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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作,献给曾经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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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8年,我作为一名观察者,对这个世界失望了。
事实上这是迟早的事情。
这个世界人要分三六九等,这种现象,我认为代表着人的执念与愚钝。
“三六九等不是身份的高低,身份没有高低,而是素质的高低。”
这话人们说得好听,可事实确是如此吗?
大自然优胜劣汰,它的规则也潜移默化地进入人们之间,所以必定会有高等的人把人分为三六九等。
这种规律不可打破,这确实,当然这无法阻止我们变得更好,但一些人也不应该让自己变坏。
当我们一部分人已开始放眼未知的星海时,却有一些混账在加剧人与人之间的矛盾。
制裁总有一天会落到罪该万死的他们头上,就算躲进坟墓里也一样!
......
多年前在退院手续办理完毕后,母亲领着我走出了病院大门,她原本在阳光下能显出琥珀色的秀发已被剃去,癌症从她那儿夺走了许多。
我们来到铺着红色砖块的街道上,她伸手招呼着出租车。
头顶云朵流逝而去,仰望的天空依旧湛蓝,外面的样子,待在白色房间里已经想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户外,果然和透过窗户所看到的不太一样,多了一种感觉夏日的刺眼阳光让色彩更加鲜明,还有微风裹携着可怕的炎热席卷全身,有种快要不能呼吸的错觉。
吱——
笼罩在蝉鸣声中,一辆黄色涂装的出租车很快停到跟前。
“上去吧。”母亲拉开后座车门,示意我先上车。
坐上充盈着冷气的出租车,我透过车窗看见外界光鲜的城市。
不断进化的人工智能代替了许多工作岗位,很多人只能选择重复性的劳动工作,科技的进步并没有让生产力更好的解放,反而进一步被束缚。
至于本人的名字,我叫奥伦·埃斯忒伦,23岁,大学三年级在读,因为特殊原因休学,在一所特殊的精神病院长待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出院。
事实上,是学校心理测试的那份报告指出我有一些心理上的问题。
搞笑,我不认为自己会对社会有害,不过大概也没自觉去用良知克制,但我做事偏激的父亲得知此事后,他特意找了一家精神病院把我关起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其实我跟母亲根本没入过他的眼。
甚至妈妈去世也跟他有关,不过那都是我去往异国时的事情了。
无关紧要地先说点吧,曾经有位名人提出的一个观点认为:
“任何事物都存在联系,是无条件,绝对的。
但不等于说世界上任何两个事物都是相互联系的,可任何事物都处在普遍联系中,不存在不与周围事物发生联系的事物。”
也就是说,哪怕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若想建立起联系也并非不可能。
这,便是联系的普遍存在性。
只要能够掌握这规则,颠覆世界也未尝不可。
而我的病就是由于“联系”反馈在身上所产生的,有时我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回到家中的几周里,我与母亲生活得十分融洽,同时也在打算着出院之后的计划。
母亲在春季离世,我在这一年做足了准备。
由于入学时便提交了申请,夏季末我作为一名留学生,前往埃萨洲东部最大的国家埃纳查进行研究生的进修。
这场旅行并非这么简单的行为,而是逃离。
接受我的大学环境优美而体面,在这国家与任何一个公民提到它,并说我作留学生在那就读时,他们都会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说我语言流利到不像是留学生的样子,我可能有语言方面的天赋也不一定呢。
或许在这个国家的公民他们看来,国外教育环境是要更好点,要不然我曾经所在的大学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来自这个国家的学生,如果在国内能过上好生活,谁愿意背井离乡?
也就是在这留学的时候,我陷入到很多麻烦中,这让我离开后对埃纳查的印象,呃......十分深刻?
当时正值十二月初,来到这所大学四个月后。
我正沿着街道闲逛,这儿叫安澄巷,不在城市中心,靠近运河的道路居然比那儿窄许多,还有许多条巷子连接着。
老实说,我并不想到这里。
之所以来到这里,主要原因是某个人叫我到这儿来看看的建议。
该说不愧是号称有26亿人口的国家,这地方充满生活气息摆满摊位,还挤满了人。
要是在寒冷冬日看见这么一条充满市井气息的街道,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想来走走看看。
但我讨厌人多的地方,就算偶有寒风拂过,空气却依旧混浊闷热,我并不喜欢这里,准备转身随着人流离开。
本来我是注意不到的,穿梭在人群中原路返回时,有人和两个看上去面相憨实的壮汉吵了起来,争执原因似乎是摊位上糕点的价格。
这没有引起我太大兴趣,吸引我注意的反倒是两个跟他吵架的人,他们有着跟相同的高鼻梁,大眼睛,偏白的肤色,熟练地说着埃纳查语。
据我所知,有这样长相特征的人只来自埃纳查北部的另外一个国家,埃瑟鲁。
“天哪!这要收我450查币(注1)?!”摊位边上,黑发略有凌乱,穿着休闲冬装的青年继续用查讷语大声理论,“光是这些糯米粉做成的东西?”
纠纷逐渐加剧,行人们自然而然地形成半圆绕开他们,显然人人尽量都不想卷入争吵带来的影响,彼此都漠不关心,似乎吵闹很快就会平息一样。
“今天就你最磨叽,大老爷们儿的,前面那位老弟切了一块,买下直接就走了!”个子更高,身材更壮硕的那名壮汉摸着切刀豪声道。
“那我就不买了。”青年似乎以为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接着,另一个在后方收拾着东西的汉子从货堆探出脑袋:“这糕已经切下来了!哪有不买的理由?”
我打赌自己要是遇到这样强买强卖的情况,肯定会二话不说直接就走,但我却心血来潮管起了闲事,决定介入他们。
当然我是可以选择不理不睬的,不过,至少我不想看到让心烦的情况发生在眼前。
“喂!这卖的是什么?”我装作被摊位吸引一样,靠近的同时喊了一声,“谁能来说一说?”
那两个壮汉闻声环顾四周,最后望向穿过人群靠近过来的我。
“先生!请你等一等!”高个汉子立刻对我立起手掌阻止,遣词用句算称得上礼貌,“这位麻烦的客人还没付钱给我们,请你再——”
“我很好奇这些‘黄色蛋糕’是什么?”我无视高个子的发言,继续好奇地询问,“能让你们因为价钱吵得不可开交?”
事后看来,我的举动犯了极大错误,这样就给了这两笨蛋一个信号,让他们以为我是猎物的伙伴。
而恰好是这次意外,让我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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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查币(C.Cash):埃纳查国内流通货币,国际影响力正在日渐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