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和外面接触?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木匠们面露苦色。
他们突然不想干了,想回家。
可人都进来了,还能走得出去吗?
现在说不干,会不会被打死?
看到周围一个个面露凶煞的带刀护卫,木匠们脸色煞白。
此时,他们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太贪心,为了五十钱,搞不好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此刻,他们倒羡慕起那些被司马颖拒绝的木匠了。
之后,在一群带刀护卫的注视下,这些木匠硬着头皮和司马颖签订了,雇佣合同。
而后,司马颖再次警告这几个木匠,不允许向任何人说起有关这里的一切事情。
这可是自己在大晋的第一个赚钱项目,保密工作必须得做好。
然后,拿出了自己画的图纸,
看着图纸,木匠们一脸茫然...
这是锦盒吗?为什么跟它们以前认知的完全不一样。
“这是我百忙之中抽空随便画的,你们能看明白吗?”
虽然从未见过,图纸上的锦盒样式,但专业木匠二十年,图纸一看就能明白。
木盒虽然古怪,但结构也是简单,只是把两块木板刨平,然后在一块木板上雕刻出,一圈盘状的凹槽。
而另一种,就当对简单,在木板上雕刻出一个长条形的凹槽就好。
司马颖准备把熏香做成两种形状,高档熏香做成跟现代一样的盘香,低档的就做成直香。
现在让他们做的不是包装锦盒而是做熏香的模具。
有了模具,这样制作熏香的时候,把打湿、搅拌好的熏香料粉填在木板凹槽中,
夯实,用另一个木板夹着,然后翻转过来,
把凹槽中的熏香脱放在木板上,晒干,熏香就做成了。
......
简单的指点后,木匠们也都开始动起手来,
制作盘香的模具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对经验老道的木匠来说,这算不上什么难事。
很快,三名木匠,一下午刻了十几个这样的模子。
司马颖拿过一个模具看了一眼,凹槽刻得非常光滑、粗细均匀,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工期暂定一个月,这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就按照图纸,赶制这些模子。”
“只要你们用心干,卖力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多谢王爷!”三人听了,全都非常感恩戴德地谢过司马颖。
此时,虽然粮商们都纷纷开仓放粮,米价也是相对平稳,但灾情并未完全过去。
百姓生活还是非常贫穷,像木匠这种匠人,虽然有定价,但是常常都是一天半天的短工,有时候还找不到活计。
而司马颖直接雇佣了他们一个月,这让他们喜出望外。
对辛勤的工匠来说,稳定的工作比高额的工价更加的可贵,况且还是包吃包住。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期间一日餐食会有人送,做的好,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
午饭过后,
熏香的制作很简单,很快木匠们制作出来的模具,便是投入到熏香的制作当中。
司马颖亲手制作了一些熏香,并合计了一下制造的速度。
一个人一天少说能做出大约一千根熏香。
一千根熏香能卖到一钱多的钱,扣除材料成本三十文,再加上人工成本二十文,
也就是说一个工人,一天能为他创造将近一钱左右的利润。
如果雇几十个人,那一天就可以赚几十钱。
这还仅仅只是,低档熏香的利润。
高档熏香的卖价,司马颖定价为一百钱一枚。
而成本只是比低档熏香多处一钱而已。
这其中的利润,那才叫一个恐怖,纯粹就是欺负有钱人,
用司马颖的话来说,就是谁叫他们人傻钱多。
对于那些达官显贵来说,他们是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钱的,
只要宣传到位,有钱人很多时候买东西并不很在乎所买东西的实际价值,他们在乎的是面子、身份。
一个大世家、高官、王爷、皇家之人,
眼看着有高档熏香摆在那儿,他们却不买,而去和普通人争抢劣质、廉价熏香,他们丢不起这人。
司马颖正是抓住了他们这样的心里,才把高档熏香的定价推到100文一枚。
接下来的时间里,
熏香的制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整个县衙所有人,都是来去匆匆,忙的不可开交。
“老刘,已经多少时间没回来了?”
“回王爷,刘县尉出去已有半月有余。”贾芸回答道。
“按照预计,应该也差不多快回来了。”司马颖点了点头。
“王爷,这熏香卖一百文一个,真的有人买吗?”看到司马颖将一枚熏香放进一个精美的木质锦盒之中,不由也是问道。
古代的人思想还是比较务实的,这区区不到一钱的的东西,要卖一百文,对她们来说犹如天方夜谭。
“哈哈,芸娘放心吧!以后你可要有的忙了。”
“我?忙?”芸娘一脸不解。
“当然啦!熏香一旦开售,你可就要忙着帮本王数钱了。”
司马颖笑着摆弄了一下手中的锦盒。
司马颖,原本就想用精美的包装盒,包装高档的熏香,奈何他那画画水平有限。
没想到,那个叫姚常的木匠,在木盒上面,雕刻出了一幅幅精美的图画,让这个一个看似普通的木盒,直接提升数个档次。
而且手艺之精巧,堪称鬼斧神工。
司马颖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雕花,他是越看越满意。
.....
这一日,
一个面目阴柔,太监打扮的男子出现在了江阳县的城外。
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显露着一丝疲态,那一身衣服,也是被汗水给浸透了。
“蹇公公,你说成都王他到底在哪呢?”
“陛下派我们来传达圣旨,可我们连王爷的人都找不到,这该如何是好。”
“哼!这个司马颖....刚一上任就不知所踪,害得咱家走遍了大半个益州,吃了不少苦,这江阳县将是咱家最后一站,若是还找不到他,那咱家也就只好回去如实交代了。”
蹇朗冷哼一声,他是太子的人,一直视司马颖为眼中钉。
司马颖不在治所反倒四处乱跑,回去之后,添油加醋一把,还不是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江阳县的人呢?为何没有人出来迎接咱家?”
看到,街道两侧房屋紧闭,一路上看不到半个人影,蹇公公一脸的不悦。
随后,一行人穿街过巷,逛了一圈又一圈,依然半个人影没有看到,不由的更加紧皱眉头。
“听说,江阳县灾荒严重,难道是所有人都....”蹇朗身旁的小太监,谨慎的说道。
闻言,蹇朗瞬间嘴角浮现一抹阴险的笑容,随即快步朝着县衙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