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可怜的大外甥啊
- 洞房夜,隐疾王爷睁开眼
- 狐狸小小九
- 2277字
- 2022-12-26 07:20:01
褚文靖不假思索:“只要能让我恢复容貌,神医您说咋样就咋样。”
“恢复容貌?”沈清歌略一迟疑:“这植皮术并没有这样神奇,尤其你这感染严重,顶多也就是令你的烫伤疤痕不会这样狰狞。五官也不会变形。但是还会不可避免地留下一些伤疤痕迹。”
褚文靖早就看到了自己身上烧伤之后愈合的疤痕,哪还敢强求太多?
“那也可以。”
沈清歌又继续道:“植皮手术不同于其他,我必须在手术过程中保留皮肤的细胞活性,血液循环畅通,所以不能用任何麻药。
第一步,从你身上其他部位取一块完整皮肤,第二部,将这块皮肤缝合到你的脸上,整个过程你是清醒的,你能忍得了吗?”
这话将褚文靖吓得不轻:“活生生地割?那不就是活剐吗?”
沈清歌点头:“不错。”
褚文靖的脸都白了。
思虑再三,还是咬牙点了点头:“本世子忍得住。”
“最后呢,”沈清歌满意点头:“我们还要商量一下,这手术费用的问题。”
“这都不是事儿,”褚文靖摆手:“千金圣手,不就是一千两银子嘛,本世子还能拿不起?”
沈清歌缓缓摇头:“当初给侍郎府看诊,的确是一千两,但是这一千两却是按照伤口缝合的针数换算的。
当初侍郎夫人的伤口一共缝合了十针,也就是说一针一百两。至于褚世子你的伤口呢......”
她的话音一顿,褚文靖有点心里没底儿了:“一针一百两?你这针莫非是金子做的不成?”
“我这针可比金子金贵多了,乃是美容针,材质为不锈钢,比头发丝还要精细。这样缝合起来的伤口,不会出现针眼部位的疤痕增生。
线也非寻常丝线,乃是可吸收肠溶线,术后直接就可以与你的皮肤融合为一体,不用再把线拆出来,受二次折磨。”
褚文靖哑口无言了:“那我这需要多少针?”
沈清歌想了想:“具体多少针,还是褚世子您自己决定吧,免得说我狮子大开口,讹诈你。
反正您自己想,这缝合术就跟缝衣服一般,粗针大线必然不够平整,缝的细密一点,皮肤相接的部位才不会有空隙,自然疤痕也就细了很多。”
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一通忽悠,把褚文靖给为难的。
掰着手指头数了半晌,犹豫不决。
这针数多了,花钱没边没沿倒是不说,毕竟侯府不差这点银子。
可关键是疼啊,一针一线全都扎在自己脸上,想想针线在皮肉之间穿过,那种滋味就令人毛骨悚然。
沈清歌也不催促,让他自己慢慢想,不着急。
倒是战承谨在一边,瞅瞅一脸为难的褚文靖,再瞅一眼一脸云淡风轻的沈清歌,有点被杀鸡儆猴的感觉。
自家这九嫂,绝对是个刀子沾血不眨眼的狠人。
而且,刀子割着人家的肉,再缝回去,还要一针一线收着人家的钱。
这家伙不仅肉疼,心也疼啊。
这世上女人谁都可以惹,可千万别招惹沈清歌。你被人家给算计了,还要千恩万谢。
他要是知道,沈清歌是故意不给褚文靖打麻药,而且烧伤褚文靖的这把火,就是自家九哥为了讨好媳妇放的,估计更要吐血。
两口子一个杀人,一个放火,还疯狂敛财,比强盗都狠。
可怜的大外甥啊。
褚文靖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为了自己这张脸,豁出去了。
“那,神医,你看我这伤口要是缝好看点,四五十针总是够了吧?”
沈清歌装作很认真地想了想:“你这创伤面这么大,又感染了,需要使用邮票式植皮法,的确费针。我尽力吧。”
价钱商量好,手术就要开始了。
沈清歌开始术前准备:“那褚世子打算用哪里的皮肤做供皮?”
“我后背被烫伤了好几处,大腿行不行?”
沈清歌点头:“可以,只不过鉴于手术过程太过于痛苦,我需要将褚世子你捆绑起来,以免你再挣扎反抗,半途而废。”
褚文靖点头:“可以。”
这事儿就要战承谨出马了,战承谨十分同情地望着褚文靖:“那小舅可就真的捆了啊?”
褚文靖一脸的大义凛然:“捆吧,等我恢复了容貌,一定好好谢谢小舅。”
战承谨嘴里说着心疼,但是下手一点没留情,将褚文靖捆得十分结实。
沈清歌又吩咐:“褚世子万一疼痛难忍,再咬到舌头可不好,要不把嘴也塞上吧?”
战承谨想,一会儿褚文靖若是杀猪一样惨叫,将左邻右舍的全都惊动了可不好。
于是嘴巴也塞上了。
褚文靖被四肢张开,捆绑在床榻之上,挣扎不开,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脑子还保持着无比的清醒,眼睁睁地看着沈清歌从一旁药箱取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刀具,还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沈清歌先帮他脸部消毒,去除腐肉,清理创面。
再然后,沈清歌让战承瑾帮他解开腰带,扒下了裤子。
选好供皮,消毒,备皮,刚刚已经遭受摧残的褚文靖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了。
感觉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只能任凭沈清歌摆布。
只简单清理了创面,就已经将自己疼得死去活来,一会儿动真格的,那不活活地疼晕过去?
不,能疼晕了还是好的,最起码没有知觉。醒来就好了。
他眼巴巴地望着战承谨,目光里有祈求,有可怜,觉得战承谨就是自己水中的浮木,真的害怕他再甩手走了,自己可就惨了。
战承谨就像是懂得了他的心思。
在沈清歌拉开架势,将一整块肉皮慢慢地从褚文靖腿上割下来的时候,终于再也不忍心看到自家大外甥痛得青筋暴突,直冒冷汗的脸,扭过身去,不看了。
只听到沈清歌还在训斥:“放松,放松,你这样肌肉紧绷,取下来的皮肤组织不行,就只能重取一块了。”
战承谨听得心惊胆战,心肝都在抖。
要不要这么心狠啊?
褚文靖整个身体都崩得死死的,怎么可能放松?
若非战承谨将他绑得结实,他绝对会一跃而起,操起一旁的东西将沈清歌砸晕了。
疼,不是一般的疼,女人生孩子都没有这样疼。
他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
谁知道,当沈清歌止血完毕,把创面包扎好,又将取下来的肉皮处理好之后,又开始了第二轮的折磨。
缝合的时候,一针一线,穿透肉皮,细线从肌肉间“嗤啦嗤啦”地穿过,不比钝刀子割肉轻松。
他咬着牙根,数着一针,一百两,二针,二百两,三针,三百两......
数到第十针的时候,就受不了了,他挣扎着,想要告诉沈清歌,少缝几针吧,受不了了。
可他的嘴巴被严严实实地塞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