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欺负你？”程昭昭问。
许跃微默，轻轻点头。
程昭昭一时无言，良久才问：“这样的生活……多久了？”
“好几年了吧？记不清了。”他倒是坦然。
程昭昭想问他，有反击过吗，但动了动嘴巴，说出口的却是：“要不然搬出寝室吧，在校外租房，我陪你。”
许跃愣了愣。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他的预想，他有些心慌。“为什么？”他不明白。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程昭昭一耸肩，“就当我热心肠咯？”
许跃哑口无言。
仔细想想，遇到程昭昭的几次，自己总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就比如，被泼了一身茶水去参加文学社例会，一个人打扫完两个教室后提着两层楼厕所的三大袋垃圾下楼，还有今天在图书馆被堵。
他想，自己当真是贱啊，习惯了被孤立、被排挤，难得遇见一点善意也能让他无所适从。
“在想什么？”看出他在走神，程昭昭歪着脑袋笑问。
女孩的笑靥让他霎时红了耳朵，忙低头掩饰自己的无措。他赶忙摇头：“没想什么。”
绕了一圈走到男寝宿舍楼下，许跃提出了告辞：“我就回宿舍了，学姐再见。”
“好。”程昭昭看着他越走越远，走进楼里。
站了会儿，她给好友打电话：“出来吃饭不？二号食堂。”
电话那边好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惊异：“这才五点多，你咋这么积极了？”
程昭昭嘴角抽了抽：“……别废话，来不来？”
“来来来！难得你开口，我当然要给你个面子。等我五分钟。”沈昕已经开始换鞋了。
“倒也不必那么快，我走过去还要十分钟左右呢。”程昭昭汗颜。
沈昕：“那行，我在二食堂门口等你。”
“好。”
学校食堂菜品虽多，但每天都是那些，鲜少有新意。两人看了一圈，然后程昭昭要了碗酸辣粉，沈昕点了份饺子。两人找了张靠墙的桌子，面对面坐下。
“你这是干啥去了呢？”沈昕随口问道。
“遇到一个好看的学弟，聊了会儿。”
沈昕却是挑眉：“你可不是一个爱犯花痴的人。”
不错，程昭昭虽然颜控，但仅限于默默欣赏，能让她选择主动出击，就不可能简单。
程昭昭换了个话题：“你说，咱们学校差吗？”
沈昕想了想：“应该也不差吧？虽然不是985、211，但在一本中也算是排在前面了。”被程昭昭这么一问，她都不敢肯定了。
闻言，程昭昭缓缓点头：“果然，学历能过滤学渣，但不能过滤人渣。”
“嗯……遇到什么事了？”
“就是发现，我们学校好像也有校园欺凌。”
沈昕没多想，反而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忙道：“我也见到过，但是不太确定。
“今天中午下课，从教学楼走出来，我看到几个女的一起走，然后有个女的鞋带掉了，另一个女的就蹲着给她系鞋带。但是鞋带掉了的那个人手里没拿东西，还和旁边的人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