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请吩咐。奴才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只要二爷您还用得着我刘禄,就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拼命完成您交代的事,绝不敢打半点马虎眼!”
听得贾珙如此说,刘禄当下磕头如捣蒜,潮红的脸上满是激动地道。
贾珙一摆手让跪在地上的刘禄站起身来,平静的看着仍是惊魂未定的刘禄,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更用不着你去拼命!”
“刘禄,你只需把那什么夏塔庄的,那什么吴大胆,给二爷我请到这里来就是了。”
“不局你用什么方法。三刻钟后,二爷我在这营地里要见到人!”
“如果时辰到了,而你又做不到,你自己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
听了贾珙的吩咐,刘禄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儿。
当下,他心里只觉得这是贾珙有心开恩放自己一马,但又不好明着来,找个简单的事交代自己完成了,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别人也不会嚼舌根,刘禄心里如此想到。
于是,刘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道:
“二爷,但请放心!”
“奴才,保证完成任务!”
向着贾珙躬身一礼,随后,刘禄亲自点了,十几个随他押送救灾物质的小厮,匆匆地向着夏塔庄的庄头,吴大胆家里而去。
等刘禄带人走后,贾珙当下命令亲兵们把这荒废的营地清理收拾一番。
临出发去辽东上任前,在这里大家相互熟悉熟悉,磨合磨合、训练训练,毕竟这都关系到贾珙的人身安全,他可不想到时候,因为自己亲兵的战力不行,而把自己置于险地!
贾珙思虑再三,还是觉得这吴大胆跟随贾敬那么长时间,贾敬又把如此重要的庄子,交给他吴大胆管理,可见贾敬对他很是信重,那么吴大胆的势力就不会小到那里去!
只是,如今看来这夏塔庄的规模,并不像个寻常的小庄子。贾珙心下思忖道:还是派焦大先带些亲兵,把吴大胆的宅院给封了以策万全。
一则,为保刘禄此行,顺利完成任务!
二则,未免这吴大胆都了消息,私自走脱去玄真观找贾敬求情,如此就麻烦了。
贾珙虽不至于怕了贾敬徇私,庇佑他吴大胆。但,到底是打蛇不死,留有后患终归是不好的。
贾珙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就马上行动,当下说干就干,给一直护卫在身边的焦大下令,让他带领三十八个亲兵,去把吴大胆的宅院封了,把他的家人和家仆等人,全部捉拿到营地里来。
做完这一切,贾珙心下仔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疏漏后,就吩咐其他伺候贾珙的仆人,把马车上的茶几和椅子搬了下来,放在不远处的树荫底下。
他就惬意地坐在树荫底下的椅子上,一边品着西湖龙井;一边看着手里的兵书~~【贾演兵法】,一边等着刘禄和焦大,把吴大胆一家子给抓来;还一边敦促剩下的亲兵和小厮们打扫、清理营房,以备明日亲兵,训练和休息所用。
话说,刘禄得到贾珙的吩咐后,就带着小厮们和焦大带领的大队亲兵长驱直入,直到庄户宅子聚集的中央,一处高大气派异常的大宅处停了下来,这便是吴大胆的宅子。
说这大宅子是吴大胆的,其实并不准确。这宅子真正的主人是宁国公贾演。
这是宁国公贾演他在夏塔庄训练亲兵的时候,一时回不了北京城中的府邸,在这里所暂时居住的地方。
换句话说,这宅子本来就是宁国公府的,现在就是贾珙自己的,只是贾珙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话说以前刘禄每次跟着贾敬前来这大宅子小住的时候,刘禄就知道这大宅子前后有三进,正堂后面,还有个景致不错的后花园,比起一般的士绅宅院都要气派的多!
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都将会是他这夏塔庄的庄头吴大胆的现成的罪过!
刘禄内心里,一直都很是羡慕吴大胆的运气。羡慕他得了贾敬的青眼,住在这么大的宅子里当大老爷,又管着这么大的庄子,真是富的流油,富得让人眼红!
这刘禄今日早些时候,就是故意在宁国公府大门前,借着装运救灾物质去夏塔庄的机会,和贾珙见上一面。看能不能把贾珙引到这夏塔庄来,真是功夫不负苦心人!
以贾珙这位主子爷得了势,便肆无忌惮的火爆脾气,这下,他吴大胆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更不可能在贾珙手下有什么好日子过。
谁让他吴大胆平日里,仗着是贾敬从小的玩伴,仗着是西府荣国公夫人的心腹~~赖嬷嬷的女婿,仗着是宁荣两府大管家的妹夫,就不把宁国公府上下人等,放在眼里!
如今,更是胆大包天,以为贾珙不受贾敬的重视、年纪又轻,就可以随意的欺辱、哄骗贾珙。
真是可笑,这些个得意忘形的奴才,以为自己地位超然,就可以打着宁国公府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甚至把注意,都打到府里正经主子身上来了。
想是,他们都已经忘记了:再不受宠的主子,那也是主子!不是一个什么奴才,就能够随意拿捏的。
这下好了,他刘禄上位的绊脚石,终于可以一脚踢掉了。
机会难得,只见刘禄当下,毫不犹豫地上期亲自敲门,不一会,就听见门内有人问话道:
“是哪个?大中午的就这么闹腾,还让不让人歇会儿了?”
“要是打搅了吴老爷,担心揭了你们的皮!”
刘禄在门外回道:
“是我,宁国公府的刘禄。奉老爷的命,送今年的救灾物资来了。”
“还不快开门,要是耽误了大事,看老爷不揭了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的皮!”
里面的守门小厮,自是知道这刘禄,乃是宁国公府的库房管事,以前随府上的老爷贾敬,来宅子里短住过,当下不敢怠慢,马上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