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一段时间,江洛妤一直是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
每天早上很早的去歌剧院,晚上又很迟的回来。
除了上课,编舞练舞之外。
她还要稍微去了解下《了不起的舞蹈生》现在报名的那些学员,到时候需要先淘汰一部分的。
七月的三伏天格外的热,宁城街头的蝉鸣声扰乱着每个人烦躁闷热的心。
歌剧院舞蹈教室
气氛异常的有些凝重
小朋友们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毕竟小江老师刚刚已经发过一轮火了。
江洛妤此时表情格外的严肃:“少儿舞蹈比赛还有多久?”
“一个多星期……”
大家的声音讲到后面格外的轻,教室里静得只能听到大家彼此的呼吸声。
“你们也知道一个星期,那这个样子你们说能上台嘛?”
江洛妤得嗓音很清淡,几乎听不出起伏,字字清楚,但是字字透露出生气的样子。
由于七月份孩子们都放暑假了,很多都有出去游玩。
难免舞蹈有一个星期没练,到这边江洛妤这边就完全算是不过关的这种。
她平时是个不怎么喜欢生气的,今天对于小朋友确实很少见。
不过她们心里也都知道这次确实是她们自己没有跳好。
江洛妤揉了揉太阳穴,早上起来脑袋格外的沉,现在胸口堵着慌头更难受了。
“好好想想,想好了就去拉腿。”
江洛妤看了眼水杯中的水,起身出去接水去了。
苏羡刚好来这边泡咖啡:“江江,气色怎么这么差。”
江洛妤平时上班不怎么化妆的,就是一个防晒差不多了,偶尔口红提一下气色。
今天确实脸蛋没有什么血色,就连嘴唇都有些泛白。
“没事苏老师,可能来姨妈有点贫血。”
苏羡看她这个样子确实有些不对劲:“你要不回去休息下,这个样子也不太行啊。”
江洛妤摇了摇头,将水杯盖上:“这帮孩子马上就要比赛了,这舞蹈反而还退步了,我不盯着点,到时候怎么比赛呀。”
她刚到教室门口的时候,突然脑袋一黑,沉沉地倒了下去。
“江江!”
还好苏羡跟着过来打算看下,她立马叫人打了120将江洛妤送去了医院。
*
江洛妤脑袋很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有些吃力。
白色的天花板以及萦绕鼻尖淡淡的消毒水味。
这是……
医院?
“江江,醒了啊。”
苏羡看到病床上的女人睁开了眼睛,立马上前来查看。
“苏老师,我这……”
她印象中好像那时候倒完水准备回教室上课,然后就突然没了什么意识。
“没事,医生说有点发烧,然后压力有点大,身体有点吃不消晕倒了。”
刚才江洛妤晕倒的时候着实把苏羡吓坏了。
教室里的小朋友听到动静都出来看,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给吓到了,有好几个都哭了。
后来找其他老师安顿了会,让家长都先接回去了。
苏羡将江洛妤的床伸了起来:“等下我要回剧院有个会议要开,与墨去买粥了。”
话音刚落,病房的房门开了,男人提着粥走了进来。
“刚好说曹操曹操就到,那我先回去了,与墨这边江江你好生照顾着。”
苏与墨视线落在了病床上刚醒的女人点了下头。
苏羡出去后把房门关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江洛妤甚至都有些心虚不敢看苏与墨。
这男人此时的目光有点凶。
“你怎么来了?”
“……”
苏与墨没有说话,把粥打开放到了病床上的小桌子上。
“苏与墨,别当哑巴。”
“……”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以按铃叫护士过来的。”
“喝粥。”
“……”
这回轮到江洛妤不知道说什么了。
苏与墨坐在了病床一边,慵懒的桃花眸此时有些生气的样子:“江老师今年多大了,还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
接到苏羡电话的时候苏与墨都快一路飙车过来的,踩着每个路口黄灯闪烁。
二十多分钟的车程硬生生十分钟不到就到了。
他来的时候江洛妤还没醒,听医生说是什么压力太大操劳过度加上生理期现在有点发烧导致的。
而且江洛妤因为跳舞的原因所以贫血是经常的事情,有时候还会低血糖。
医生还嘱咐说让她多吃点,这个身材一点都不胖,都还偏瘦了。
江洛妤看着眼前男人着急责备的样子笑了笑:“26了26了,不过还得麻烦23岁的弟弟照顾我,确实过意不去。”
“不麻烦,我心甘情愿的。”
他端起了桌上的粥,舀了一小勺放在自己薄唇前吹了吹移到了江洛妤的面前:“我喂你。”
江洛妤一怔,一时间不知道张不张嘴。
搞得她发烧了像是残疾了一样。
“与墨弟弟,我可以自己喝的。”
苏与墨丝毫没有想要放下粥的意思,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点宠溺的的意味:“听话,乖。”
听着男人的嗓音江洛妤的耳朵有些发痒。
这和那天晚上的“继续”如出一辙,只是上次那个带有撩人的占有欲。
不知怎得,她的脸微微有些红了起来。
苏与墨看着眼前女人白皙的脸蛋突然有些泛红,放下了手中的粥:“怎么了?又烧起来了嘛?”
他说着就上手贴在了她的额头。
粗粝的指腹弄得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痒,江洛妤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不出所料,苏与墨也感受到有些烫起来的体温,他伸手就要按床头的铃。
“诶,别按。”
江洛妤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没事,等下就降温了。”
只要弟弟别再乱撩人了。
苏与墨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
男人勾起唇角,喉结滚出沉沉的笑意:“姐姐,专心喝粥,脑海里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说。”
苏与墨重新端起了粥:“张嘴。”
江洛妤这回没有拒绝了,乖乖地张嘴。
很快一碗就喝完了,江洛妤接过了苏与墨的纸巾擦了擦嘴。
“谢谢弟弟了。”
男人拖着慵懒的尾音:“不客气,江老师,谢是要表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