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青霉素

不知还要在京城住多久，王府就重要了，得将家弄好。

李寿带着一群临时手下，来到一座正在翻修的宅院。

只从外面就能看出，这座宅院不小。门前有一块较大的空地，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里面让李寿有点失望，多数建筑都是现存的，一些工匠正在翻修。

有两个大院落、四个小院、仓库、地下室皆有。还有后花园、凉亭、假山等。

李寿逛了一圈，将在这里负责的中年官员招来。

“这些建筑，我想自己设计一下房屋里面，你们照我的设计做，能不能做出来？”

这个叫董珍的工部官员有些惊讶：

“那要看看越王是如何设计，只要不是太离谱，都可以。”

“绝不离谱，”李寿有把握这些人能做出来：

“明天我将设计图拿来，今天我先给你们指一下，一些需要改动的地方。”

李寿的改动，将董珍改得目瞪口呆。第二天得到李寿的图纸，就交给上司欣赏。

……

这些李寿不知道，也没兴趣，他和秦怀道走在大街上，边听秦怀道说事：

“你那座王府，是前朝官员宇文智及的，宇文化及的弟弟。一般的王爷府第都是新建，你的事情突然，才将那里赐给你。那里其实不错，翻修一下，和新的没两样。”

李寿倒不在意这些，有件事他不了解：

“我封为五州都督，人不去，岂不是空有个名？”

秦怀道很认可：“其实管那些事，许多皇子都不喜欢。管好不容易，管坏了还得受罚。听说蜀王就在封地乱来，被皇上下旨召回。这次回来，怕又会受到责罚。”

蜀王是李愔，李寿知道，李愔是所有皇子中，最不听话的一个。还被李世民骂成畜生，将他自己也骂进去了。

一群人来到一条街，这条街的房屋不多，左右还有不少空地。

此时在这条街左右，或站或坐着不少人，男女老少皆有。

有些人甚至像货物那样，规规矩矩站站立，供人挑选。

秦怀道叹声说：“朝廷给的那些人懂规矩，有些甚至识字，比这些奴仆要好得多。王爷何必要来这里买？”

李寿说要买奴仆，秦怀道差点没敢相信。李寿没有瞒秦怀道：

“买的奴仆，用起来更放心。”

唐朝不禁奴隶，主人有权处死奴隶，完全是自己的私有财产。

李寿相信，只要对这些奴隶好，他们绝对不会背叛。

李世民送的不是奴隶，不可故意伤害。

李寿准备先走一圈，来到一个宅院前。

宅院前方站了十多人，男女皆有。这群人穿得虽破烂，气质不错，不像其它那些同行。

“这些是什么人？”

在这些人四周，还有几个太监和官兵。一个中年太监认识秦怀道：

“秦将军，他们是洮州别驾赵仁岐的下人。赵仁岐勾结羌人叛乱，他的家人已被下大牢，下人卖为奴。大家知道他们是叛官的下人，都不愿买，卖了几月还未卖完。”

秦怀道怕李寿又不懂：“王爷，叛乱的人，全家会被处斩，但一般不知情的下人不会处死，由官府卖人为奴。这种人，大家都觉得晦气，不要也罢。”

大家一听李寿是王爷，赶忙行礼。奴仆中一个脸刑瘦黄的中年男，跪下说：

“王爷，买了我们吧！我们中能干活的人，有不少能识些字。小人沈云祥以前是帐房，四书五经这些小人都熟悉。王爷将我们卖去，绝对不会后悔。”

能记帐又懂文的人才难得，主要是这些人很不错。一共十八人，三个半大少年。青壮占了大半，中年有四个，一个是老头。

“这些人共多少银子？”

中年太监讨好卖乖：

“王爷，你要是想买回去干活，可以买体力好的，小孩和上年纪的就没必要了。”

李寿想都没想过，一番话，将这帮奴仆的心收了大半：

“他们本就在落难，岂能拆散？你们这里要是还有他们的人，我也一并买下。”

……

王爷买人可以打折，八百两银子，买下十八个大活人，比最普通的马更便宜。

李寿有了自己第一个班子，这些人全是叛官的家奴，不方便将大家带进宫。全交给秦怀道，让他安排，顺便教教他们。

这天，李寿的重头戏上演。

长孙皇后住在立政殿，这里不一定有长孙府宽敞，但人更多。

所有的妃嫔都在，以前她们也想去陪长孙皇后，怕影响治病，李世民没答应。

长孙皇后半躺在一张胡床上，四周围了一大堆人。

李寿从一口木制的药箱中，拿出一支陶瓷制成的圆筒。将一根上粗下细的针，插到圆筒的另一头，此时谁都不敢说话。

李寿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将针插入里面。没一会，一针刺向长孙皇后的手腕。

“啊！”一些胆小的妃嫔，忍不住惊叫出声。

李明达准备去制止李寿，被李丽质紧紧抱住。

“五哥，你为什么要用针刺母后？”

李寿暂时没开口，过了一会，皮试的反应一切正常，他重重出了口气：

“要不是有这药，我也没办法治好母后。此药前后制作一个多月才成功，等的就是今天。只要将这些药，注射到母后体内，再过几天，母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李寿用土方法，成功将青霉素制作出来。

要不是他能制作出青霉素，他也不敢如此有把握，能将长孙皇后的病治好。

李世民大喜：“多做些，让你大哥他们也能早点好。”

李承乾看着注射器双眼发光：“五弟，你给我们也弄吧，我们不怕痛。”

李寿一针输完，安排好长孙皇后才回话：

“你们现在达不到输这东西的程度。”

几个公主倒没什么，李承乾的脸色变了：

“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要像母后那样严重才行吧？我只听说过病要早治，还从未听过拖严重后才治疗。”

李寿拿着一个装有青霉素的瓷瓶：

“这药称为万能物也不为过，对大多数的病。都有非常好的效果。但经常打，对身体不好。你们的病是胎中带来的，现在我给你们用，也无法将你们治彻底，还不如吃药慢慢调理。”

李承乾还要质问，李泰插进来：

“大哥，五弟不会骗我们的。他也想你早点好，好为父皇分忧。”

这一说，李承乾更火。李世民说：

“既是万能药，那就多弄些，给那些大臣也弄些，以备不时之需。”

李寿看了李世民一眼：“你们怕是不知道，这药有多难弄。难弄也就罢了，比如这瓶药，只能使用到母后身上，其它人都不行。”

见有些公主都开始不信了，李寿也不知如何解释：

“这是提取母后的血液培养而已，相当于为母后量身订做的。也罢，我抽时间给你们弄些。但其它人的我暂时不能答应。”

听说李寿愿意弄，李承乾的脸色总算变得自然。李世民也很欣慰：

“你就多花些心思弄药吧，其它事情你不用管。朕已下令将刘仁轨召回来。你要是还想自己选谁，都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