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杀人”
“少废话,拿命来”
善面祭出断剑,断剑不长只有二十厘米,刀锋处有参差不齐细小的缺口刀,但不影响善面的杀人招数,魏迟提着弯刀与翻身下马的善面交手,弯刀从参差不齐的缝隙中划过,两人相缠在一起。
钱魔提着沉重的大刀加入战斗在他的层层进攻下,重刀慢慢从流畅转化为丝华,鬼面则提着一柄剑,这是一柄很特别的剑身很窄,剑在拼杀时剑身时而像蛇一般柔软,时而又回到了铁一般的坚硬,器名长蛇,这也是在拼杀中让魏迟受伤最多的一柄武器。
魏迟在三人的攻击中避开了大多数能重创自己招式逐渐占具上峰,鬼面等人也发现了不对,便拉开距离停止了厮杀。
三人停下进攻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早以被魏迟手中的弯刀割得满目疮痍,每一处都有鲜血从细小的刀口处流出,而魏迟除了手臂和胸前处有几道明显的刀口和少量鲜血外,也无什么重伤。
三人不得不再次审视眼前的男子,根据他们所得情报魏迟的实力很高,但也不至于这么难。
“魏将军真是不凡,一打三还这么游刃有余”,钱魔继续道:“既然你都还没倒下那我们也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言罢三人握紧手中的武器再次进攻,虽然也是刀刀致命但这次的进攻比前一次还要猛烈,三人配合精湛让魏迟不得不绷紧神经认真对待,即便如此魏迟也是逼得节节后退,很快魏迟便落入了下风。
魏迟身上的伤口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多,但大多都是皮外伤,他想做反击可在三人的精湛的配合下他能做的只是防御,毕竟人都是有极限的。
一刻钟后,意料之中的三人进攻速度变缓慢了下来,配合也变得漏洞百出,魏迟抓住机会便向速度最慢的钱魔杀去,见不退反攻过来的魏迟钱魔暗道不好便想向后撤去,可为时已晚在其余二人还没来得及出手相救时钱魔已被封喉。
“大哥”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声音中有愤怒也有自责。
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向即将倒下的钱魔,或许零泗只是他们之中的棋子,但对鬼面和善面可能确实很好,鬼面挥动着长蛇剑割裂风声,几块衣服上的碎片应声从魏迟身上脱落,速度之快就连魏迟也险些丧命,魏迟退到安全距离后鬼面并没有继续进攻,他转身跪在躺在善面怀里的钱魔,两人的眼泪都顺着脸颊滑下。
“大哥我这就给你报仇”,说完他的头磕在地上,这一磕就连久经沙场的魏迟也感受到那滔天的怒气,“守好大哥”,善面紧紧的抱住这位不是亲哥却胜是亲哥的男子,眼泪像溪水那般止不住的流。
鬼面提剑起身抹干脸颊上的泪水,以满腔的悲愤转化为力量,用那股力量灌输到腿和手上的每一处经脉,使得这两处的速度和力量提升了平时的两陪,他腿猛的一蹬地身体便像离弦的剑径直向着魏迟刺,速度之快可以听到剑身刺破风的声音。
魏迟侧身举刀抵挡,剑滑过刀身顿时火花四溅,很快二人的招式从最初的试探变为缠斗,刀光剑影、火花四溅二人早已交战几十个回合,每一次碰撞出的火花都是对剑体本身的一种难以恢复的损坏。
见迟迟没有和魏迟分出胜负的鬼面,善面内心不免担忧了起来,他擦干脸上的泪水,而后将钱魔的尸体轻轻放在石子地上。
“我要你偿命”声音不大但此话的杀气极重,伴随着声音的落下,善面便提起断剑直指魏迟喉颈处。
正在激战的魏迟在善面的断剑离自己的喉颈一尺远时就在这危机时刻魏迟灵机一动一脚踹开鬼面,借助鬼面的反弹力将魏迟送到了安全距离但脸部还是出了血。
善面有些难以致信,毕竟这是他磨炼三年的武技能躲开他这击的人少之又少,就算钱魔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躲过,而魏迟却躲过了还只受了轻伤,可他哪知道在战场上比这凶险的招式层出不穷,可以在放松的一瞬间就可能被偷袭。
魏迟之所以能当上将军不仅仅是因为周德安的器重,还有他那在战斗中绝不轻视对手和在危险没有解除前一刻也不放松警惕的意志。
鬼面举起长蛇剑就要再次攻去,可在长剑刺出的一瞬就感觉有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捏住他的手让他无法刺出这一剑。
“二哥你这是干嘛?”鬼面不解的看着善面的右手。
“我们打不过”,善面冷声道。
“打不过就不打了吗?”,鬼面有些恼怒“我看你就是怕了他,你怕我可不怕”。
言罢就再次刺向魏迟,善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紧随其后,剑光四射一眨眼的功夫三人又缠斗在了一起,数十个回合后,善面二人凭借战术优势,让魏迟身上的伤口逐渐增多,但在好在魏迟极力躲避并没有受太重的伤。
鲜血染红了大半衣服,可魏迟仍在努力,他在刀光剑影间不断穿梭,他在等待,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说是一个完美的破绽,是能一击必杀的破绽。
在魏迟极强耐力下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善面在鬼面长蛇剑的掩护下祭出了断剑,就在鬼面发起进攻的一瞬魏迟用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石子将长蛇剑击得偏离了方向,鬼面立刻意时到了不妙在他稳定重心的一瞬就立刻举剑冲向善面的位置,在魏迟扔出石子时善面也意识到了不妙,可当善面反应过来时魏迟以借助刀侧滑开断剑,刀身在善面的脖颈处轻轻划过,断剑应声落地,只见善面蓝色的瞳孔紧缩双手捂住脖子,没一会儿便双膝跪地没了气息。
鬼面见善面倒下再也压制不住怒气如狂风暴雨般无节奏的挥舞着长蛇剑劈向魏迟,魏迟奋力用刀抵挡可在长蛇剑密不透风的攻势下,鲜血不断从魏迟身上撒出。
习武之人最注重的就是不能乱,乱则败,很显然鬼面的招数已经彻底乱了,趁他病要他命,魏迟只是一击鬼面就停止攻击。
微风中这片经历过厮杀的小溪旁弥漫着的血腥味和经过兵器碰撞产生的消烟味久久不能散去,离小溪不远处正有一个满衣血渍身影坐在马上留下:“吾的首级尚在,尔等尽可来”便驾马离去了,魏迟走后芦苇丛中走出两个头顶帘帽的人影。
其中一个身穿褐色紧身衣的男子不解的问道:“哥,为何不趁机刀了他”。
另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男子用柔和的目光回道:“他既然敢说那样的话就说明他并不是没有准备”,说着他的目光随着魏迟消失的方向看去。
事实也如黑衣男子说的那般,几个身穿甲胄的士兵在魏迟安全离开后也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