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硕,我现在倒是有点儿怀疑你喝醉酒耍酒疯呢!”
萧榕眯起眼睛,拽着墨庭硕衣领的手不自主地加大手劲。
“要不是因为你,我和袁哥能有关系吗?”
这句话在墨庭硕耳朵里自动转换成他是给自家经纪人兼下属的袁元牵线搭桥的媒人。
“我们离婚吧。”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时心有多么痛。
喜欢的女孩不喜欢自己,反而喜欢上自己兄弟,这种桥段他最清楚不过,他是演员,能在拍戏时根据剧情需要演出。
此时他做不到戏里面的死缠烂打,被他纠缠会很痛苦吧。
萧榕第一次怀疑自己脑回路,难道她不仅情感方面出现了问题,智商也受到波及,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了吗?
墨庭硕一副生无可恋绝望到底是什么意思。
听到离婚这个选项,萧榕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设想过无数种离婚的场景,但唯独没想到过眼前这种情况。
“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萧榕茫然,她不过是来接一个酒鬼回家,结果接到了一个离婚消息。
“你说清楚,不说清楚咱俩谁都不可以走。”
萧榕早已松开墨庭硕,独自靠着背后是否干净的墙,此时好像只有这堵墙才可以给她支撑。
“萧榕!有必要这么羞辱我让我难堪吗?”
“我怎么就羞辱你了?怎么就让你难堪了?墨庭硕,有话直接说,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
萧榕除去一开始的茫然之后,靠着墙回忆与墨庭硕的相处。
她认为自己在墨庭硕面前够像一个正常人了,比在水笙和郭琳琳面前还要自然。
除此之外,她哪里做得不好了?就这样离婚,她“死不瞑目”。
一阵沉默之后,萧榕把之前当作没有发生过,“回家吧。”
萧榕去牵墨庭硕的手,没想到他避开了。
“萧榕,你和袁元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要舒适快乐吗?”
萧榕给出最诚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墨庭硕一直没动,揪着这个话题不放,“那你现在比较一下。”
萧榕累了,今天和妹妹还有两个好闺蜜吃完饭后,家里一股味道,为了让墨庭硕回到家之后感觉舒服一点,她亲自把家里大扫除一遍。
真的累了,“我和袁元都没在一起过怎么知道答案,如果你想离婚,回去签个字就行,随时有时间去民政局。”
她其实很满意这段日子与墨庭硕的生活,近期没有离婚打算,这也是她一听到离婚下意识不情愿的原因。
想想现在,就她和他两人就有这么多问题,若是再加上两方亲属朋友等那岂不是问题更加多多。
她自认处理不来,趁还没有交集过深还能退出来,还是早早断了吧。
结婚原来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比当初接手集团还要麻烦。
一路上,萧榕想起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医闹事件,十七床病人不就是活生生的典型例子。
她没有在意过,在医院她保持理智,公事公办,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收到过不少投诉,但家务事她管不了。
是病人,她负责治疗,但不是听人诉说的聆听者。
该给建议给建议,能不能做到与她这个医生无关,她是精神医生,不是情感咨询师。
头好胀,明天还是和其他医生换班吧,正好把离婚手续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