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榕不在意他人如何看待自己,不然不会放任“专断独行”“不近人情”“忘恩负义”等流转。
亲朋好友了解自己就好,他人如何看待自己有何关系。
耐不住人言可畏。
时间快到了,萧榕不打算同这对夫妻纠缠在一起,一点都不愿,看着吴董妻子为爱迷糊的模样她感到头疼。
同为女人,萧榕更加懂得女人生存的艰辛,正因如此才会看不顺眼吴董妻子不快刀斩乱麻及时止损的行为。
女人因独立才会有魅力,在当菟丝花时就已经逐渐地放弃拥有自身魅力。
不是大家看不起家庭主妇,只是真正当家庭主妇时才能体会到前人血与泪的心酸,在某种程度上家庭主妇已经算是隐形菟丝花,她所有行为在他人眼里都是隐形的。
家庭主妇累死累活,但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在意,在他们看来都是理所当然,家庭主妇抱怨只会得到他人冷脸相待。
究其原因,和吴董妻子是有那么一点相似的。
吴董妻子在事业上很成功,但不代表她不会是“隐形菟丝花”。
现在也不知道告诉吴董妻子有关于吴董的事到底是好还是坏。
吴董当年轰轰烈烈追求,肯定是有感情的。
但不管是在意也好,爱意也好,时间会冲淡过往荷尔蒙带来的上头。
吴董对妻子好吗?好,怎么不好呢?
冷了叮嘱穿衣喝热水,有事帮忙。
嘘寒问暖很及时。
但婚姻不是找一个对自己好的人,而是找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
当时间发挥冲刷作用过后,两人只余下亲情,本身就好的人仍旧很好。
对自己好的人可能不再对自己好,以其本质活着。
看着吴董夫妇,萧榕感到一种悲哀,是对大多数女子经历的心酸。
“叮”
顶层到了,萧榕今日出门没做打扮,穿着自家大老鼠搭配好的服装前往酒店,穿得这么好难免让人有所怀疑。
看着萧榕的打扮,再看看这地点,吴董心想萧榕不会是来会情人了吧?
萧榕要是知道吴董所思所想,定会一脸不屑,蔑视地说‘就这猪脑子,到底怎么当上的董事?’
萧榕自顾自坐在没人的会议室里面。
吴董心里暗喜,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萧榕是来会情人的,这可是个大新闻。
怪不得选了个空荡的办公室,谈事的好地方。
想必萧榕是来捂他们嘴的,所以才将一行人都带上来。
吴董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突然发现今天也没那么糟糕,抓到对方把柄一切都可以谈。
“萧总,咱们私下谈谈。”吴董自以为帅气地向萧榕邀请道。
萧榕:。。。
她和一个老男人有啥好谈的,尤其这个老男人老婆还在呢,这不是在给自己惹事上身吗?
萧榕没好气轰人,“不用,你老婆过来找你了。”
吴董妻子将吴董拎到一旁,抱胸质疑,“你不会和我老公有一腿吧?他怎么总往你身边凑?”
“你老公有什么好的?出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没我有钱,只会找女人要钱?一张菊花脸,没我老公帅?”
萧榕指了指自己脑子,真诚发问,“你看我脑子是有病的样子吗?我脑子是进水的样子吗?”
爱使人盲目,前人诚不欺我。
萧榕不想看这俩货,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手表,怎么回事?她人都到了,怎么人还没来呢?
被明晃晃骂‘脑子有病’‘脑子进水’的女士锲而不舍,继续发问,“你带我们这么多人来这里做什么?看你在这里坐着低头看表吗?”
“是啊,在下面听你们胡扯,我累了,我给自己找个休息的地方继续听你们攀扯不行吗?大家都很累的,你不站着腰疼也得考虑考虑大家啊。”
既然人还没来,而她本人已经到场,不再担心自己会与人见面迟到,萧榕此时也有了心情与这些或看乐子或是胡搅蛮缠的人交流交流。
“都坐都坐,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外面有保安守着,大家生命安全一定有保证。”
萧榕真诚地邀请大家伙一起坐下,真心担忧他们累到他们自己。
笑呵呵招呼着,偏偏有人看不惯萧榕这幅笑呵呵模样。
大声强调道,“在外面有保安守着,你到底是何居心,竟然以此威胁大家?”
吴董人到中年,中气十足,难得难得。
这样的人渣竟然活得这么有滋有味,想想精神病院里面的小姑娘小伙子,萧榕有一瞬间感到世界不公。
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间,世间种种自有其算法,个人有个人缘法。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好似这些保安是你家的一样,你怎么这么清楚人家的职责,难不成你就是他们的间接上司?所以你才能说出来这么肯定的话?”
有心情与人玩玩,那么今天就不会重重拿起轻轻落下。
以声音壮大气势,吴董只会这一招吗?看看他现在的所为。
“我怎么可能会是他们的上司,真是掉我的身价。”
剥下葡萄皮,慢悠悠抬头,“既然如此,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什么的?我很好奇呢?”
熟悉萧榕的人在见到她这般轻描淡写的模样早已经飞遁,越是无害反而越是有害,此时不遁走何时遁走,前辈们用无数劈头盖脸的惨样总结出教训。
可惜曾经陪萧榕征战商海的商业伙伴们不在,哦,来这里本来要见的人虽然了解但他此时并不在,所以他很幸运地躲开了,不然他就会是殃及的池鱼。
了解她的商业对手们早已经放权给儿孙,即使他们还在掌权,此时此刻此地他们也不在啊。
可惜了,没有前辈们给他们一点温馨提示呢。
女人笑得越是灿烂,那么对方就要倒霉了。
“你少转移大家伙注意力,该不会是你心虚了吧?”吴董对他没有做过的事不会感到心虚,面对萧榕反问,当然不会发怵,他又没有做过有什么好心虚的。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既然你这么懂,那给大家好好分析分析,大家来这里不就是想清楚知道详情吃个熟瓜不拉肚子吗?”萧榕还挺想见识见识吴董的厉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萧柠如临大敌。
萧柠,岭城集团明面上的掌事人,这么多年也算经历过风雨,现在却因为一个项目焦头烂额。
要是说萧柠在公司发展方向上与国家政策违背面临危机还可以理解,万万没想到是暗里有人动手这件事让萧柠乱了阵脚,一步错步步错。
在墨氏集团想把墨雨给拱下去,吴董想更上一步侵占所有。
而在那件事上,也不知吴董到底在图什么。
所以,正值机会,萧榕突然想见见这位贪婪、会耍手段、见不得光却光明行走世间的人,她想看看他到底什么样。
咋咋呼呼、自以为是?到底是这位吴董伪装得太好还是他本就是这样一个明眼人都瞧不上的蠢货。
要是后者,她对萧柠就太失望了。
吴董见萧榕摇头,心里冷喝一声,以为他说不出个所以然,萧榕这福高枕无忧的样子太刺眼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到底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把他老总的面子放哪里了。
“意图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挑拨我们夫妻关系,除了你还能有谁?”
萧榕嗑瓜子的动作一顿,就等了这么一个答案?
“夫人,您也是这么想的?”夫妻俩总有一个脑子正常的吧?萧榕有些怀疑地想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至于她今天倒霉就碰上了一对吧。
资料上显示吴董妻子不是这么一个人,能让吴董畏惧哪怕处于劣势也试图努力洗清自己的一位存在,能是不正常的存在?大概率不是的。
冷冷看了一眼整理好衣冠的男人,却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她选择站在自己丈夫那一边。
“你老公是谁?长得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我家的英俊潇洒、有钱、有气质、有格局、有地位、有身份,于我们而言都是未知数,”吴夫人抱胸道,将萧榕之前的反驳同样返回去,“而我老公就在面前,大家照着他的脸就可以用度娘搜索他的相关信息,至少我老公是可见的,他现在站在这里就是最大的底气。”
悠哉坐着的萧榕可不信吴夫人一点都不知道,作为枕边人都不知身旁人是什么样的人,真是莫大的悲哀。
她更加不相信吴夫人作为一个成功的精英上层女士,一点儿不清楚萧家掌权人的配偶,当初虽然没向大众大张旗鼓透露,但凡是圈子里有些许人脉的都会知晓,不然怎么能做商人。
商人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手新鲜热乎消息。
“我也在这里啊,我坐在这里也是我的底气之一,你老公能有我有钱、有气质、有身份、有地位?我要找的当然是能和我匹配得上的,我可是很注重门当户对的,你老公太逊了,也就吴夫人喜欢向下兼容,也不知被兼容的人野心变大了没有?”
嗑完瓜子后,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还有啊,既然你们说我在挑拨你们夫妻关系,那我是用什么手段呢?让你捉奸?你老公在外面胡搞,是我强迫他的吗?他要没有那个心思,别人再怎么威逼利诱也没有啊,看看,吴董这不是好好站在这吗?头脑清晰,会倒打一耙;身体健康,刚才体验应该不错,看看这满面春光现在留有余味。很明显,他是自愿的啊。”
“怎么就非得让人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呢?怎么这么不在意脸面,非得让人说得不留情面呢?”
吴夫人、吴董脸色铁青,是他们不要脸面吗?他们也没想到萧榕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把人脸面都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