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达武疾驰卢瓦河,严惩过往灾年的囤积商

达武从后勤处刚刚领取到准将制服,便领着勒芒旅的一个骑兵连,前往卢瓦尔河附近的市镇,着手接管那边的政务,进行农庄改制和征兵工作。

骑兵连一刻不停的疾驰,很快到达圣欧班堡地区。

这个地区的名字虽然带个“堡”字,但也没有什么比较知名的城堡,到是有一些并不太知名的小堡垒和庄园。

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就在达武和众位骑兵拿好火枪和马刀,准备与顽抗的地方领主雇佣兵作战时,却愕然发现迎接他们的是士兵与民众共同组成的盛大欢迎场面。

“看呐!这就是三色旗!”一个年轻人指着一名骑兵高举的旗帜,兴奋喊道。

一个身穿中尉军服的军官迎上前来,张开双臂大声说道:“奥尔良来的袍泽们,我们已经绑了当地的贵族和教士,就等着王后的部队前来审判他们了!”

达武朝他们身后看去,果然远远看见一个教堂中,有一群手持火枪的士兵将那里团团包围。

此地是圣欧班堡附近比较大的一个集镇,也算风景秀丽,好几个村庄相邻在一起,农田村舍互相交错。小镇上造型古朴的房屋鳞次栉比,能看得出来历史悠久,有些年头了。

既然历史悠久,那么农庄上的世袭贵族和教会势力,必然积累了大量盘剥平民的不义之财。

达武很高兴,心想陆都督真是算无遗策,地方领主的雇佣兵果然被造反的正规军给提前解决了。

法国军队全是平民,绝不可能效忠于封建领主。

在历史上,路易十六一开始确实站在平民这一边,然而在平民进一步要求权利时,路易十六觉得他们欺人太甚,于是开始提调军队,意图强制驱散市民俱乐部。

但是法军经过多年征战的洗礼,充满了平民子弟,事实上军队就是法革反抗王权的主力。路易十六很快发现,他以为忠诚的巴黎驻军完全拒绝听从国王的命令。而军队的指挥官们,全部选择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免得被兵变士兵弄死。

就像达武本人,他自己就是一个外省小贵族军官家庭出身,同样是军中深受启蒙精神影响的进步派。他在原先的驻地上看尽了大贵族领主是如何作威作福,若是在驻地中有人带头兵变,他就会跟着提刀参与。

地方领主欺压盘剥百姓,士兵们又从百姓中来,早就想造反了。现在听闻王后带头造反,地方驻军纷纷愉快景从。

达武骑在马上,和骑兵们一起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进入镇子,学着陆星雨的样子摘下船帽对他们挥手致意,众人的欢呼声变得更加响亮。

来到教堂前,把守的士兵打开大门,里面一大群衣着华贵的贵族和教士被绑在一起,垂头丧气。

达武翻身下马,大声笑着和当地驻军的长官攀谈。

“这群人听到北边的消息后,还想逃走。”那名长官说道,“在农民们阻拦时,他们竟敢让自己的雇佣兵对农民挥剑。听到消息后我们来了,毫不费力拿下了他们。”

达武点头,对众人说道:“我叫尼古拉斯·达武,奉王后旨令前来起义,就由我来接管此地的政务吧?”

“这是自然!”围观的一名小镇居民对他奉旨起义的说法毫不在意,喊道,“赶快审判他们吧,我们要让他们也尝尝受苦的滋味!”

达武想起临行前陆星雨给他交代的话,高高举起左手,对他们喊道:“诸位!我等平民百姓,多年来受尽此等虫豸压迫!值此天灾频发之年,这群封建领主不思为治下领民纾困解难,竟与大商人和大工厂主沆瀣一气,囤积居奇!我虽然是第一次来此,但也知道这群狗一样的东西必定做过这等恶事,谁可为我将那些奸商一并抓获!”

周围的居民和农民恍然大悟,纷纷交头接耳:“对啊,怎么把他们给忘了!”

“我去抓人!”当地驻军的长官自告奋勇,挥舞手臂,招呼着士兵们前去逮捕粮商。

过不多时,士兵们便将一群人锁拿过来。其中一个士兵将一个惶恐挣扎的商人扔在地上,愤怒说道:“就是这个人,从前些年开始卖高价粮食,每到冬天时,我们的兄弟姐妹食不果腹,他则伙同那个什么狗屁子爵大赚一笔!”

达武大手一挥:“砍了!”

他身边的骑兵军官迅速下马,拔出马刀,瞬息就让这个奸商的人头落地。

“好!”民众们拍手叫好,挥舞着拳头欢呼。

达武对驻军长官下令道:“马上带着人,去教堂、奸商和贵族的仓库里查抄财产,将那些东西都登记造册。”

大伙儿就等着你这句话呢!驻军长官兴奋的并腿挺身行了军礼,带着士兵火速前往农庄附近的堡垒和教堂。

达武身边的骑兵临时垒起一个小型的高台,达武便站在上面,对众人大声疾呼:“诸位,我们不能放过坏人,但也不能让好人遭殃!虽然贵族和教士有太多败类,不过同样也会有好人,我即将召开一个临时法庭,公正审判他们的罪行,以此昭示我们并没有滥杀无辜!”

周围的群众很快就往教堂前面搬来各种椅子和木桌,小镇的官员们拿来许多纸笔和文件,簇拥着达武在扶手椅上坐下。

“将军阁下,镇长与我们这里的主教狼狈为奸,联手对我们课以重税!”一个文员递上纸笔,对达武说道,“他虽然逃的快,却躲不过我们的手掌。在另一个市镇,造反的士兵把主教也抓起来了,审问过后探查到了他躲藏的地方。我会给他们写信,让他们押送过来。”

达武点头同意,随后说道:“让受到贵族压迫的平民百姓出列,指认贵族的罪行。”

文员愤愤不平说道:“阁下,不用出列,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就在他们说话间,士兵们将被捆绑的贵族和教士押到空地,即刻开始审判。

达武和陆星雨不同,陆星雨先前顾忌上帝在农民心中的地位,不敢提前对教士下手。达武则完全无视了上帝,先拿教士开刀。

“尔等对百姓有何恩典,就敢自称百姓们的神父?”达武眯着近视的眼睛,冷冷问道。

教士们瑟瑟发抖,不敢出言。

周围的百姓很快就替代他们回答:“这群该死的东西,收了我们的税,每天只知道饮酒作乐,在灾年没有一次出来帮助我们!”

达武显然早就料到这群教士是什么东西,轻蔑说道:“民众的税金,自然全被他们用作自己的荣华富贵和宴会享乐了。还有我们法国人的一大笔教会税,流入罗马教宗手里,诸位放心,陆都督必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言下之意,就是要攻打罗马。众人交头接耳,兴奋讨论未来要如何教训罗马教廷。

教堂中的耶稣受难雕像静静看着这场面,想必也被天主长女法兰西的孝心感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