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说三郎你是疯了吗?咱们这可还没喝多少呢,你怎么就说起醉话来了?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朱岭道
“朱二哥,我现在清醒得很我告诉你,这点酒才哪到哪啊,我刚才跟你们说得都是心里话。”
“哥几个,其实我这么做那也是有我的考虑,如今整个京城,能配得上我的人家,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
“我都不用等我父亲告诉我,就能知道都是谁家的姑娘,可那些人家的姑娘,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
“除了我高攀不起的,就是那家里边实在是污糟不堪,到时候一旦成了亲,那绝对是一顿烂事儿等着我。”梁昭道
“三哥,你也不要这么气馁啊,勋贵这边不行,不是还有文官那边吗?总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宋阔道
“我说五郎啊,你这话说出来估计你自己都不信,这要是放在之前那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现在嘛,那是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你别忘了孙家的事儿,这时候那个还敢和我结亲?”
“这文官们虽然内斗不断,但是涉及文武之争的时候,他们什么时候不是同仇敌忾的?”
“其实要说我为什么就看上这盛家姑娘了,原因特简单,那就是合适,她非常合适。”梁昭道
“三郎啊,这话虽如此,可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你这消息一旦放出去,那必然是满城风雨,你父亲那边真的没事儿?”朱岭道
“朱二哥你就放心吧,这么大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儿,就麻烦哥几个把消息给我传出去。”梁昭道
“那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帮你这个忙,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才好。”朱岭见梁昭主意已定,便开口答应了下来。
“哈哈哈,朱二哥放心,我梁昭做过的事情从不后悔。”梁昭大声道
“好,痛快,来,咱们就为了你的痛快,干上一杯。”朱岭举杯道
之后几人就又喝了起来,直到一个时辰后才各自散去,梁昭回到伯府之后,就直接回了院子休息了。
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梁昭起来后很是精神,在院子中打了一趟拳,然后就去上职了。
而就在他上职的时候,有关于他昨晚在樊楼说过的话,莫名其妙的就传播开来,很快就传遍了街头巷尾。
本来最初京城的百姓们还不信,可紧接着传出来的一个消息,让他们彻底相信了。
那就是,朱岭他们因为答应了梁昭,所以第二天就开始帮忙传话了,这无疑坐实了上一个传言。
一时间整个京城风云涌动,而搅动风云之人,对此还一无所知,他正躲在中军帐里看兵法呢?
刚刚散朝回来的梁兴,一脸阴沉的进了府中,然后直接进了书房,并让下人去把三郎找回来。
而他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刚散朝的时候,有些关心亲近的同僚,跟他说了这件事情。
起初他还不信,可是当好几个同僚,都跟他说过之后,他就不得别不信了,他一路强忍着怒气回到府中。
此时他恨不得立刻去质问自家三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他知道自己只能在府里等着,不能让人看笑话。
梁昭见到自家下人的时候显得很意外,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急着找我?难道是婚事有消息了?
一想到这他赶忙跟着回去,很快就回到了府中,并且一路来到了书房中,看着眼前父亲的神色,他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谁惹您生气了?”梁昭道
“哼,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梁兴大声道
“爹,我又怎么了?你都把我说糊涂了,我最近也没干什么啊?”梁昭一脸疑问道
“没做什么?那我来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在樊楼喝酒了?喝酒的时候都说什么了?”梁兴道
“爹,不就喝个酒吗?多大个事儿啊,值得您这么生气?喝酒的时候还能说什么,那自然是..。”梁昭说到这意识到了不对
你想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你昨晚在樊楼大放厥词,那些话现在传得满大街都是,已经成贩夫走卒的笑谈了。
“就在刚散朝的时候,本来之前已经说好了跟你相看的人家,现在全都反悔了!”梁兴怒声道
“什么?怎,怎么会这样呢?我昨日喝酒可是在雅间,雅间里那都是信得过的,怎么会传出去呢?”梁昭道
“你呀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当真以为,那樊楼就只是个酒楼吗?我告诉你,那是个兵家必争之地。”
“那里面四下透风,一点消息都藏不住,你竟然还以为能保密?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梁兴怒骂道
“爹,您别生气,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当时也只是,只是喝的有点多,所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梁昭道
“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何用?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梁兴道
“爹,其实我最开始真的没什么想法,可是后来我一琢磨,眼下京城那些人家,确实是不怎么好。”
“再加上母亲在京城闺眷中的名声,但凡是她看上的姑娘,那准没错,所以我这才起了别心。”
“谁成想,事情竟然就这么泄露出去了。”梁昭道
“哼,不要给我避重就轻,好好说说那六姑娘,到底是何时看上的?不要拿你母亲来搪塞我。”梁兴道
“爹,我看上那六姑娘还是在马球会上,本来当时我只想要装一下的,可是谁能想到我竟然动心了。”
“我当时回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敢不相信,可我确实是动心了,不过那时候我就想着将来纳个妾。”
“后来我又一想,眼下这京城的局势纷乱不堪,越是高门大户事情越多,所以我才有了娶那六姑娘的心思。”
“毕竟儿子常年在圈子里厮混,这谁家里什么样我是最清楚的了。”梁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