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后,红嫣便带着诚意去向马家班和水盈盈道歉,说先前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今后她会虚心向他们讨教,然后大家一起把尊凤楼打理的越来越好,这样也可以告慰小雏菊的在天之灵。
见她态度如此真挚,加之眼下大家气也消了,水盈盈想想事情经过,自己也有很大责任和过错,于是也主动向红嫣和马家班道了歉。
就此,红嫣与马家班还有水盈盈间的关系便近一步升级,大家不但一改往日互相嫌弃、互看不顺的状况,现在反而变成了最亲密无间的友人。
红嫣一门心思扑在尊凤楼管理上,马家班和水盈盈也很无私的与她分享,他们先前在天都时有过的好的经营策略和办法。
得知这一切的白一平既欣慰又不禁觉得有些悲伤,她想想若是大家先前就能耐下心,坐下好好谈谈,互相了解下他人的想法,不要总以自己的视角片面看待问题,那是不是小雏菊就不会遭遇这种事了呢。
于是这日,当她去往蓉王府看纸鸢,又想到这事时,她便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纸鸢听此好奇问,白一平只满脸愁绪感叹。
“没,我只是又想到我们戏楼里的那个小花旦。”
“哦,是那个小雏菊吧,我听说她的事了,哎,这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
“可不是嘛,她要是再坚持一下,看到尊凤楼现在的情况,说不定就能看到希望了。说到底,还是我的管理有疏漏啊,我竟完全没留意过店里众人的心理问题。”白一平此刻无比自责,纸鸢听闻只赶忙安慰她。
“别那么说,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只不过那尊凤楼原先又不属于你,这你才接手,哪能那么面面俱到,你提前也不知道,那马家班和水盈盈先前在天都经历过什么啊。”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没多点耐心去了解他们啊。哎,好了,不说我了,纸鸢姐姐你这怎么样,最近过得还好吗?”此时白一平摇了摇头岔开这个话题,转而用眼神示意那空灵阁的阁楼方向问纸鸢。
纸鸢听闻顺着白一平目光所及处望去,淡然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那蓝小姐近来很安静,从没有主动找过王爷,王爷也没去见过她,说到这,我都觉得她有些可怜了。”
“哎,纸鸢姐姐你怎么这么说?”白一平听到这大惊:“你还可怜她,眼下她可是名义上的正王妃。”
“是,可你说这种名义有什么意义,而且我看她一点争抢的意思都没有,说不定也是被家人胁迫的。”然而面对纸鸢这说法,白一平只赶忙劝阻她打消这个念头。
“你快别这么想了纸鸢姐姐,我知道你善良,但你要记得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可别忘了她爹是谁,蓝丞相啊。
我可从玄涅以及王爷那听过不少,有关蓝丞相如何会精明算计,尔虞我诈的事,那他教出来的女儿会没脑子,别是她现在只是在观望情况,还没到出手的时候呢。”
“哎一平妹妹,你想太多了吧。”对此纸鸢却不愿这样想,但白一平却很快叹气劝阻。
“我到愿意是我想多了,说句自私的话,我跟纸鸢姐姐你关系好,所以宁可为了你把她想得不好一点,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白一平说到这,纸鸢当即欣慰一笑,冲白一平点点头应允。
“嗯,我知道,知道,我知道一平妹妹你是关心我,你放心吧,再怎么说我也是做过他国公主王妃的人,这点心眼我还是会有的。”
“嗯嗯,那就好。对了,还有我给你的那本宫斗宅斗指南,你没事也要常看看,那可是我专门拜托梅婆婆,根据她多年的人生经验写得呢。”白一平一说这,纸鸢当即被逗笑起来。
“说到这我到有话想跟你说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梅婆婆的来历,很不寻常呢。”
“梅婆婆吗?不会啊,她不就是在市井浪迹多年吗?”
“嗯,表面看上去是如此,只是,我看了你给我的那份宫斗宅斗指南,我觉得那其中写得好些心得感悟,不像是外行人能总结出的。
到有点像是,一个当真经历过宫廷血雨腥风的人,才能总结出来的。”
“什么?”白一平听到这话大惊,随后她想想梅婆婆那满面皱纹,时常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样子,立刻摇了摇头,这形象怎么看都不会像是跟宫廷有关吧。
“纸鸢姐姐,你是不是想多了啊,兴许,梅婆婆会写话本,所以想象力好一些呢,她那样怎么看都不像经历过宫廷血雨腥风的人啊?”
“嗨,你说到这话本我就更想说了,你想想她最初写得那些让你着迷的话本故事,是不是有提到房太师和蓝丞相的斗争?那情况跟现实是不是相差无几?”纸鸢这一提醒,白一平很快回忆起确实如此。
当初她去话语林被笔名为“断情”的作者写得几部以房太师、蓝丞相还有明王为主角的话本吸引,最开始是冲着话本里的情感故事去的,但后来却不知不觉,被蓝丞相和房太师的权力斗争情节吸引,且还越看越入迷。
此时在想起那些人物关系和情节,到还当真跟现实完全没有出入:“哎对对,好像确实是这样,我还记得,那时那话本里还专门有提到,蓝丞相有个大女儿叫蓝丽蕊。
当初差点指给蓉王做蓉王妃,后来衔蝉跟我证实,蓝丽蕊却有其人,但她现在已经做了当朝皇后。”
“对啊,你说如果是一般小老百姓写个杜撰故事,那知道房太师、蓝丞相、明王和蓉王这些对外宣称过名称的人不稀奇,但怎么会连蓝丞相大女儿的名字,都知道的分毫不差呢?
甚至还知道她先前跟蓉王有秘密婚约,但最终嫁给了当今圣上,成了皇后,这种宫廷秘史,怕是外面的百姓们,无法轻易得知吧,毕竟蓝丽蕊和蓉王间的婚事,从未对外宣布过啊。”
“哎,纸鸢姐姐你这一分析,好像真有道理啊。可是,那梅婆婆会是什么人呢?如果她真的是什么大佬级别的人物,那干嘛要跑到我这呢?”面对白一平的不解,纸鸢只如实不解摇头。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想事先与你说说。”
“嗯,这样嘛,我明白了,我下来会好好想想的。”
随后白一平告别了纸鸢,一个人若有所思向王府外走去,而就在这时,她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墙,抬头一看,就见玄涅正一脸好奇神色打量着她,甚为不解冲其询问:“哎,我说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