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安全门擦伤了一点,但不严重,擦点药水就可以的地步。
我坐在警局,头发凌乱,脸色苍白,我颤抖着唇,看向眼前的女警员。
“他出轨,和他那个小情人,说要给我下药,让我变疯好离婚,还说我如果疯了,他就不用净身出户了。”
女警一脸同情的看着我,出轨的多了,想把老婆变成神经病的可不多。
“那个女人叫温迪,还是我徒弟呢。当年进公司,什么也不懂,我一直教她。我没想到——”
“我这段时间,失眠,心烦,我老不记得事,我以为我生病了,我才知道他给我下药。”
我的话听着不是很顺畅,甚至有些颠三倒四,但我知道,我要表达的都表达清楚了。
“我忘记什么时候装的了,好久以前进过一次小偷,就装了监控。”
“你们应该能查到我的报警记录的。”
这事也是真的,不过那次被偷了,我并没有装监控。但谁在乎呢?
“我偶然发现宋景然对我下药,所以想着找他们两个人过来谈判。”
“温迪来了,发现我还没疯,所以很生气,生气到要杀我——”
我闭上眼睛,眼角的泪水无声流下,一副被伤透了心,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女警给我递了张纸巾。
“警察同志,他们暂时不会出来杀我吧?”
“当然不会,你放心。”
“谢谢,谢谢你们。”
我含泪,一脸感激的看着女警员。
我知道,结局是什么。
证据都是现成的,家里的监控清楚的拍到宋景然对我下药,温迪朝我挥刀。
邻居家走廊也清楚的拍到,温迪和宋景然“追杀”我。
我在警察同情的眼光中走出了警局,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的郁气一散而空。
一个月后。我在法庭上见到了温迪和宋景然。两穿着囚服,不复最初的光鲜亮丽。
庭审很顺利,虽然宋景然拒不承认自己想杀人。但下药,合谋,伤人,都是事实。
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宋景然和温迪勾在一起。温迪年初的时候运气好,买彩票中了五十万。
财帛动人心,宋景然又想要钱,又要色。温迪则是单纯的贪图刺激,觉得她睡了我的男人。
当初薇薇安在公司夸了我几句,她不服气,才有了后面这些事。
两个人都否认想杀我。不过有些罪,是否认不了的。
宋景然和我夫妻三年,却想让我变成神经病,比杀我还残忍。
我看着宋景然,突然开始期待,当他知道我继承了我外婆的遗产时,会是什么表情。
温迪下药,杀人未遂,证据确凿。判有期徒刑六年。
宋景然下药,杀人未遂,证据确凿。判有期徒刑八年。
一切,尘埃落定。
走出法院,
外面阳光灿烂。我拿着新鲜出炉的,法院判决我和宋景然离婚的判决书,按下了律师的电话。
我在和律师约好的时间,把手续办好了。
中间还接到了薇薇安的电话。
“苏舒,要不要回来上班?宋景然走了,他们部门可是缺一个人。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
婚都离了,自然是要重回职场的。做生不如做熟,不是吗?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出一趟门。你应该不介意吧?”
“当然,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转换心情。你放心,我会等你的。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赏你。”
“谢谢。”
我极认真的道谢。
至于转换心情?
我一点也不需要。
我曾经梦想去看爱琴海那蓝得像是宝石一样的大海。
以前没能成行,现在嘛,老娘有钱,去哪都行。
订机票,订酒店,订行程。
忙碌的我,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
宋景然一直要求想见我,狱警被他缠着不耐烦,所以有了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