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幽闭恐惧症,所以对封闭黑暗的环境有些抵触。”
虽然长大后一直都有在看心理医生治疗,表面上伪装的确实很好了。
除了身边人,没有人知道她有这个问题。
苏与墨是第一个。
而且是认识这么短时间就发觉的。
苏与墨喉结微微滚了滚,到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江洛妤连着喝了三杯过后刚想拿起酒倒酒,一把给苏与墨拿了回来:“不如江老师和我玩个游戏,谁赢了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江洛妤抬眸望向了男人的目光,慵懒随意没个正形,薄唇微微翘着,带着蛊惑的笑意。
“玩就玩。”
“傻瓜游戏会嘛?”
江洛妤点了下头,她漂亮的眉眼微扬着,水波潋滟的桃花眸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不过我们玩个大的,输一局就喝一次酒,九局定胜负。”
苏与墨丝毫没有躲避眼前女人的目光,薄唇微勾。
敢情她今天真的想把自己灌醉,他应了下来:“可以。”
……
几局下来之后,江洛妤滴酒未沾,全是苏与墨喝下了。
“与墨弟弟,你说你是不是傻瓜。”
苏与墨深邃的黑眸泛着红血丝:“嗯,我是。”
“不能喝就别喝,姐姐替你喝。”
江洛妤夺过了酒倒了倒,没想到两瓶都已经空了。
“与墨弟弟是输了呢,姐姐的要求就是再拿两瓶。”
苏与墨不急不徐地开口,嗓音透着滚烫的低沉,带着酒香的沙哑:“不如一局定胜负,赢了,别说两瓶,两百瓶都给姐姐。”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冷白皮肤青筋微起,让人垂涎三尺。
一局算什么。
刚才几局都赢了。
江洛妤带着点酒意的冲动直逼神经:“一局定胜负。”
一局结束之后,江洛妤望着空空荡荡的酒杯和酒瓶。
“我输了,没酒罚怎么办?”
苏与墨拿过了江洛妤手上的酒杯,放到一旁:“不用罚,我的要求就是姐姐去休息吧,别喝酒,对身体不好。”
江洛妤桃花眸睁得圆溜溜的,甚至呼吸都屏住了。
拉长的音调又软又倦:“怎么?关心姐姐。”
“看不出来?”
江洛妤挥了挥手,语气怠倦:“困了,睡会。”
话音刚落,就直接扒在了桌子上阖上了双眼。
苏与墨望着女人眼角的泪水恍若呢喃,薄唇微微抿了抿。
*
“喂。”
苏与墨靠在阳台的栏杆前,目光落在了此时安静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只手握着手机。
“林安薇的联系方式有没有?”
“你干嘛?!人家现在和我关系可好了,大哥我求你别再断我桃花了。”
苏与墨嗓音淡淡带着些薄凉的语气:“我想要的话轮得到你?”
“……”
奶奶的,这祖宗真的说话还是这么狂。
“我现在在接她的路上,我们晚上去喝酒,到时候联系你。”
“嗯,好。”
外面的夜色慢慢地暗了下来,苏与墨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喝着酒,思绪有些飘忽。
“江江妈妈去世的早,还是抑郁症自杀走的。”
“她还有个妹妹之前是个私生女,意外有的,但是那女的后来上位。”
“她妈妈抑郁症发作带着江江在电梯里,把她一个人关在里面。”
“她的幽闭恐惧症也是这么来的。”
“她们家情况挺乱的,总之她因为这些经历把自己保护的很好吧。”
…………
苏与墨望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女人,精致的小脸微微蜷缩的身子,他又有些苦闷地喝了一口酒。
此时又是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苏与墨看了眼备注接了起来:“什么事?”
“哥,你在酒吧嘛?”
“有事?”
对面那头传来软糯的女声:“什么呀,我最近想喝酒想疯了,顾迟不让去其他酒吧,我去找你可不可以。”
苏与墨慵懒的眸眼微敛,嗓音一顿:“没空,下次。”
“什么没空,你这个点不应该都在酒吧嘛?”
“……”
“你老公没和你说过最近我们的新项目开发?”
那边没声了两秒,苏晚卿仔细地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先忙了,挂了,下次再来。”
“嘟——”
苏晚卿一脸疑惑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奇怪。
很奇怪!
这男人有问题!
夜深
宁城放眼望去灯红酒绿,格外的热闹,楼下的酒吧喧嚣不已。
苏与墨坐在小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上的笔记本,速度很快。
他的眼眸倒映着阳台外深沉的夜色,深邃的眸光深不见底,左耳上戴着蓝牙耳机:“嗯,那边怎么说。”
“地下赌场探进去了,但是我们的人失联了。”
苏与墨的手没有停,电脑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代码,直到一个红点出现在一个大网上。
“北国星枫酒店。”
男人的嗓音很冷,透露着一丝薄凉。
“老大,我们的人怎么去……”
“你亲自出面去查,内部出事了,我过两天去北国一趟。”
耳机那头沉默了两秒,似有些惊讶。
老大亲自出面……
“蓝鲨,这件事谁都不要透露,你注意点。”
“苏与墨……”
突然蓝鲨的耳机里传来一声女声,迷迷糊糊地,直接给掐断了,他根本没听清女人说了什么。
只是——
女人?!!!
他们家老大竟然身边有女人?!!
蓝鲨是五年前认识自家老大的,是国际组织上最神秘YOU组织的头头。
主要是这么多年,谁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叫什么没有人知道。
就连蓝鲨是他身边人,也就知道他是华国人,听声音应该年纪不大,其余的他也不知道。
所以对于他要亲自出面着实有些惊讶到了。
而且这次竟然身边还有个女人。
苏与墨掐断了电话,把耳机摘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坐起身来的女人:“醒了?”
江洛妤感觉自己的喉咙格外的难受,扯着有些沙哑。
苏与墨上前将刚才泡好的蜂蜜水递给了她:“喝点,会舒服点。”
江洛妤接了下来,一口气大半杯已经见底了:“谢谢。”
她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格外的难受。
“你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这个点回去也不方便。”
江洛妤确实刚醒,整个人软绵绵的,四肢也提不上什么力气,她看了眼手机的时间——
凌晨3: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