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颂土匪?!

晚上,三人乘着褚橙的马车出了宫,一路无阻。

街上行人众多,幸得路宽,不然还真走不了道。

这是年街,每逢年庆前夜都会有。这与叶笙愉想象的不同,这里更热闹,这里有她从未吃过的糕点,从未见过的玩物,从未欣赏过的杂技表演……

叶笙愉兴奋极了,每个摊子她都想看一看。

叶笙愉拉着周翊:“大哥哥,每一个都逛一下,好不好,好不好。”

周翊揉了揉叶笙愉的头,一脸宠溺:“好。”

褚橙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莫名觉得有些般配,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这是什么荒谬的想法。

不过也不奇怪,叶笙愉一身琥珀色外衣,沉香茶色中衣,搭配蓝绿披肩;周翊身着落叶黄外衣加以海王绿花纹点缀,还有海涛蓝中衣。

光是衣服就看着很是般配,莫说是人了。

褚橙追上两人:“喂,不要忘了谁带你们来的,是高颂女官——褚橙大人!”

叶笙愉:“是是是,多谢高颂女官啦。”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哭声,听着还有些熟悉。

“哭什么哭,没钱就没钱呗。”这个声音也有些熟悉。

叶笙愉换看四周,最后在一个漆黑的小巷子里找到了声源。

褚橙跑了过去:“干什么呢?打劫?找你姑奶奶我啊,欺负一个小屁孩干什么。”

叶风认出了褚橙,快速抱住褚橙的腿:“姐姐!”

众人也认出了叶风。

叶笙愉看了打劫的那个人一眼,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像逃荒的一样。

叶笙愉往前,却被周翊拦住。

周翊:“阿笙,拉着我的手。”

打劫那人抠了抠耳朵:“我没怎么着你吧,哭哭哭,是不是个男子汉啊?”

褚橙:“这位弟弟,你们要干什么同我说,放了他。”

男孩:“没什么,就是讨点钱吃个饭。”

褚橙:“讨钱找什么小孩儿啊?你应该不是京城人吧,为什么不找地方官?”

男孩将手中的木棍狠狠一扔:“地方官?要不是那高颂女官非要修什么渠,我们至于沦落至此?”

三人一愣,褚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因为高颂女官?”

叶笙愉拉着周翊,走到他跟前:“我请你们吃饭,你们能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吗?”

男孩见到叶笙愉后又惊又喜,一把抱住叶笙愉:“愉姐姐。”

周翊拉开男孩,将叶笙愉揽在怀里,叶笙愉和褚橙一脸震惊,道:“齐白?”

除了齐白意外,她们还真没听过还有谁叫这个称呼。

齐白狂点头,又面向褚橙,狐疑道:“荧光姐姐?”

褚橙“啪”给了齐白一拳:“认出来甜心儿认不出我?你小子够行的啊。”

齐白扮了个鬼脸:“你怎么和我爷爷一样。”

周翊:“阿笙,你认识?”

叶笙愉:“嗯,寺里朋友的弟弟。”

褚橙抱起叶风:“好了,别叙旧了,谈正事吧。”

她咆哮:“我好好的假期啊,没了!”

众人来到一家酒楼,包了三间上房,两间供齐白的兄弟们吃喝,一间留给他们。

周翊又叫小二跑腿为他们每人买了一套衣服,叶笙愉夸他贴心,而周翊只是见有些人露出肉来,怕污了叶笙愉的眼睛。

四人看着齐白狂吃,褚橙不禁感叹:“你饿了多久啊这是。”

齐白:“记不得了,反正修渠后十多天就饥一顿饱一顿的。”

褚橙:“将……将近半年啊。”

齐白吃饱了饭,开始讲述这一事情的全过程,边讲边骂高颂女官。

殊不知褚橙的脸早已“五颜六色”。

事情的大概就是,高颂女官要修渠,银两不够,地方官加税,然后人们受不了,想逃,地方官阻止,父母们无奈,就悄悄把这些孩子送走了。

表面上是地方官和高颂女官的问题,内里,是在毁掉康德君王的声誉及信服力。

褚橙拍桌:“不可能,我算过,修渠顶多九万两,我特意申请了十万两,最后还剩下一万多两,我请了所有人吃饭,把银两全分给他们了。”

齐白:“你?荧光姐姐你当官了?给高颂土匪算银两的?”

褚橙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就,是,高,颂,土,匪。”

齐白被吓的筷子都掉了:“高,高颂土匪!”

叶笙愉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从一开始我就一直期待你的表情。”

齐白立马站起身为褚橙按摩:“你怎么不早说呢?哎呀,若我早知道你是高颂女官,那我肯定就说地方官的不好了,荧光姐姐的人品我能不知道吗?”

褚橙咬牙:“所以呢?我名声就这么被你毁了?”

叶风双手敲打着齐白:“姐姐,我帮你打他。”

褚橙揉了揉叶风的脑袋:“没事,我自己解决。齐白,告诉你那些兄弟们不要乱传了,不然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是内在的宣传康德无能啊!

叶风学着褚橙的语气说:“吃不了兜着走!”

齐白:“我保证不会了。”

叶笙愉看着他们,噗嗤一笑,周翊问她笑什么,她说她很幸运遇到他们。

她来到这的目的,是保护这个分配给她的世界,是阻止它被周翊毁灭。

她在来到之前,最是恐惧的,便是周翊,但来到后,最喜欢的,依旧是周翊。

她一度认为这个世界很糟糕,所以才会有她的出现,但她来了这么多年了,似乎每一天都很开心。

她也会去想,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地方,这个世界还存在什么威胁,但想着想着,又变成那些美好的回忆。

她看着面前的三人,又看了看一旁的周翊,莫名的温馨。

回去后,褚橙申请惩治了贪官,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所有的所以,与她,与康德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然,北国那边的计划,再一次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