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园里的时候我们都怀着最大的热情和善意,看到有的老师不乐意回答甚至躲避某些家属询问问题我还觉得这不近人情,觉得她们是失去了初心。
可后来我和我的朋友们陆陆续续经历了给人指完路却被公然调戏、好心帮按电梯却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吃午饭都被道德绑架被抢饭成了食堂第一个去最后一个吃上饭的人、刚到科里第一天因为不知道主任私人号码被家属堵门口骂……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后,直到今晚下班之前,我还是觉得我的心还和以前一样,我用最大的善意去包容这个世界。
下班回去路上有人在做广告,大叔迎过来:“同学,我有一个问卷,你们能不能帮我填一下?填一下我……”他还没说完,舍友就直接拒绝了他:“不能。”大叔都没料到我们如此决绝,愣了一句:“你们真……”
其实他刚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走快几步甩开他了,可要是以前,我至少会愿意听他说完。
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们都变了。短短三个月,我们都变了,我们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对这个世界起了戒备心。
我深知这样的变化对我以后的成长有好处,至少能让我不至于再被无端调戏又气急败坏无可奈何。
我一遍一遍这样想,又一遍一遍的心痛。
为我付出毕生承诺却没能受到尊重的职业,为我受到挫炼终于减少的信任,为我对老师们“不近人情”的突然理解,为我对这样狼狈蜕变的不甘又别无他法。
原来,生长痛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