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大哥,你还来?杀手难道不用休息吗?24小时连轴上班?
这么不银杏化?没想到杀手老哥也享受到了996的福报。
“还是熟悉的大哥吗?”苏士安吃着痛,咧嘴道。
“苏士安,昨夜听信了你的鬼话,饶你一命,没想到今日你就找人害我!”
果然是杀手,神不知鬼不觉的。
要不是被刀抵着脖子,苏士安高低要给他点个赞。
“大哥,误会啊,你想想,有人要杀我,肯定不会找你一个杀手啊,肯定还有其他的杀手啊。”
“他们可就不像你这么深明大义了,通情达理了,你说说,我是不是得防着点。”
苏士安明显感觉到,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东西消失了。
“再说了,我要是想害你,为什么不带几个人,埋伏起来,这样一来,我不就瓮中捉鳖了吗。”
何凤云收起了剑,他来时,已经查看过周围了,确实没有埋伏的人。
他是个粗人,不会什么弯弯绕,直截了当:“对不住了,还望理解。”
理解理解,我他娘的敢不理解吗!
何凤云一直收着力道,苏士安的脖子只是擦破点皮,看着唬人,其实屁大点事没有。
苏士安指了指柜台,道:“那有300两,都是我搬砖的血汗钱,本来打算开酒楼的,没想到捡了个漏。”
“你看着拿,多了没有。”
何凤云冷笑道:“公子这是何意?要打发我走?”
你瞧瞧,你瞧瞧,还吃上我了,可想而知啊,这年头,有个正经工作多么不容易。
苏士安笑道:“你误会了,这些钱是给你妻子治病的,你以后就留在我这酒楼。”
何凤云拱手抱拳,“在下何凤云。”
习武之人,这就是最高礼数了。
“既然如此,那就说说是谁要杀我?”苏士安聊起了正事。
“查不出来,公子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既然我跟了你,就不必为杀手的事担心了。”
何凤云此话也是很自负了,不过他自幼习武,南拳北腿样样精通,倒也不假。
“为何查不到?”苏士安感到奇怪,何凤云这话有点太笃定了。
“公子有所不知。”何凤云给他做起了科普。
“杀手接单的地方,叫做肉店,下单的人叫做买肉人,这两者之间,是不会见面的。”
“只需要把下单的纸条放在胡玉楼的某处,就会有人来取。”
不愧是杀手的接单平台,充分保护了客户的信息,又选在了胡玉楼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要想从这调查,难上加难!
“我的赏金是多少?”苏士安突然问道。
“200两。”何凤云伸出两根手指。
200两!他奶奶的,我苏士安这么值钱!也特么的算是光宗耀祖了。
看来,需要去一趟胡玉楼了,苏士安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从哪入手。
胡玉楼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查的,更何况,还是要查杀手接单平台这么隐秘的事。
事到如今,也只能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了。
即刻出发,目标,胡玉楼。
偌大的胡玉楼,人生鼎沸,无他,今天正是胡玉楼的花魁初雨,送出花牌的日子。
得了花牌,那就不止光看看了,还能和初雨深入交流,更关键的是可以文运加身,在春闱之时,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还有很多,只是很单纯的,想要破除初雨文运昌隆,这个封建迷信的人。
简称,破除行动!
胡玉楼后院中,有一处雨霖阁,是初雨的私人居所,只有花魁,头牌,才能有此待遇。
屏风后,一头青丝浮在水面上,脖颈雪白修长,肩头的水滴,顺着胸脯滑落。
右腿微微抬起,手指轻轻划过,拨弄着一片花瓣。
一旁的侍女说道:“姑娘,选好了吗?”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
“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初雨轻声吟诵着,回味无穷,女子之美,好像尽在此试中。
“就他吧,苏士安。”
侍女听罢,即刻来此,她一出现,全场寂静,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位幸运儿是谁。
“长孙公子,我看就是你了,听说你那首诗,是几位名家所作,此次定会脱颖而出。”
“是啊是啊,谁不知道长孙公子的大名,更何况,令尊还是尚书大人,更是与当今陛下更是密不可分,不知有多少人要攀附公子。”
“我等就提前恭贺公子了。”
“恭贺恭贺,公子有此艳福,真是羡煞我等。”王乾拱手道。
长孙冲面对着恭维,临危不乱,相反,他此刻,更想让初雨夹道欢迎他。
他更想见识见识,这位被春闱学子传的神乎其神的文运昌隆究竟是怎么个昌隆法。
他眯着眼睛,喝着小酒,就他那首诗,可是他带了四位名家写成的。
此刻,已然是势在必得!
侍女娇声道:“苏士安,苏公子,姑娘有请。”
是这小子!王乾大吃一惊,果然,这小子果然是深藏不漏。
???,怎么可能?苏士安是何许人也,他写的诗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长孙冲实在是想不通。
笑话,简直是笑话!
想起刚刚一些学子恭维他的话,简直是打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侍女连着叫了三声,无人应答,这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只能让姑娘再做决定。
初雨惋惜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位长孙公子吧。”
“好的呢,姑娘。”
侍女扯着嗓门,喊道:“姑娘有请长孙冲,长孙公子。”
还好还好,果然是幻觉,我就说嘛,一定是初雨姑娘看错了。
长孙冲在一声声道贺中,直奔雨铃阁。
“姑娘正在沐浴,公子稍等。”
长孙冲在茶室中,隐隐约约能看见初雨房中的屏风,在眼光的衬托下,曼妙的身影惟妙惟俏。
他咽了咽口水,有点迫不及待了想见一见初雨,她果真是奇女子!
竟这般......摄人心魄!
苏士安本想带着何凤云,可这家伙死活不来这种地方,说是,非大丈夫所为。
你瞧瞧,这叫什么话,简直是迂腐,迂腐至极。
苏士安只好一个人来探查。
“苏士安!”
这一嗓子喊的,直接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又变的鸦雀无声起来。
胡玉楼中所有人,都死死的看着他。
苏士安刚迈入胡玉楼的脚悬在半空,被这一幕吓了一跳。
他娘的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