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宴会

刚放学,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吓了一跳,猛一回头,是师父!

“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搞了。”我还有些惊魂未定,埋怨道。

“哈哈,抱歉抱歉。”师父突然低声说,“今天带你吃一顿大餐。”

吃饭就吃饭,这么神秘兮兮的干什么。我不解地看在师父,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跟着师父。

穿过了一片又一片树林,这预示着我们的目的地的偏僻。忽然间,一切豁然开朗了:宽阔得不见边界的湖水让人以为身处海边,一点微风使湖面起了些许涟漪,仿佛在欢迎我们的到来。除湖水以外,还有一个人在等待着我们,那人虎背熊腰,豹头环眼,看起来威风凛凛,好像传说中的煞星,未曾认识却已让人不由得有了几分畏惧。师父倒是不怕,走上前去,轻松地打了声招呼:“四长老,好久不见啦。”

四长老爆发出一阵笑声,要是让远处的人听着,定会以为是暴风雨要来了:“是啊,好久没见了。现在你做师父了,可也是个大忙人咯。”

“说笑了。”

术士会真是什么人都有,大长老端庄严肃,这四长老却和师父如此随意地玩笑。正想着,师父突然看向我,说:“向你介绍下,这位是术士会四长老,虽然长得有点吓人,但其实为人随和,不必害怕。”

我看了看四长老,他也向我笑了笑(说实话,还不如不笑),为表友善,我也勉强地笑了笑,这个举动又召来了四长老的再次爆笑。终于还是师父为我解了围:“好了四长老,再这么拖下去饭要凉了。”

“哎哟!见着朋友都差点吧吃饭忘了。”说罢,四长老便迈着大步走开了,别说我,就算是师父也得小跑才能跟上。

终于,我们到了一座木亭前,亭中摆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是丰盛的饭菜。我们刚坐定,师父便开口道:“我就直说了,四长老,您也并非闲人,不会只是为了叙旧情就请我一顿饭,出什么事了。”

“嘿呀,不愧是你。”四长老突然压低声音(怎么都喜欢故弄玄虚):“影的人出现在了燕国。”

师父平静得显得好像四长老大题小做了,他极其惊讶地问:“怎么,你都知道了?”

“不算新闻。”师父斟了杯酒。

“......”

“还有,慧安住持好像出事了。”

四长老又大大地震惊了一回:“不是,你小子。”

“我之前去了一趟北燕城,稍微做了些调查。我怀疑是‘仁者’策划的。”

四长老稳了稳神,说:“大概讲讲。”

师父便把我们在燕国的敬意讲了一遍,最后,又补充了一句:“能变换外形,又博学广识,我能想到的只有仁者一人。”

“哈哈哈!”四长老大笑了几声,说:“叫你来真没错,只是这仁者“影五君”之一,怕是不好对付。”

师父也沉默了。听到“影”,我本就敏感异常,好不容易等了个空隙,便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那个人,是怎样的?”

看着四长老疑惑的神情,我立刻明白了我这个问题十分的不合时宜,而且很傻。但师父明白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邪焰’,也是‘影五君’之一。”看了看我,又补充道,“但不必担心,我会帮你战胜他的。况且,还有四长老呢!”

这时四长老也明白了,便笑着说:“没事的,这世上就没有比我更强的火属术士了,我帮你,肯定能打败那个邪焰。”但他的表情却不如他的语言坚定。

见我暂时宽了心,四长老向师父说:“不止仁者,可靠消息:北燕城中怕是又一支术士军队。”

终于轮到师父惊讶了:“那么多!要是燕王造反,岂不是......”

“术士会和普通士兵在一起,他们可以无所谓杀任何人,但我们的术士却不能啥那些普通士兵,哪怕攻击他们的不行,舆论会炸的。”

师父突然看向四长老,挑着眉说:“你们,不会已经有办法了吧?”

四长老嘿嘿一笑:“对喽,后天夜晚,术士会将秘密清理燕国内的所以术士,好的就带走,确保燕国内部无术士。怎么样,你去不去?”

师父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地说:“是为了这个,好,我去。”

“我能去吗?”突如其来的发问让师父和四长老都有些惊讶。虽有些大胆,但为了了解更多关于“影”的事情,我还是发问了。

四长老想了想,点了点头说:“可以,刘守正这次负责照应,你和他呆在一起,不会有问题的。说曹操曹操到,守正这不来了!”顺着四长老的手指,我看见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走来,眉浓似墨,鼻耸如峰,脸颊瘦削,肤色苍白,鹰隼般的眼睛镶嵌在深深的眼眶中,显得冷酷而坚定,就如同洁白的岩石一般。但他并非严冰那样的冰冷,一来到亭子里就笑着说:“怎么,二位仓禀充实,却不愿救济我这空了的粮仓?”

“哈哈哈,怎么不愿?快快快,坐下,今日真是个快活日子。”看来四长老业余普通老人无异,是喜热闹而惧冷清的,“对了守正,我要给你说个事。”四长老把我的请求说了一遍。

“嗯......”刘守正也斟了杯酒,打量了我几眼,喝了口酒,便向四长老笑着说:“怎么不行,只要他听我的话就好。”

“我听我听!”我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急着说,却逗得三位大人哈哈大笑。师父指着刘守正说:“你面子可够大啊!让术士会十长老给你当保镖。”我惊讶地看着刘守正,他却只是笑着挥了挥手。今天可见了够多长老了。

事谈完了,剩下的就是享用美食了,还好,食物还是热的。

酒足饭饱后,刘守正突然一拍脑袋说:“瞧瞧我这,见吃的把要事忘了。”

四长老这时也有些醉了:“快说,别墨迹!”

“只是不是什么好消息。”刘守正突然正了脸色说:“刚传来消息,皇帝昨天驾崩了。”

四长老有些惊讶地看着刘守正,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师父则是晃了晃酒杯,说:“不奇怪,皇上久病,只是这后面的事,就复杂了。”奇怪,师父比四长老喝的还多,怎么一点醉意都没有呢?

“是啊。”刘守正也叹了口气,然后偷瞄了一眼师父,他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他不是忘了说,而是计划好的,“还有一件坏消息,是,苏武禄苏将军死了,是燕王杀的。”

“哗啦”,我和四长老死死地盯着刘守正,旋即看向师父,他手还是握杯状,浑然不知杯子依然摔破,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师父猛地一起身,挥了挥手说:“我有点醉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踉踉跄跄地走出去了。

四长老见状,埋怨起了刘守正:“你干嘛呀!他好不容易高兴一天!”

“他早晚都得知道,在他高兴的时候说总比在他自怨自艾的时候说好得多吧!”

“可是......”

“没事的,会长去了。”听到这话,四长老才不再言语了,过了一阵才说:“好了,那就会吧。哎!倒霉孩子。”说罢,嘟嘟囔囔地走开了,刘守正也跟着出去了。我也不好停留,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向师傅离开的位置眺望几眼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