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交锋

索杰或许不会承认他因大意和高傲而导致被关曜使诈骗出来,却必须承认,他打不过弗尔萨斯·托德。

这家伙,实在太过恐怖,他不想丢掉自己的小命。

他脸上露出笑容,“我只是希望能和这位先生做一笔正常的交易而已,如果不行,自然不会强买强卖。”

完全隐去了自己对关曜出手那一刻的狠厉。

托德笑着点了点头,看似赞成的点点头,“有道理。”

“那我就先告辞了?!”索杰强行挤出微笑。

说罢,他便想要转身离去。

却不料下一瞬间,托德猛然靠近,他抬手想要施展什么,手中出现光晕。手腕却被已经逼近的托德捏住。

“来,我们慢慢聊。”托德说完,两人身影一下变得虚幻,从这里消失不见。

“他们哪儿去了?”关曜眨了眨眼,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托德捏住索杰的手腕后,强行打断了索杰要释放的法术,直接带着他消失不在。

“灵界!”萝拉缓缓回答道,“这种高阶位的战斗在灵界开展比较好,不然只是他们散发出来的污染就够直接让这里的普通民众堕落了。”

显然,那边的两人也注意到了消失的索杰,他们见识比关曜要广,一眼便看出了索杰被托德强行带入灵界,也是即刻施咒,从街道上消失不见。

关曜见状,也立马开始施展进入灵界的咒文,却被萝拉打断。

“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此时他们估计已经正式开战。你现在遁入灵界,只会出现在战场中心,进去的一刻或许突然撞到什么术式便会直接尸骨无存。”

听到他的话,关曜才反应过来,立马平复了翻涌的灵性。

然而下一刻,他就见到了街道对面,再次一阵闪烁,两道身影从灵界回归现世。

准确的说,是一道半。

那个年轻些的戴帽男人还活着,但之前那个和关曜交谈的油头男人,此时只余下了上半身。

他倒在地上,不甘的吐出一口鲜血,目光涣散。

死亡,无可避免的降临了。

戴帽男人看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同僚,双眼通红,满面怒容。

没想到两人只一遁入灵界,便直接遭受重创。

那个弗尔萨斯·托德的力量太过恐怖,只是一道横扫,便将在他不远处的同僚直接斩断。

他所处的位置则在萨姆索杰的正后方,那恐怖的攻击被其阻挡,如此才幸存了下来,不然后果…

他对着已经将死的同僚缓缓点头,嘴唇微动。

“这件事我会做完,我们说好的。”

说罢,他不忍的闭上眼转头,重新将目光看向了他对面提着皮箱的男人。

他俯下身子,皮肤开始变得通红,身侧光线似乎被扭曲。

关曜见势不对,立马抬枪对准,却不料对方的身影变得虚幻起来,如同有数个他层叠在一起,难以分辨具体位置。

“这是什么鬼?”

“他扭曲了光影,我记得有一种异魔有这种手段,不知道是不是他超凡特性的力量。又或者是某种术式?!”萝拉讲解了其原理,倒是来源没有细说。

不过来源显然并不重要。

“好快的速度!”萝拉轻呼到。

他已经冲过来了,双脚迈动的频率奇快。但好在并没有索杰那么夸张,在关曜的视野之内。

关曜见状,接连开枪,子弹打在他的身上只是带来了一些涟漪,显然。这些子弹并未打在他的真身上,只是穿透了其遗留扩散的“影子”。

用这种手段来反制我的远程手段吗?!

想得倒好!

关曜从腰间掏出一叠扑克,这是他昨天去内城的时候在街上购买的,毕竟不是每一次突发情况都要把那可怜的铜表给飞出去。

“既然无法精准打击,那就只能试一试火力覆盖了。”

这个世界也是有扑克的,具体出现的历史已经无从考证,但与人间那边的并无不同。

果然,飞牌这种手段,就只有用牌才是最合适的。

只一上手,关曜便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将一张张牌给飞了出去,指尖的跃动就好似银行柜员的点钞神手一般。

可惜,男人的速度确实很快,关曜最后总是拈起厚厚的两三张牌便飞了出去,力道的准头都降了不少,但男人已经愈发逼近他,还是有不少落在了实处。

他此时身上已经有了不少伤口,左边大腿还插着一张扑克,火力覆盖的收益很大,关曜的这一手飞牌技超出了他的料想,但毋庸置疑的是,只有逼着对方近身战,他才有胜利的可能。

他身边扭曲的光影逐渐散去,作为用来掩盖自己逼近身位的术法此时已经不再被需要,节省灵性的本能来自于他经受的战斗教育。

他扬起右手,朝着关曜砸下。

关曜横开左手作拳,朝其下颚打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微妙,皆在正常人类的臂展之外。

“他打不中我!”

这是同时在两人心中升起的想法,可刹那间,他们又同时浮现出同样的疑惑。

那为何…

对方还不收力退去?

关曜左臂抡圆,原本紧握的拳头在行进过程中张开,小臂魔纹闪烁,一把爪刀弹射而出,被他握在手上。

用拳?距离不够?

都是假的!

他的目标,也从来不是什么下颚,而是对方的脖颈。

同时,关曜也明白了对方为何不退!

男人的肩关节、肘关节、腕关节全部脱落,原本紧绷着扬起的拳头在下劈的动作后变成了一条不被肉体所束缚的怪异手臂,因为关节脱落,还增加了他的击打范围。

这不是拳头,这不是手臂。

这是一条携带无匹威势的——鞭子。

砰!

原本都稳操胜券的一击过后,两人皆退后一步。

关曜摸了摸已经被砸断的左肩锁骨,冷冽的看着对方。

男人的帽子已经落下,他脸上带着一道深疤,能看到里面的白骨,鼻子被削去一半,左眼亦被割瞎。

“你这家伙,真是阴险至极啊。”男人看着关曜说到。

“你才是啊,居然强行下压脸庞,用来保住脖子。”关曜也赞赏了一句,他的攻势自下而上,对方第一时间低头,强行用整个脸部作为代价承接了他的刀刃。

他们都认为对方的攻击无法落到自己身上。

也都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