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惊扰了香闺里的甜梦。
“外面有人?”
妩媚慵懒的声音在唐瀚耳边响起。
“没人,你听错了。”
唐瀚闭着眼哼哼一声,顺势对怀中的柔香软腻一阵摆弄。
“不,不行,”可人儿哆哆嗦嗦抵抗着,“王,王爷,好像是您的侍卫,怕是有要事!”
王爷?
叫我么?
唐瀚愣神时,可人儿已下了床。
窈窕身影引燃烛台,一副美得让人窒息的画面呈现在眼前,唐瀚情不自禁坐了起来。
咦,梦居然还没醒?
他一个母胎Solo的矮矬穷,只能在网络世界里寻找存在感的死肥宅,连养的猫都是公的,怎么可能有美女陪他玩这么香艳的Cosplay?
眼前景象只有一种合理解释,做梦!
昨晚他和好基友撸串拼酒,是被抬回家的。
他梦见自己灵魂出窍,飘到个古色古香的院子里,看见个跌倒在地上的人,灵魂就被吸入这具身体,成了这身体的主人。
然后,他就和眼前这个美女发生了不可描述的愉快经历。
这是他这辈子做过质量最高的春……呃,美梦。
可这梦感觉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在做梦。
唐瀚懵了,下意识去揉脑袋。
无数纷乱信息突然涌入脑中,他只觉天旋地转,又倒回床上。
脑中信息告诉他,他是大盛朝毅王唐瀚。
昨日,京师头牌花魁云秋若终于答应从了他,晚上,两人把酒言欢,为共赴巫山营造气氛。
中途他出来如厕,在院里绊了一跤,就人事不知了。
卧槽!两段剧情居然接上了。
唐瀚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他没做梦,眼前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他穿越了?
“王爷,别赖床了,奴家伺候您更衣。”
只匆忙穿了小衣的云秋若娇憨地拉起唐瀚,为他穿戴。
云秋若初沐雨露,身体不适,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但唐瀚没注意,像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她摆弄。
他大脑在飞速运转,整理那些纷乱信息。
他真穿越了。
穿到一个同姓名,同年龄的皇室亲王身上。
这是个封建帝王时期的平行世界,他身处的大盛朝跟华夏文明十分相似。
他身份地位极其显赫,不仅是盛朝唯一的亲王,还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
他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滔天权势。
更重要的是,他一手掌控盛朝最精锐的武装力量,八万虎贲骑禁军,连皇帝都忌他三分。
这个世界,他可以横着走。
还没完全消化这些信息,唐瀚又从铜镜中看到,那个连他自己都嫌弃的死胖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俊朗阳刚的容貌,高大完美的身材。
他甚至还看到了八块腹肌。
唐瀚对老天爷的恩赐表示满意。
虽回不到21世纪的繁华世界,却换来一个拥有无数神装的满级账号,值了!
以前,他只能把游戏当生活。
以后,他可以把生活当游戏。
唐瀚才跨出香闺,没等侍卫通传,一名宦官就从月门外窜进后院。
见来人是官职不低的御马监少监张贺,唐瀚微觉诧异。
张贺草草行个礼,急急说道:“奉太后懿旨,请毅王殿下即刻入宫。”
“什么事啊?”唐瀚打着哈欠,一副不愿挪窝的懒散神色。
张贺微微一愣,引着唐瀚走到假山边,避开侍卫,低声道:“陛下染疾,太后特命咱家寻王爷入宫,商议立储之事。”
“立储?让太后和皇帝自己拿主意就行了嘛,何必大半夜召我入宫?”
唐瀚还惦记着跟云秋若再踢个下半场呢,转身就要回去。
“王爷,您饶了咱家吧!”
张贺急得快哭出来了,顾不上礼节尊卑,一把拽住唐瀚衣襟,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陛下染的是风疾,短短工夫就口不能言,现下已昏迷。”
“王爷快随咱家入宫吧!”
“趁消息没走漏,得尽快定下太子之位,否则要出大乱子的!”
张贺明显乱了阵脚,竟说出如此僭越的话。
但唐瀚根本没留意。
他清醒过来了,皇宫他得去,不然刚到手的满级账号还没焐热怕是就要被盗。
唐瀚揉着下巴找了找王爷的感觉,刚想改口,就听一阵吵嚷声从院外传来。
侍卫统领赵剑快步走进后院,禀报情况:“有大批国子监学子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称要为云花魁向王爷讨说法。”
云秋若头牌花魁的名声可不是虚的,她卖艺不卖身,仅靠歌舞技艺就艳压群芳,深受盛朝学子追捧。
她还宣称,只仰慕文采出众的才子,不会向权贵低头,更让那些自视清高的学子趋之若鹜,视她为心中女神。
学子们得知女神竟从了胸无点墨的毅王,自然认为云秋若是被逼迫的。
这简直比夺妻杀子还让学子们愤怒,一得到消息,他们就倾巢出动,来讨说法。
“这帮吃饱了撑的书呆子,简直误国啊!”张贺一声就骂了出来。
他都是毅王府仆役带路才找到这个隐密院子,那些四体不勤的书呆子怎可能知道毅王在此地私会花魁?
且来的时机还如此凑巧。
显然有人在背后唆使这些书生,想搞阴谋。
盛朝人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就连历代皇帝都很爱惜羽毛,从不干以权势压人的勾当。
呃,至少明面上不干。
若毅王逼迫云秋若的行为坐实,就会有人在朝堂上拿这事做文章,攻讦毅王人品。
名声坏了,根基就毁了。
只要稍加运作,八万虎贲骑就会和毅王离心离德,军心涣散,各方势力最忌惮的毅王就不再成为威胁。
太后想争取毅王支持,顺利立储的打算就落空了。
可就算知道有阴谋,也不能用武力驱逐这些学子,不然一样会被人找到攻讦毅王的借口。
如今这情形,毅王绝不能和学子们照面,只能等他们散去再悄悄离开。
可如此一来,毅王就无法及时入宫,对方的阴谋也能得逞。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可如何是好?”张贺急得直跳脚。
“这有什么?正大光明出去就是!”唐瀚浑不在意,抬脚就往外走。
“使不得!”
“王爷一出去,名声可就毁了!”张贺急忙阻拦。
“毁什么?让那帮学生知道,若儿是自愿的不就完了嘛!”唐瀚一脸轻松。
“事情没那么简单,此计虽不杀人,却要诛心呐!”张贺提醒。
“要猪心?”
“简单!赶明儿让人多跑几家肉铺,买一筐送去国子监就是了。”唐瀚豪气地一挥手,大步流星走向前院。
诛心是这玩意儿?
张贺傻了。
这毅王,怎么比他还不学无术?
等他回过神,唐瀚已让侍卫打开了大门。
院前乌泱泱挤满了人头,学子们群情激愤,吐沫横飞,喧闹声浪几乎能把屋顶掀翻。
唐瀚在台阶上站定,淡淡问道:“是听你们吵,还是听本王说?”
学子们很快安静下来。
他们是来找毅王讨说法的,当然得听他怎么说。
“你们大半夜跑来闹腾,是想知道云秋若是不是自愿从了本王,对吧?”
唐瀚带着些挑衅意味的话一出口,不少学子瞬间脸就绿了,又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唐瀚也不急,等他们安静下来,才又接着道:“本王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各位,云秋若是心甘情愿的,本王没用任何手段逼迫她。”
“好了,事情说清楚了,都散了吧!”
啊,这就算给说法啦?
书生们愣了愣,又激动地嚷嚷起来,都说不信。
还有人趁机扣帽子,指责毅王言辞敷衍,明显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寒酸学子。
“我就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可怎么收场啊?”张贺不能冒头了,只能缩在后面瞎嘀咕。
“那你们想要如何?”唐瀚问。
“要我等相信毅王,就请云花魁出来,只要她亲口承认是自愿从了毅王,我等再无二话,立刻消失。”
有嗓门大的学子建议,其他人纷纷附和。
“半夜三更的,让一个娇弱女子出来吹凉风,太没风度,不妥!”唐瀚拒绝。
想让我的妞给你们这些SP饱眼福?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