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岳理的作品便在所有评委组的人手中传过,几乎震撼了所有评委组成员。
如果真的以世界最强作曲家,或者以他们现在的水平去评判面前的这一部作品,其实也并没有达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程度,毕竟这一首作品之中的技法还有一点点的生涩。
但是,现在并不是他们水平的比赛评选,也并不是看世界最强作曲家作品。
现在是全球最大的作曲家选拔赛,就算这些人再怎么历害,也还是有年龄的限制,都是属于小辈的作品。
这些作品其中肯定有一点点缺陷,不可能像他们这些十几年前,乃至于几十年前的当年第一一样成熟。
再加上这只是预选赛,是选拔出有资格成为作曲家的选手,然后依次排除,选出今年最强的作曲新人。
因此,他们对于作品的要求并没有高到一个特别高的程度。
大概就是六十分及格的水平就可以。
结果,他们看着一大堆三十,二十分的作品,早就被恶心吐了,只有偶尔几个作品能达到六十分,偶尔七十,八十分。
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差不多九十分,甚至九十五分的作品,直接将他们所有人都给刺激到了,整个人大脑都清爽了不少。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评委组震撼的原因。
与其他人拉开的差距太大了,几乎大到了无法弥补的程度。
特别是岳理的这一首作品之中的灵气,那股就是为了创作而生的灵气,直接让他们每个人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说附带的midi很辣鸡,只能听到最基础的强弱,并且其中很多的情绪都变得怪怪的,太过于廉价。
但是,这并不是关键啊!
这是作曲比赛,又不是midi制作大赛,或者演奏大赛!
最重要看的是作曲家对于一首作品的理解还有思考。
这些东西才是对于一位作曲家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因此,这些评委也只是对于岳理的midi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外,并没有其他特别多的想法。
并且……
等到第一轮正赛的时候,这些作曲者就不用继续使用midi制作软件,而是让这一场比赛的专业演奏团队进行现场演奏。
到时候就没有这样的问题了。
也正是如此,这些评委在欣赏了十几次作品后,经过讨论,将这一首作品给了一个最高分,93分的一个成绩。
这个成绩,就算是之前的那几届选手,都很少见。
众人在评选完岳理的作品后,快速回到了他们自己的位置,开始加速审核后面得作品。
等所有作品审核结束后,便需要将这些作品全部进行公示,让所有的观众再次进行评选打分,选择出他们心中最好的作品。
然后按照评委观众的权重比例进行换算,算出最后的总分决定预选赛的成绩。
这个成绩对于最终结果并没有特别大的用处,但是……
这个成绩越高,创作者能够得到的曝光度也是越高,也能被一些经纪公司提前看中,选择是否提前签约捡漏。
那些对于夺冠没有信心的人说不定也会在这一轮提前签约,成为一名注册成功的作曲家。
……
这些事情都与岳理无关,他并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在这一轮获得经纪公司的胜利,也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得到所有评委老师的青睐。
他现在最看重的事情便是……他的作品能不能得到一个最好的曝光。
他在醒来后,被推到磁共振的监察室里面做了一个磁共振。
并且出来后并没有将他推回去,而是再次做了一个穿刺。
医生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只是问他是选择继续治疗,还是直接放弃,医院会给他最后的关怀。
每天足量的止痛药。
医生的意思已经很直白,岳理应该是活不长了。
甚至已经短到医生都不确定岳理还能活多久的地步。
毕竟现实不是笑话,没有哪个医生真的坐在你身边说,告诉你还能活“5,4,3,2,1秒”。
并且,不仅仅是大脑中的系统提醒他剩余的寿命,还有周围人的表情,医生的动作,以及自己不停产生的头痛,恶心,乏力等状况。
脑癌晚期,没救了。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被转移到ICU病房里进行治疗看护,但是……
如果他有钱的话,他根本就不会来第十二脑部肿瘤医院,在一个四人的普通病房等死。
他现在应该是直接住在一个单人豪华病房内,有五六个护士围着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所以,你选择是继续治疗,还是选择更好的生活质量,我们给你足量的止痛药,帮你缓解身上的疼痛?”医生好心地问道。
岳理则是沉默了片刻,笑着开口道:“止痛药吧,反正也没几天了,走的时候轻松一点。”
“嗯好,除了基础的药物之外,我们会给你足量的止痛药,帮助你缓解痛苦。”医生点了点头,在键盘上不停地敲打着什么。
随后,他对着外面招了招手,让护士将岳理送回屋子内。
屋子内的病友依旧在看着电视,看着岳理回来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而岳理,也是沉默地挪上床,看着电视同样一言不发。
时间过去好久了,江洲作曲大赛预选赛的作品都快公布了,结果岳理的通过信还没有过来。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岳理感觉,自己可能难了……
自己让自己变得那么辛苦,结果似乎……并不如意?
一时间,岳理百味杂成,不知如何是好。
似乎……自己只能等死了?
就在病房内沉默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拿着一封信抱怨道。
“岳理,岳理?你的信!你信一直放在护士台那边,都通知你那么多遍了你怎么不过来取?还得要我们专门给你送过来……”
话音落下,岳理以及病友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让她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手不由得缩回,一脸茫然道。
“额,那个……我来的不是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