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黑山鹰再次出手(二)

小七和玉妹正在龙凤茶楼包厢里商量飞鹰的事,兰花和阿宽推门而入,阿宽脱口说出高雄的案子发了。一石击起千重浪,阿宽的话吓得玉妹目瞪口呆,她惊讶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在高雄还有案底?”看到玉妹脸都吓白了,兰花安慰说道:“玉妹,是这么回事,今天一大早衙役到码头来找阿宽问了一些情况。”玉妹拉住小七的手问道:“小七,难道说你在高雄也有案底?”小七说道:“是有点麻烦。”玉妹着急地说道:“有麻烦还等什么?到我家船上躲躲风声再说。”小七说道:“不急,他们一时还找我不着,到时候再说吧。”

日本衙门。听说高雄的协查公文已到,黑岛犬太郎兴奋不已,他对幕僚长秋山正田说道:“幕僚长阁下,协查公文已至,把林家码头的那个什么小七传来一问,就要真相大白了。”幕僚长秋山正田看着简植隼人少佐和黑岛犬太郎说道:“二位都是帝国军中的高手,何不再次向这个什么小七发出比武挑战书。如他来应战比武,他必将自报家门,从中就可以核实他的真实身份。比武场周边我们布置荷枪实弹的枪手,比武不管输赢,他都是池鱼笼鸟,砧板上的肉。如果此人不敢接受挑战,其中必有原因,或许如黑岛君所说他就是高雄获案在逃的嫌疑人飞弓,即刻率领军士把他带来羁押拷问。”

吉祥酒楼。阮世海郝四武还有东洋武士鬼冢犬男等人聚在一起开怀畅饮。酒过三巡,阮世海脸红脖子粗举着酒杯说道:“今日高兴,满饮此杯,以表庆贺。”一仰脖子把杯中酒倒进了肚子,接着说道:“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林家码头的小七是一条汉子,我们斗不过他。可是大日本衙门已经和他较上劲了,听说他在高雄还有案底。黑岛犬太郎又向他发出挑战,这一次他在劫难逃了。”郝四武看了一眼阮世海又转头看着东洋武士鬼冢犬男说道:“可是话又要说回来,林家码头的小七也确实是一条汉子,这些年来我们跟他争来斗去吃尽了他的苦头,没有占到他半点便宜。所以他和黑岛犬太郎的比武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听了郝四武的话,曾经败在小七手上的东洋武士鬼冢犬男恨得咬牙切齿,他正要发作,阮世海看在眼里接过话头说道:“郝四武,我看你把话说那里去了,台湾是大日本帝国管辖的地方,这场比武林家码头的小七不管是输还是赢,都没有好大的关系,因为日本衙门这一次就是要拿小七和他师弟飞鹰开刀,比武只不过是个借口。”郝四武说道:“既然是这样,我郝四武还巴不得呢!飞鹰关在羁押所,到了小七比武那一天,林家码头没什么人了,我们何不趁机带着一帮弟兄把林家码头砸它个稀巴烂!让林义雄那老不死的坐在码头上喊爹喊娘哭去吧。”郝四武的话让阮世海心花怒放,他高兴地说道:“郝四武你这话我爱听,说到我阮世海心坎里了,砸烂林家码头之日,也就是我阮家码头翻身之时。”

夜色蒙蒙,大山里,密林中那棵大树底下,小七又和阿忧龙见面了。小七说道:“飞鹰他义兄,血染东亚商行,震慑了东洋人,也给关在羁押所的飞鹰减轻了不少压力。可是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东洋人盯住我不放了。”阿忧龙问道:“难道东洋人发现东亚商行的复仇行动是你跟我参与的?”小七说道:“这倒不是,说起来还是多年前的陈年旧帐。”于是小七把师傅张小弓和东洋人比武,黑岛犬太郎躲在背后放黑枪杀死师傅的经过说了一遍。阿忧龙听后气得大骂东洋人卑鄙无耻,他问道:“飞鹰他师兄,杀死你师傅的东洋人身在何处?”小七说道:“此人就是多次向我发出挑战书的军事课目教官黑岛犬太郎,他多次向我挑战我不敢应战就是怕他认出我。”阿忧龙说道:“就是他呀!要是义弟飞鹰知道了早就找他拼命去了。”小七说道:“以前黑岛犬太郎多次向我发出比武挑战书,我没有应战就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核实我身份的公文已经到了鸡笼衙门,我的身份也无所谓隐瞒了,所以我准备接受黑岛犬太郎的比武挑战。在比武前,我们合作再做一票如何?”二人又在大树底下商量复仇行动的对象地点和具体细节。

龙凤茶楼包厢,周海林从头上摘下那顶灰色礼帽对小七说道:“我到码头去了好几次都没碰着你,我还以为你度蜜月去了,后来你本家老三叔说你在这里我才赶过来的。”小七说道:“周老板,这些年小七在码头上摸爬滚打,周老板照顾我的生意,对我帮助很大,而且我还在周老板身上学到了不少做人的道理,让我小七受益匪浅。”周海林说道:“今天我来是来问飞鹰的事,小七你说这些作啥?”小七说道:“最近我出了一点小麻烦,前些年我在高雄的一位仇家认出了我,此人叫黑岛犬太郎,是本地军事课目的教官,也是杀死我师傅的大仇人。他已向我发出比武挑战,企图故伎重演像害死我师傅那样在比武中对我下毒手。”周海林问道:“台湾是日本人的天下,飞鹰又在羁押所关着,你怎么办?”小七说道:“我有一个周密的计划:武要比,仇要报,师弟飞鹰也要救出来。现在我是在考虑如何脱身。”周海林说道:“脱身不是问题,我住的地方你熟悉,届时来找我,我可以安排船让你们平安地离开台湾。”

小七说道:“周老板,你对我和飞鹰都很好,以后真不知道怎么来感谢你。”周海林说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在台湾有件事我总是看不透彻,日本人为什么要组织台湾的青壮年三天两头上什么军事训练课?日本人到底想干什么?”小七说道:“日本人野心大得很,占领台湾还不满足,还想打中国大陆的主意。”周海林说道:“这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个小小的台湾就把日本人搞得焦头烂额,他要是真敢冒犯中国大陆,他将会死得很难看,说不定日本人吃进肚子里的还要吐出耒。”

日本衙门,幕僚长秋山正田对黑岛犬太郎说道:“黑岛君,林家码头的小七终于答应跟你比武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黑岛犬太郎气壮如牛地说道:“为了这场比试,我胡子都等白了!”也许有人会问,多年前在高雄黑岛犬太郎的劈剌.已经输在飞弓的棍术上,为什么这次他底气还这么足?原来这黑岛犬太郎有着不见棺材不落泪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倔脾气。而且黑岛犬太郎心里发出誓愿要用幕府时代的家传宝刀,一雪前耻打败林家码头的小七。

看着黑岛犬太郎信誓旦旦的样子,简植隼人少佐微微露出那排獠牙说道:“黑岛君,据我所知黑岛君所擅长的是劈刺枪术,在台湾妇孺皆知,为什么这次要弃已所长改用刀术与对手斗杀?”黑岛犬太郎不敢说飞弓的一字长蛇棍里的指天问路厉害,更不敢说出自己在高雄曾经输过一次,便说道:“少佐有所不知,幕府时代我黑岛家族的刀术享誉九州威震天下,今天我要用家传宝刀撕开林家码头那个什么小七的神秘面纱,让他血染比武场,横尸鸡笼镇,重振我黑岛家族雄风为帝国争光。”幕僚长秋山正田听了哈哈大笑说道:“黑岛君,很好,很好,这次比武我并不看重输赢,我需要的是打斗既要激烈精彩又要具有观赏性,因为输赢已经明摆在那里了。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时才能使用枪弹。”

听了幕僚长秋山正田的话,简植隼人少佐心里痒痒地说道:“幕僚长阁下,黑岛君前日已和那个羁押所的嫌疑人飞鹰比试过刀法了,虽然还算蛮精彩,也给大家带来不少乐趣,但是那个支那人双脚必竟还锁着铁链,没有比出真正的水平。加上秋田由美小姐从中途插进来这么一杠子,不然的话,结果都很难顸料。如果这次我来参与比试,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枪手来协助,我三五招就要揭开林家码头的那个什么小七的神秘面纱,把他放倒趴在地上舔我的脚丫子。”原来简植隼人少佐以前曾听说过,黑岛犬太郎的刺刀曾经输给了一个支那人的棍子。枪刺还比不过棍,他真有点看不上黑岛犬太郎的这次比武了,所以今天才说出这样的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了简植隼人少佐的话,黑岛犬太郎气得暴跳如雷,说道:“少佐,你这是什么话?大不了今天你我之间在幕僚长面前决出胜负,胜者参加比武,输者闭上自己的那张臭嘴!”看着二人像乌眼鸡似的要打起来,幕僚长秋山正田招了招手说道:“二位,坐下,坐下,别激动。还没比武就吵起来了。我不是说了吗?输赢无所谓主要是看结果。”话音刚落下,衙役进来报道:幕僚长,不好了,又出事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