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涵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她那张脸像是女娲的精雕细琢之作,是可以放在博物馆被人欣赏的艺术品。再加上她那魔鬼般的的极品身材,简直是女神中的女神。
可有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位世间少有的美女,此时此刻竟然就在我简陋破烂的出租屋内。
她就坐在床边,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味,混杂着带有她独特体香的气味,双眼迷离地望着我。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蜜 桃般的嘴唇,不断地吞咽唾液。
这是在做梦吗?
“冯安,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她脸上泛着红潮,一把拥抱住我,猛地吻了上来。
在被李舒涵激烈拥吻期间,我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可是……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叫冯安,23岁,是个没钱没房没车的穷屌丝。
18岁之前住在坎儿村,那年我大病一场,之后我爸就让我跟着我二叔来江城生活,病就莫名其妙的好了。
二叔在一家烤鱼主题的餐厅当大厨,我就给他打下手,做点打荷配菜的工作。
这些年来按理说也存了些钱,可实际上大部分都被二叔拿走了,他说是借,但从来没还过。
二叔好赌,欠了一屁股债。
当初是他带我到江城来的,有份恩情在那里,再加上他是我爸的亲弟弟,跟我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也应该帮他还债。
而李舒涵是我在江城最有名的火斯酒吧认识的,她是那儿的常客,听人说她家里做大生意的,正儿八经的富二代,白富美。
她经常喝酒喝嗨了,就会全场买单,豪气十足。
我有幸跟她搭过几句话,她身上有我缺失的大气与乐观,于是我便爱上了这个年轻漂亮的富婆。
可爱她的人何止我一个?我也只能是远远观望,能做的也仅仅是常去火斯酒吧,为的就是能多看看她。
像往常一样,今天下了班之后我就去火斯喝酒,没碰到她。
没有美人,酒喝不香,我简单喝杯啤酒后就离开了。
结果在自己家楼下看到了李舒涵,她一身红裙,裙子在吹着微风的黑夜里随风飘荡,美得像朵玫瑰花。
她那双可以勾魂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说已经等我很久了,我愣在原地,浑身烫得厉害,心跳得也厉害。
李舒涵说她早就看出我喜欢她,也看出我和其他臭男人不一样,她愿意跟我好。
听到这话,我差点身子都软了,脚都站不住。
她见状后过来扶着我。
我嗅到她身上的酒气和香味,瞬间上头,身体立刻燥热起来。
“怎么?不请我去你家坐坐?”李舒涵凑到我耳边轻声吐气,并用嘴唇磨了磨我的耳垂。
“坐!”我脑子一片空白,带着她上楼。
老旧的楼房,脏兮兮的楼道,涂满涂鸦的墙壁,以及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我。
之后就是刚才的一幕,李舒涵把我压倒在床上,激烈地吻我,吻到我快要窒息,在快被憋死之前将她推开,深深地喘着粗气。
她微微一笑,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
而此刻我的头越来越重,脑子里不断响起嗡嗡声,吵得我脑袋要炸开似的。
模模糊糊中,李舒涵再次朝我压上来。
而我在昏昏沉沉中没了意识,闭眼前最后一个画面,是李舒涵那张美到极致的脸在朝我不断贴近。
鼻孔里已经全是李舒涵身上的味道,那种浓烈的香味越来越浓,最后竟然闻到有一丝腥臭。
之后我就昏睡过去了。
期间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也被扒拉光了,而李舒涵就趴在我身上。
要命!刚才那么销魂的一刻,我竟然睡过去了?
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脸?
在我自责和尴尬得要死的时候,忽然感觉空气中那股腥臭味越来越重,同时自己身体上有什么东西凉飕飕的。
“李……李舒涵?”我轻轻叫了叫她,又推了推她。
没反应。
我只好将李舒涵从我身上推开,她的身体异常冰冷,而且很僵硬。
结果一不小心将李舒涵从床上推了下去,只听见“扑通”一声,她重重摔在地上,而且是脸着地。
“对不起对不起!李舒涵!我不是故意的!”
慌乱中我急忙起身,从床上跳下去想要扶起她,结果这个时候突然看到自己身上有血。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床上红了一大片。
第一反应我以为是自己流鼻血,伸手一摸,却没摸到自己鼻子下边有血。
很快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这血是李舒涵的?
我马上意识到不对劲。
李舒涵从刚才摔在地上就一直没动静,换个人早就疼醒了,怎么她到现在都没反应?
我小心翼翼地将李舒涵的身体翻过来,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刻,我的脑子里“轰隆”一声。
炸了!
李舒涵七窍流血,翻着白眼珠,死了……
看到这渗人的一幕,我先是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确定不是梦之后,恐惧像蟑螂一样爬满了我的全身。
“李舒涵!李舒涵!你别搞恶作剧啊!”我惊恐地喊了她几声,也扇了她几巴掌,这都没醒。
之后我将耳朵贴在她胸前,确定她已经没了心跳。
我彻底绝望了。
但脑子里的一丝理智告诉我,赶快报警,我从自己的裤子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按下报警号码。
这期间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我爆发出剧烈的抽泣,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完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警察没有来,来的是我二叔。
我最终没敢报警,而是把电话打给了二叔,他表现得倒是比我冷静多了,给了我一根烟,让我先抽着。
他检查了一下李舒涵的尸体之后,坐在我对面,也抽了一根烟。
我们俩就这样沉默着抽烟,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
“不,不对劲。”二叔打破了沉默,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狠狠地用鞋踩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