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离世,我陷入巨大的悲痛和刻骨的反省之中,散文叩门,我写了《我的母亲阎张氏》和《体验父亲》。女儿与死神坦然周旋,痛苦而镇定,我想她,散文又来叩门,我写了《我吻女儿的前额》和《三十八朵荷花》。为了忘却心仪的英魂,历时三年,出版《文网·世情·人心》,掉了几斤肉。为了悼念也为了忘却更为了感恩,撰写《美丽的夭亡》,断断续续七八年,已经皮包骨了。
从此偏爱散文。
散文总关情,喜怒忧思悲恐惊,或叙事或抒情或雄辩或休闲,记衰,记盛,记疑或记趣,旨在这一生命感动另一生命。
牛汉说,散文是“诗的散步”,我的散文含诗量不高,但是我在场,刻骨铭心,“扫除腻粉呈风骨,褪却红衣学淡妆”。
中国现代文学馆铭刻着巴金的话:“我们的文学是传播火种的文学,我们从它得到温暖,也把火种传给别人。”
人之将亡,其言也善,当谣言谎言弥漫、文学虚构跌价之日,真情散文极摹人情世故,备写悲欢离合取信于民。兹将笔下18万言对话我崇敬的灵魂,称颂身处其中又锻又炼的伟大时代。
阎纲
2020年3月于家乡礼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