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转瞬即逝,写一份农忙时的热烈,当只当来致敬夏日,不免浪费了它的热情。夏季,我生命开始的季节,是我与这个世界相识相知相遇的季节。尽管它热,但对于我而言,总有一种道不尽,诉不完的感情在这里面。生如夏花灿烂,在老一辈人眼里,夏季出生特别是在六月出生的孩子都是有福气的,他们经常念叨着“有福之人六月生。”我曾刨根问底过,原是在农历的六月里正是南方快收稻子的季节,这个时间出生的孩子,怎能吃不饱饭呢!让人觉得既好笑又觉得有它一定的道理。一年一度的收获的季节,邻里之间早早便商议好今年的稻谷如何收割,只待备好农具,准备着这一场苦战。
乡村的夜晚独特的静谧,伴随着蛙鸣,狗吠,蝉鸣,微风袭来,田里,泛起一阵阵稻浪,水里泛起一丝丝涟漪,更带着稻谷的清香,入梦去。
早晨的阳光已十分灼眼,阳光透过窗帘照向屋内,屋内还留有昨日未消散完的热气,还有绿草早晨独特的清新,细细品来,未免会觉有一丝甘甜。湛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飘飘,各种各样的形状让你觉得天空格外独特,是那种小清新般的舒适,与午后的热浪仿佛形成鲜明的对比,香樟树在微风的轻抚下,发出沙沙作响眷念的声音。
随着地面温度的上升,路上再看不见行走的人,也不见牲畜,只觉一个字,热;坐在椅上,看曹文轩的细米,稻花渡的形形色色,心中想着这不就是我们村庄的景象,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金黄的稻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金黄,一颗颗稻穗犹如金子做的铃铛,一阵清风徐来,左摇右摆仿佛喝醉了一样,发出稻谷独有的声响。眼里看到的景色一帧一幕都像是宫崎骏笔下的漫画,只不过少了龙猫少了它笔下的那些人物,取而代之的是勤劳弯腰割稻稻的人民,一会儿他们消失在稻芒里,一会儿又直起腰,他们将一把一把的稻穗垒在谷桩上,稻穗从天空中甩出一道弧线,汗水在黝黑的皮肤上低落,随着农夫的动作,与稻穗一样划出一道弧线,一黄一亮;褶皱的脸纹,弯成一道道弧,数不尽;一双清澈的眼神,道尽丰收的喜悦。
往往收割稻谷都是邻居间互帮互助,在家里面的长辈和妇女便张罗着吃食,有添柴加火的,有端茶倒水的,忙完手里的活便坐在一起聊起村里的日常,比如哪个女孩到了说亲的年纪,哪个男孩又在和谁谈婚论嫁常成为他们最感兴趣的“议题”。午后一般是听不见打谷机的轰鸣声的,大家吃完午饭后便各自回到家里小憩,不愿再出来。妇女们拿着农具在坝子里翻弄着打回来的谷子,此时的稻谷还有许多稻草夹在里面,妇女们每每将稻谷表面的那一层扫到一起,然后用特有的有孔的筛子,左颠右颠,便看见稻谷从中散落下来,稻草便留在了筛子里,不禁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等到下午六点过后,太阳的光少了几分锐利,但热浪还在,傍晚的稻田没有了上午的凉爽,热气一时半会儿不能够及时散开,里面就像一个蒸笼,这也还行,可是稻芒时不时割伤手腕和脚腕,即使全副武装,也避免不了被割伤的命运,在汗水的腌制下,便会觉火辣辣的疼,感觉似在火上烤。
因而在我看来农民是伟大的,他们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了生他们养他们的这片土地,勤劳耕作,靠天吃饭,也能够看到他们丰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