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血海。
“风平浪静!”
肖之因伸手一指,血海又从狂风怒浪变为风平浪静。
爵银龙娘怒吼着将肖之因扑倒在地,又撕又咬。
但是丝毫损伤不到肖之因,反而因为撕咬的关系。
温软湿濡的嘴唇接触到肖之因的皮肤,让他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扑扇着白毛鸡翅膀的小小之因飞到他面前激励道:“之因哥,你作为正人君子!一定要守住底线啊!这不是人啊!是条龙啊!”
扑扇着恶魔肉翅的小小之因也飞了出来,它激动地脸红脖子粗,拼命伸长了脖子吼道:
“这可是魔物娘啊!谁一辈子能见到一回啊?又不是现实世界!没人会发现你当龙骑士!别理这个自闭症!”
白毛小小之因怒斥道:“你这个没脸皮的家伙!你以为个子大我几十倍了不起啊?我告诉你,老子当年也是手拿一把伞,血战霞飞路,杀了个七进七出的好汉!有种单挑啊!”
肉翅小小之因骂道:“没脸皮好过你这个二皮脸!脸皮都挂到地上去了不中用的东西!除了窝里横吹牛嗨你还会干啥!来啊单挑啊!怕你我之因老八名字倒过来写!”
两个小小之因扭打在了一起。
肖之因被吵得不胜其烦:“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这时一条纤长的龙尾从爵银龙娘身后伸出,尖锐的三叉尾刺对准了肖之因的眼珠子狠狠插了下去。
糟了!
肖之因最后只来得及看见爵银龙娘那双嗜血的眼睛,接着眼前一黑……
感觉眼球被轻轻压了一下。
眼睛也5000防御力?
哦那没事了。
爵银龙娘又奋力连戳数下,肖之因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了曹查理式的温柔微笑。
肉翅小小之因将鼻青脸肿的白毛小小之因按在地上,耀武扬威。
“说声八哥我服了!我就放过你!说!”
白毛小小之因甩了甩脸皮,怒斥道:“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呸!”
肖之因一指爵银龙娘:“除你盔甲!”
实验室中。
德古拉等人早已离去。
只剩下四肢被虫丝捆绑在试验台上的肖之因,以及拿着手术刀在他身上来回笔画的维克托。
发现麻醉针打不进去后,干脆灌胃了三倍剂量麻醉剂下去,这才放心开始解剖试验。
但一直磨坏了十多把手术刀,别说破皮了,甚至连道存在时间超过三秒的白印子都没有。
“或许可以试试从别的地方下刀。”
维克托将注意力从肖之因的胸腹,转移到了小小之因的位置。
正当维克托慢条斯理给肖之因解裤腰带的时候,肖之因忽然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正在“猥亵”自己的秃头大叔,惊恐地喊道:“大哥你干啥!我不玩这个的!”
他用力挣扎起来,但是试验台是钢筋混凝土连滴浇铸的,加上一圈又一圈的坚韧蛛丝,肖之因挣扎也没用。
他在梦境世界中,邪念战胜了坚贞的操守,最终使出了哈喇子波波的成名魔法。
卸去了爵银龙娘的最后底线。
然后。
他瞪大双眼准备将美景尽收眼底的时候,眼前一花。
从梦境世界中被弹出来了。
天堂落入地狱。
一丝不挂的魔物娘没看着,倒是看着一个猥琐大叔在给自己解裤腰带。
看样子还是捆绑游戏。
维克托有些惊讶,这可是三倍剂量的麻醉剂,即便捕获大型龙族都够了!
没想到才十多分钟就醒了。
他继续解着裤腰带:
“你醒了?你的身体怎么回事?是魔玉对你的改造?还是……”
“唔……算了。你是从北海王国来的吧?毕竟仅有的旧序骑士也只在那里出没了。乔纳德那个老家伙怎么样?还在给北海的王族效力吗?”
肖之因带着哭腔道:“大哥,你要不杀了我吧?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真的不想活了。”
随着下身一凉,肖之因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距。
“爸!妈!儿子不孝!竟然!竟然!”
一滴悔恨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维克托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天啊!作为医生,我应该马上给你动场环切手术!”
他接过奇面族递来的手套戴上,然后拿起一边手术架的锯子。
“看来麻醉剂对你也失效了,手术过程有点长,忍着点。”
维克托扯住皮,拿起锯子开始锯了起来。
一处巨大的宫殿中。
一条纤长的巨龙猛地惊醒过来,连忙煽动翅膀,低头查看身体。
发现翅膀和鳞片都在,这才如释重负。
只是眼中惊魂未定。
正是爵银龙。
它自从被肖之因吃了掉体内七成的血族能量,还被灌了一肚子黄汤后。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虚弱。
它只能飞回了讨厌的宫殿,接受血族眷属们的供养。
看它醒来,侍奉的吸血鬼们恭敬地行礼。
并纷纷忙碌起来,很快两条晕倒的土砂龙就被运输了过来。
几十只啮生虫从爵银龙胸口飞出,落在土砂龙的身体上开始吮吸。
爵银龙也释放出血族领域,红雾渐渐充满整座宫殿。
眷属们惊慌地逃出宫殿,紧紧关闭了大门。
两条土砂龙身体很快干瘪下去,吃饱喝足的爵银龙昏昏欲睡,再次伏下脑袋。
…………
“是什么让你也害怕到落泪。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爵银龙娘带着嘲讽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肖之因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片血海之中。
爵银龙娘还是那身红色斗篷紧紧裹住全身,看到肖之因目光投来,下意识后退一步,拉紧斗篷,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肖之因擦掉眼泪鼻涕,说道:“放心我不扒你衣服了。我已经感受到被人强行玷污的那种绝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我留在这里一直到老死吧!我不想出去了!”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两人之间的海面浮出一张石台。
“闲来无事,我们手谈吧!”爵银龙娘说道。
肖之因往海面上一躺,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现在没什么心情。”
“哼!爱玩不玩!要不是怕你无聊我才懒得下什么象棋呢!”
爵银龙娘气呼呼地摆起棋盘,自己跟自己下起来。
下了一会,偷偷看向肖之因,发现他侧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把纸牌,海面上铺着四张,嘴里念念有词。
肖之因收起四张牌,又翻出四张摆好,嘴里开始默念什么。
棋盘上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龙娘一卒将对面的帅吃掉。
看到肖之因一副投入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偷偷在玩什么!”
“二十四点。”
算完这盘,肖之因又翻出四张,结果是四张A,直接撤掉重开。
抬头见爵银龙娘眼巴巴地望着这边,肖之因散掉扑克牌站起来。
习惯性拍拍衣服,说道:“算数游戏,你玩不来的。我们玩五子棋吧。”
看到肖之因肯手谈了,爵银龙娘兴奋起来。
桌上的象棋盘变成了围棋盘,棋子也变成了黑白子。
“横着、竖着、斜着,谁的棋子先连成五颗,谁就赢。”
肖之因讲完规则后,自己黑子先手,跟爵银龙娘捉对厮杀起来。
他自暴自弃,如今只想在梦境时间里呆个几十年老死干脆,便也没了什么歪心思,专心致志下棋。
实验室里。
维克托尝试用钢锯、电钻、高压电、熔炉煅烧、各种剧毒灌胃乃至液压机等等各类方法折腾肖之因的身体。
这样折腾了快一个月,德古拉和伊丽莎白等人都来了几次,到最后也失去兴趣没有再来。
终于发现了一件事情,这个人的身体真的是坚不可摧,不可思议。
因为经历这么多常人连渣渣灰都不剩的酷刑,肖之因竟然连之因毛都不掉一根。
但也正因如此,以目前维克托已知的手段,根本没办法对其进行解剖,也更不可能获得什么研究成果了。
“不浪费时间了。把他扔进营养槽进行活体封存吧。等以后有条件了再说。”
奇面族们把昏睡的肖之因扔进一个玻璃槽,盖上盖子,随后淡绿色的液体渐渐填满槽中。
…………时光荏苒…………
“爵爵子,你这一步准备下到什么时候?过年吗?”
肖之因催促道。
他手上还捧着一个小茶壶,没事对着壶嘴灌一口。
对面的龙娘穿着漂亮的汉服,头发还做成了古代大家闺秀的发饰。
都是闲来无事的肖之因给她变的。
觉得叫爵银龙生分,甚至给她取了一个爵爵子的名字。
爵爵子并不排斥这一切,因为他们在这个梦境中一起生活玩耍了不知道多久。
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百年?说说的,当然不可能。
不过近一年的时间无论如何是有了。
他们彼此已经十分熟悉,不管爵银龙愿不愿意承认,但是一生孤独的它,已经潜意识习惯了这个伴侣的存在。
甚至被潜移默化,喜欢上了人类的游戏,懂得了人类的审美,为它枯燥的龙生染上了一抹色彩。
“不要打扰我!”
爵爵子被催得烦了,手上举棋不定,只觉得下到哪里都是死棋。
终于将棋子一丢,伸手把棋局扫乱:“围棋不好玩!我们下象棋!”
肖之因道:“又耍赖?你这样算认输啊!”
爵爵子将围棋盘变成象棋盘,决定找回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