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秦爷您别想太多(10)

女人穿着职业套装,但无论是色系款式还是低挽的发丝,怎么看怎么像她第一次来秦氏大厦时的装扮。

廿色挑了挑眉。

哦不,说不定,是她像这个女人呢。

“哎呀姐姐,你也在这里啊?”

温柔正专注地做着手冲咖啡,突然的声音并不影响她手稳。

她直起身子,“苏廿色,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我先问姐姐的嘛?”

温柔嗤笑一声:“我是来述职的,你又有什么正经理由?”

温柔作为秦氏旗下直播公司的一姐,掌握着一定的小公司股份,来述职这个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廿色笑:“我哪里比得上姐姐,我就是来找秦爷的。”

她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也不跟温柔继续废话了:“姐姐继续做咖啡吧,我出去坐会儿。”

温柔盯着廿色的背影,眼神仿佛能把她刺穿。

不过廿色毫不在意。

坐回了沙发上。

没多久,会议室的大门就打开了,三三两两的高级员工出来,看到廿色,愣了愣,然后飞速挪到自己的位置。

然后身体颀长挺拔的男人出来,笔直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腿,皮鞋锃亮。

林特助先看到了廿色,顿了顿步子。

秦廷渊眉目微凝,然后顺着林特助的提示看去。

她坐在沙发上,身姿娇小,笑意盈盈。

男人迈步过去:“怎么不进办公室等我?”

“你不在,我直接进不太好吧。”

“没有不好。”

两人说着,一同进了秦廷渊的办公室。

好几天没见面了,秦廷渊看着她的面容,内心的想法几乎喷薄而出。

虽然克制着,但眉眼间也流露了出来。

[她有没有想我?]

[应该是想的吧,不然怎么会找我?]

廿色让自己忽略那些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

“秦哥哥!”

廿色身子一扭,突然矫揉造作。

秦廷渊:“……嗯?”

廿色眨巴眨巴浓密卷翘的睫毛,夹着嗓子:“你对我这么好,你的白月光不会生气吧?”

[怎么突然这样!]

[是吃错药了,还是从哪里看到的送命题想要考考我?]

男人喉结滚动:“什么白月光?”

“哎呦,就是你的年少慕艾啊,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秦廷渊正了正神色:“我没有什么白月光。是有不长眼的在你耳边乱说话了?”

他心里想的跟说的差不多。

廿色眉头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这时门被敲响,秦廷渊看了看廿色,然后说了声“进”,一个女人就推门进来,抱着文件。

是温柔。

“秦总,这是上个季度的直播效益文件。”

她把文件放下,并没有急着走。

温柔孤身立在那里,如月清凌,柔身似柳。

秦廷渊抬头扫了她一眼,触及她的穿着,目光顿了顿,随即眉头皱起:“怎么还是你过来?不是说了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已经酝酿出泪水准备上演苦情剧的廿色:?

她听到了什么?

“秦总,我……”

秦廷渊把文件搁在一旁:“温小姐,如果你依旧这样阳奉阴违,我不确定你手里的股份还能攥的稳。”

男人语气淡漠,但经由低而沉的嗓音说出来,偏生有种高高在上审蔑的意味。

不近人情,俯瞰俗世。

也确实,作为顶头Boss,他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

温柔顿时泫然欲滴,眼睛浸润水色,楚楚可怜,非常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秦廷渊不想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抬手按下内线通话:“林特助,让保安上来请人。”

“不用秦总!我自己走!”

女人说着,才终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廿色。

温柔走出房间,低垂着头,掩住其中神色。

她快步走到拐角,先是找到周斐儿的账号发了几句话过去,然后又找出一位联系人,拨通电话的一瞬间,换上受伤的柔弱表情。

——

廿色找回自己的声音:“就这么……把温柔撵走了?”

“她心思不在送文件。”

[她馋我身子!我岂是她能馋的?]

廿色:……

温柔不但对霸总有好感,还对她有敌意。

更重要的是,白月光另有一种天生对霸总的吸引力!

温柔你作用呢!

廿色萎了。

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秦廷渊一个霸总,对温柔就这态度,以后怎么办?

也不是没可能秦廷渊故意在自己面前这样表现,但是廿色清楚他心底的想法啊,完完全全都是对温柔的厌恶!

眼看着任务进展陷入了个死胡同,廿色有些发愁。

她瘫了一会儿,又鲤鱼打挺一般坐了起来。

“秦哥哥,你青春期时候就没有个爱慕的对象嘛~”

“没有。”

[问这种问题为什么非要用这种语气?]

怎么?嫌弃?廿色皱了皱鼻子。

[像个撒娇精一样,我会忍不住做一些事情的。]

廿色:……告辞。

说告辞就告辞。

廿色回到家钻进被窝里,睡了一觉后觉得自己如蒙慧光大彻大悟,然后又风风火火地找秦廷渊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但霸总还在进兢兢业业地处理工作。

廿色酝酿好情绪,走到他身边。

“秦总,我要出国了。”

秦廷渊手一顿,继续若无其事地签字,“理由?”

廿色抽了张他桌上的纸巾,擦擦眼角的泪:“我忘不了我的初恋。”

钢笔“呲啦”地划透纸张,墨迹晕染,一片漆黑。

“初恋?”

他依旧是那副表情。

但廿色察觉的出来,跟平常不一样。

而且……他也不在心里嘟囔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男人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前,修挺的眉眼抑着情绪:“你初恋是徐承泽,你们分手了。”

知道的这么清楚?

廿色摇头:“徐承泽是谈的第一个男朋友,在他之前我还有个初恋、是暗恋。”

廿色一鼓作气:“他在国外,他是我心底永远的白月光,我要去找他,嘤嘤嘤~”

秦廷渊垂着眸子看她。

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他忽而双手掐上廿色细软的腰肢,把她放在整洁的办公桌上。

一只手下滑,撑在桌面上,另一手依旧锢着纤软。

“阿廿,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缠绵。

廿色不说话,只是流泪,以沉默应答。

男人咬了咬唇中软肉,忽而克制地拉开了距离。

别过头:“你走吧。”

廿色:?

都这样了,还能忍?

她一把捧过男人的脸,重重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