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屯留叛变?

公元前239年,秦国丞相吕不韦命蒙敖领兵五万出征赵国,长安君成蟜领兵五万作为后援。

行军至屯留。

城中的一处府邸之内,身形魁梧的秦将樊於期正附身在长安君嬴成蟜身旁,低声道:“公子,如今我等身处屯留,尚未与赵国交战,却已被断了粮草供应,如此情形,明显是有人要将我等逼上绝路呀!”

“事到如今,有些事,末将也只能如实相告了。”

“公子有所不知,当今的秦王政,并非先王亲子,放眼宗室,只有您才是先王的亲子啊!”

“此次出征,表面上说是攻打赵国,实际上,这却是秦王政和相国吕不韦联手除掉公子的阴谋。”

“而今蒙敖兵困于赵,公子更是手握重兵,正是起事的绝佳时机!”

“若公子联合赵国,引军攻秦,必能入咸阳诛杀秦王政,还嬴姓秦王之位!”

樊於期神情严肃,满脸赤诚,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嬴成蟜,将全部的希望都灌注在嬴成蟜身上。

“你说什么?如此机密之事,你是从何得知?”面容俊朗,身着黑色盔甲的嬴成蟜望着樊於期殷切的眼神,听到樊於期的话语,瞳孔微微扩大,神色震惊不已。

“末将不敢欺瞒公子,此事乃当初秦王政归秦之后,华阳太后亲自吩咐末将暗中查访多年所知。”

“此物便是当初太后给予末将的信物,请公子明察。”

樊於期郑重的说道,随即还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嬴成蟜。

“如此精细的做工,的确只有王宫之中才有,而且此物的确与我记忆之中的相差无二,的确是祖母她老人家的信物。”

“看来,你所言之事的确不假。”

“这位‘王兄’,的确非我大秦嫡系!”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自然不能放任秦王之位落入他人手中,否则,岂不是白白葬送了我秦国数百年的基业?”

嬴成蟜接过樊於期递来的信物,仔细打量之后,攥紧华阳太后的信物郑重说道。

身为嬴姓子孙,他怎么能容忍秦王之位落入他人之手?

少许,他又道:“可即便如此,单凭我手中这五万大军,又如何能攻入咸阳,拨乱反正?”

樊於期听到他的疑虑,连忙说道:“公子不必担忧,华阳太后早已预料到此事。”

“只要我等领兵杀至咸阳,太后便会为我们打开咸阳城门!”

成蟜闻言,神色有些激动。

有华阳太后的支持,那这件事的成功率可就大大增加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微微摇了摇头,没有立即答应。

思索片刻后,他再次说道:“吕不韦在秦庭经营多年后,势力庞大,单凭本公子手中的五万大军,还不足以成事。”

“此地距离赵国不远,你且暗中出城,联络赵国,若是能得到赵国相助,则此事无忧矣。”

“公子高明!末将这就去办。”

樊於期说罢,便连忙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准备了。

不多时,樊於期换了一身黑色夜行服,走出了府邸。

“长安君啊长安君,你终究不过是个稚童罢了,相国大人只是略施小计就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就这么点能耐,居然胆敢妄图与相国大人夺权,真是不知死活。”

“下辈子,可别再干这些蠢事了。”

樊於期望着府邸的方向,心中嘲弄几句,便再次向着赵国方向行去。

屯留府邸中。

“不愧是吕不韦,居然连华阳太后的信物都能搞到,若非我乃后世穿越之人,还真会着了你们的当。”

“不过既然本公子已经洞悉了你们的谋划,那你们就乖乖为本公子的功业跑腿吧!”

嬴成蟜心中默默低语,望着赵国的方向,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是的,他是一个穿越者,来自俩千多年后的世界。

他的历史虽然学的不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一段历史他大抵还是知道一些的。

若是按照历史发展,嬴成蟜叛乱,被王翦引军十万就地消灭,嬴成蟜逃亡,部下被处死,屯留百姓被流放。

历史已经验证反叛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可不会再选择这样的结局。

而且在三天前,他还觉醒了军功兑换系统,

只要以大秦为阵营,就可以根据杀敌获取军功值,根据敌人官职的高低,也有区别,普通军士一点,伍长五点,什长十点。

军功值可以兑换农业,工业,军事,医药等方面的各种物资和技术。

只要军功值足够多,还可以召唤历史著名武将,乃至兑换延寿百年,千年,甚至长生不死药!

莫说按照历史发展,秦国才是统一六国的强国,他本来就是秦国公子,秦王政的亲弟弟,身份殊胜尊贵。

再者,单凭军功兑换系统,他也要选择秦国阵营。

有了这些之后,他的目的也就清晰了起来。

他不止要做一个衣食无忧的长安君,他更要做一个横平六国,名留青史的军中之神。

他还要让大秦脱离二世而亡的历史结局,要将秦法遍及天下!

他更要跨越横断山脉,昆仑山脉,北方冰原,东方大海,征服整个世界!

当然,这些宏大的目标都得一步一步实现。

而眼下,他就有着一个建功立业,获取军功值的绝好机会。

……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便已过去大半日了。

赵国境内,一座军营之中。

“庞煖老将军,事情我已经说清楚了,至于是否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建功立业,就看您自己的决断了。”

身着黑色衣袍的魁梧男子望着相对而坐的赵将庞煖,淡淡笑道。

“将军敢孤身入我军中,着实让老夫佩服。”

“只不过,这些只不过是你一人之言,老夫如何信你?”

庞煖凝视着对方,询问道。

黑袍男子闻言,不在过多言语,只是缓缓从怀中取出俩件东西。

一份加盖了印章的绢布文书,一块工艺精制的青铜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