目地。

祖母转头看着乔念念，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流露着悲伤，在黑暗中悄悄红了眼睛，风吹干祖母眼角边的泪水。

外祖母偷偷瞄了一眼祖母，抬起满是皱皮的手，这次生病之后上面布上了一些老年斑，还越来越多。

黄婶拿出两件披风给两位老人家披上，年纪大了，很多东西都不似从前，时光把他们雕刻成现在模样，少年时刻不复存在，徒留从前花一样的记忆可谈。

站在房屋高处的乔修城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孟叔则在他一旁。

夫人，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如今也成家了，可我不敢面对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她有多像你嘛，只要一看见我们的孩子，每一次都会想起你。是我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在人前疏远她是想保护她，哪怕有一点机会，也想要我们的女儿好好活着，我们已经是不幸，只求念念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是我没有做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哪怕遭到念念的怨恨又有什么关系。

孟叔看着乔修城眼中的伤痛，心中难过。

当年的事情他也参与过，以前看见的种种不敢忘，时时刻刻记在心中，他们什么都知晓，也知道事情不可逆。这个世道厄运专挑苦命人，孟叔依稀记得在公主出生时，那是乔修城最后一次笑。

宁瑾然负手站在藏书楼窗口，看着空中绽放烟消而过的烟花。

烛命在他身后，不解道：“主人真的不去吗，公主·····。”应该会难堪吧，还挺想看看公主脸上的表情，，一定比烟花还精彩。

“嗯。”宁瑾然眸底一片寂静，烟花光亮在他眼中如此黯然，耳畔是一声又一声烟花冲天消逝的声响，烟花消停，他说，“烛命，计划提前。”

烛命心生欢喜，这么多年了，主人总算是要行动最后一步了：“主人属下马上吩咐下去。”

“等等。”宁瑾然转身看向他。

烛命停住步子：“主人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没事了。”

烛命朝着外面小跑去。

一阵痛感，宁瑾然捂着胸口处，鳞片在那里肆意生长，过不了多久他便能化为本体。

暗黑的天空早已安静下来，只剩下发光的月亮和星星。

乔念念把做好的糖罐给了祖母后，黄婶把祖母和外祖母扶了回去，乔念念便和小竹和小鹿回了房，她去按暗室里面看了看，宁瑾然不在。

“帝婿去哪里了。”

小竹和小鹿摇了摇头：“我去问问其它人。”

“不用了，今天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面，乔念念很少看见宁瑾然，他这几天的时间里面，不是藏书楼就是在妖兵处看着。

遇见时，她虽欲言谈，却被他冷漠对答，而后匆匆背离。

直到去樱花山那天，宁瑾然才闲下来和她一起去祭拜姜念。

在准备好大鸟出妖宫的时候，乔念念看见了孟叔在门口等着她。在每年的这一天孟叔都会在这里等着公主来。

孟叔把一个乾坤袋给了乔念念：“望公主帮臣给添香把这个带去。”

“孟叔，我一定给叶姨带到。”乔念念接了过来寄在腰间，“那孟叔我们就先走了。”

孟叔笑着说：“还望公主不要告诉添香这个是臣带的，就说是公主拿去的。”

孟叔藏在眼中的悲情还是被乔念念看见了，她顿了顿说：“我会的孟叔，你先回去吧。”

“公主路上小心，就不用帮臣给添香问好了。”她知道了不会高兴，也不会稀罕要他的东西，只想要和他断的干干净净，老死不相往来。

“嗯。”她转身上了大鸟的背。

孟叔直到他们离去之后，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久久不曾离去。也不知道在那边十几年中过的好不好。

这一路上带的人不多，小竹和小鹿还有烛命，还有一些妖兵。

乔念念走到宁瑾然面前，递出糖罐：“尝尝吧，我又做了一次比上次的好。”

宁瑾然扫了一下，便挪开双眸：“不用。”

“就试一颗。”

乔念念语气坚持，这几天都没有怎么接触到宁瑾然，在书中这会他明明不忙，可这几天中他早出晚归。她不敢去想是不是宁瑾然要提前动手了，毕竟她来书中之后，很多事情都会随着变化一些，都是不可控不可测。

宁瑾然说：“我说过不用。”

乔念念紧了紧糖罐，没事她脸皮厚：“吃一颗吧，我问过妖医你的伤势，里面加了我从妖医那边拿来的药，然后特意给你做的，吃了也对你伤势有一些帮助的，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