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出现不正常的潮红、肌肉萎缩、昏迷不醒、腹部臌胀以男**官异常...以目前的情报来看,可能是魅精附体。”
床上是一个昏迷的少年,一个差不多岁数的银发少年站在床前,对昏迷者进行观察。这是来自教廷的驱魔人,专门负责驱逐侵害人类的邪魔。
年轻的驱魔人检查完床前昏迷的少年,对着少年的父母伸出了两根细长的手指:“需要两张驱魔券,就可以祛除邪恶。”
少年的父亲面露难色:“先生,今年旱季太长了,地里收成也不多。家里实在没有太多的钱。全知全能的我主能否怜悯他的羔羊...”
驱魔人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打断他的话:“主的神力虽是无穷的,但不是无偿的。驱魔券代表了你的虔诚。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仰,那么也没有资格沐浴我主的神光。”
少年的母亲捧出一个脏兮兮的瓦罐,一脸哀求:“先生,只有一百二十三枚欧尔,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
驱魔人冷冷地看了一眼瓦罐,一声不吭转头推门而出,离开了这间破旧的木屋。
少年的父母只是为领主耕种的普通农民,并不富裕,一年下来除开上交的粮食,能存下两个克朗就不错了。而今年是灾年,他们的储蓄不增反减,如何负担得起3克朗一张的驱魔券。
少年的母亲抱着瓦罐默默流泪,父亲拿起粗制的木头烟斗,点了几根烟丝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驱魔人前脚刚走不久,木门被人敲响。少年母亲将瓦罐藏好,把门打开。一个长着松鼠门牙的少年将头探了进来。
“下午好,老吉叔叔,老吉婶婶。”
少年父亲老吉抽着烟:“是小华伦啊,进来坐吧。”
华伦闪身进屋,轻轻把门关上。他看了眼卧床的少年:“我刚才看到教廷的人来过,他们有办法吗?”
老吉皱着眉头叹气道:“他们有办法,就是我们没办法。驱魔券太昂贵了。”
华伦压低声音:“老吉叔叔,其实不一定要教廷的人才有办法。”
老吉不以为意道:“我当然知道,不过术士已经被赶尽杀绝,现在驱魔的生意都是教廷垄断。难不成指望那些卖草药的吗?”
华伦说道:“谁说不是呢?”看老吉没说话,华伦低声说道,“还记得上个月我村里维克多的事吗?就是他发疯那事。”
老吉神色一动,放下烟斗:“我听说维克多帮男爵老爷的战马装马蹄铁的时候脑袋被马踢了一脚,回家就疯了。”
华伦神神秘秘地说道:“根本就不是。村里有人说,说维克多是晚上回家太迟,在路上被邪灵附体了。然后被一个草药医生治好了。”
老吉有些不信:“如果你说是隐居的术士我还信。那些卖草药的...怎么可能,把活人送进棺材倒是挺拿手。”
华伦说道:“老吉叔叔我可没骗你!那个草药医生的事附近几个村庄私下都在传了,治好了不少人。”
老吉抽起了烟不说话。华伦有点急了:“表哥已经躺了两天两夜了,一滴水都没喝。反正没办法了,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嘛!去试试,万一好了呢?”
老吉婶婶也说道:“老吉,不如去试试吧?吉米这么下去真的不行了。”
老吉点点头:“那就请医生来看看吧。他诊金贵吗?”
华伦笑了起来,露出两颗又大又长的板牙:“不贵不贵,只要十一个欧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