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你不配
- 娇软美人重生后手握避险剧本
- 琦苏苏
- 2027字
- 2022-10-04 21:08:39
宁染一脸“绝对不收”,为难住了徐烬。
没辙了,后者向自家老板投去一个惨兮兮的眼神,却没被搭理。
宁染也因而默认景南暄的意思,这幅画可收可不收,便跟在他身后走出后台,离开游轮,重新回到陆地上。
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豪华游轮,宁染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在游轮上待了这么久也没看见它的主人,就是那个富商,长什么样子。
宁染一路跟着景南暄才发现他走的这条路与车停在的地方相反。
宁染穿着裙子,裙摆下的高跟鞋有五厘米,模样淑女文静,也走不快,和景南暄差了两米远的距离,她提着裙摆小跑到他的身边:“景……”
景南暄正好停下脚步,桃花瓣形状的眼过分漂亮,但在宁染看来,男人垂下了眼后,眼尾的弧度就像一把致命的刀。
景南暄下巴朝一个方向轻抬,声音微冷道:“不收就丢了。”
宁染顺着他的话看向……
一个垃圾桶。
她瞬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一定要她收下那幅画,她不收他也不要了。
还真是会掐着她的弱点“威胁”,虽然她在外是大小姐,但善良得过分,不仅视钱为粪土,还坚决杜绝铺张浪费。
呵。
可谁能想到她内心压根就不是什么正能量满满的人,纯粹是心疼钱,就比如这幅价值三百万的画,她为什么不能收了以后拿去转手卖了?
宁染也不想再违背自己的内心,连忙接过徐烬手里的画。
“我要了。”
景南暄闻言不语,凝视远方,漆黑的眼里被月光沾染,看起来多了一丝柔和。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宁染接下来的话有些得寸进尺:“我今晚这一身……”
景南暄飘忽的目光突然落在她身上,不足三秒,又看向别处。
他声音有些低:“我家里没有女人。”
“既然带你来到这里,就会负一切的责任。”
包括付钱。
这番话任谁听了都会感动到泪流成河,宁染亦如此。
景南暄的形象在她的心里又高大了几分,与此同时,惧意减弱。
“这幅画会有你用到的地方。”
宁染半信半疑地点头,绽放出一个可人的笑容:“好,我会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的。”
……
深夜两点。
距离送宁染回到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渊江苑别墅区。
与这里的主人一样,除去院落里种着已经成型的向日葵比较违和,别墅的环境清冷雅致。
一条蜿蜒的石子路铺在院落,从栅栏大门延伸到别墅门口。
屋内没有开灯,一楼的落地窗很别致,有一小面是细密的网状设计,凌晨的温度比一般时候都要低,有风溜进来,窗帘的薄纱在飘,月色顺势倾洒入室。
漆黑的环境被月光点亮,视野变得朦朦胧胧,男人穿着深色的睡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融入黑暗的脸平添了几分光泽。
他掀起眼皮,平静无波的眼神下像是暗藏着惊涛骇浪,又像不见底的深渊,能把看见的人卷入其中,无处循逃。
他倚着靠背,咬着一根烟,坐姿有些闲散。
拇指划过打火机开关,点上,吸了一口,白雾缭绕,仿若置身在虚幻的梦境中,他微抬下巴,下颚线清晰完美,凸出的喉结滚了滚。
似乎是心情差得可怕,他的眼眶莫名的带了些红。
桌上的手机在这时亮起,调了静音,牵扯出生硬的光,景南暄拿起来接听。
徐烬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老板,查到了,宁小姐在遇险之前和谭姜汝见过面,两人似乎还闹了不愉快。”
景南暄夹着烟的指尖一顿,烟蒂的猩红愈发燃得旺,落入他眼中,攻势增强了一倍,危险瘆人,仿佛只要沾染一点,就会化为灰烬。
“警方那边不知道?”
徐烬:“警方那边去景家调查过了,可毕竟谭姜汝是景家的当家主母,不会因为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的小丫头做愚蠢的事,而且宁小姐没有受伤,他们最后也因为什么都查不出来线索中断,现在又换了一个方向。”
景南暄神色淡然,手上的烟却摁进烟灰缸中,掐灭,手背的青筋因力道显露了不少,周身冷冽的气息逐渐失控,蔓延着血腥。
谭姜汝……
今晚,谭姜汝给他打电话的目的不仅仅是闲来无事贬低他一番,也是为了七月初景家的私人聚会。
她不希望他回去。
“景南暄,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踏进景家庄园半步?因为身上流着景家的血?”
“你要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就给我带着你那不要脸的妈的骨灰盒滚出沪城。”
“你配吗?”
“你不配!”
谭姜汝字字句句清晰地在耳边回响,景南暄眉宇间的戾气愈发严重,仿佛下一秒就因收敛不住踏平一切。
景家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唯独那位景老夫人,他生父景兴乾的母亲,也是他名义上的奶奶,平常时不时会打电话让他回去吃饭,景家每年的私人聚会更不会落下通知他。
倒不是真的对他好,而是他身上流着景家的血,是景家的孩子,将来景辰钦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会被推上景家家主这个位置。
说到底,都是为了景家的利益与荣耀,说白了,他就是备胎。
自从五年前那一跪,这么多年来,四月份是他回景家的第一次。
谭姜汝很讨厌他,不单是因为他是景兴乾和别的女人生下的私生子,惶恐他和自己的宝贝儿子争家产,还因为在他出生那年,她第一个孩子没保住。
具体原因是在商场的厕所里被女小偷抢了包,脚下一滑没有及时送去医院流的产。
这本来不关他的事,但在同年知道他的存在,精神失常。
大概是认为如果没有他,她的孩子也许能活,于是她经常派人闹得他们的生活不得安宁。
在这样被针对下艰难地过了五年,他也逐渐习惯,同时盼望着长大,逃离这样的生活,可一天,终是被他的母亲突然带着他到景家庄园下跪打破了一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