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拉拢贵妃

顾昭寻收了萧,接过姜蝉衣的酒。

“你可是有何事?”

姜蝉衣笑着摇头:“无事,有好东西自然要与侯爷分享。”

女子粲然一笑,顾昭寻提着酒绳的手紧了紧。

“本侯收下了,夜深你早些休息。”

说完,顾昭寻转身进了屋子,姜蝉衣瞧着他的背影稍显寂寥。

影红给姜蝉衣披了件外氅:“小姐,您小心着凉。”

姜蝉衣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情绪也有些不高。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趟二公子。”

“是。”

顾老侯爷生前简朴,所以顾府在贵胄间也不算很大。

如今顾昭寻成为镇国候,皇帝亲自派人重新修缮了顾府,如今的顾家算是钟鸣鼎食的望族。

姜蝉衣走了许久都并未到顾敛的院子。

方才到假山旁,姜蝉衣正好碰见了赏月的顾敛。

“二哥哥!”姜蝉衣含笑道。

顾敛闻声回头,连忙起身,让人多搬了个椅子来:“蝉衣妹妹今日怎么出来闲逛了?”

“你身子不适,还是好好修养。”

姜蝉衣在顾敛一旁坐下:“屋里坐久了,终是累得慌。”

“这便出来走走,顺便找二哥哥问问玉佩的事情。”

顾敛噙着笑意,眼神意味深长:“你让二哥办的事,自然无需担心。”

说完,顾敛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着妖冶的曼珠沙华。

不知为何,姜蝉衣只觉得这枚玉佩熟悉得紧,又不打想得起来实在何处见过。

“蝉衣妹妹怎么了?”顾敛瞧着姜蝉衣微微皱眉。

姜蝉衣哂笑:“二哥哥果真是厉害,这玉佩竟然雕得和画上一模一样!”

顾敛被姜蝉衣夸得高兴:“你二哥虽说以前悠闲,不务正业,却也结交了不少朋友。”

“京城内好玩的玉器铺子,没有你二哥不知道的。”

姜蝉衣拿着玉佩,心里舒了一口气。

再过两日便是皇宫夜宴,到时候正好带着这枚玉佩去。

她倒想看看淮徽看见了这枚玉佩会有什么反应。

皇宫,淮徽坐在床上愣神,神色苍白得紧。

一旁的宫女不敢出声,一直随侍候着。

过了许久,淮徽突然开口:“给本公主更衣。”

一直侍奉淮徽的宫女瞧着公主好似便了一个人般,脸色阴鸷得很,说话也不似往常活泼。

“公主殿下,太医说您的风寒还没完全好,好需要好好调理才是。”

淮徽微抬眸,一双眼睛盯着她,带着淡淡的杀意:“怎么,难道本公主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置喙?”

“奴婢不敢!”宫女吓得立马跪下认错。

淮徽瞪了她一眼,用完早膳便让人送了口信给南宫誉。

“公主,上次南宫誉坏了您的事,您还相信他?”

淮徽冷笑:“这个蠢货,本公主自然不会在相信,”

如今就连母后都不管自己了,她还能依靠谁?

她只能靠自己!

姜蝉衣如今蛊惑了昭寻哥哥,她一定要杀了她,把昭寻哥哥夺回来!

“南宫誉素来厌恨姜蝉衣,他也不过是本公主手上的一把刀罢了。”

宫女笑着附和:“或许公主您还忘了一个人。”

淮徽侧首低头扫了她一眼:“何人?”

“贵妃娘娘因为姜蝉衣丧失一子,这两年来在陛下跟前受宠也不如当年,难道贵妃娘娘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淮徽嘴角上扬,伸出手挑起宫女的小巴:“你倒是有心思的。”

“只是若是被母后知道了我与王嫣然接触,只怕……”

宫女皱眉:“公主,皇后娘娘对您这般绝情,让您在雨中跪了这么久。”

“再说了您生病这几日,皇后娘娘一次都未来看过您,还将您关了禁闭。”

淮徽紧紧攥住了双手,面色冷厉。

是啊,皇后终究不是自己的亲身母亲,她有怎么会对自己真心?

无非是瞧着自己没有太多可以利用之处罢了。

淮徽冷笑:“如此,你便替本公主,送一份点心去翠祥宫吧。”

翠祥宫。

三皇子方才离开,小宫女便在门口让人传话:“这是公主殿下让奴婢给贵妃娘娘送来的东西。”

殿内,王嫣然动了怒气,听到下人的传话,不耐烦喝到:“淮徽还会给本宫送点心?”

“是皇后让她来的?”

通报的太监是个机灵的,摇头道:“瞧着不像,倒像是公主自个儿有什么事要和您说。”

王嫣然脸色微沉,冷笑道:“这母女两人一个做事不声张,一个嚣张跋扈。”

“前些日子淮徽受了皇后冷落,今日便来找本宫了?”

还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让她进来吧。”

小宫女躬身进了殿内:“参见贵妃娘娘。”

“娘娘,这是咱们公主给您送的点心,春日来桃花开得极好,这桃花糕乃是公主殿下亲手所做的。”

王嫣然笑着让人收下:“淮徽倒是有心了。”

宫女俯首含笑:“娘娘,公主殿下如今尚在禁足中,有些话不能亲自和您说,所以便排了奴婢来,您看……”

王嫣然给了屋内下人一个眼色,其余人便都纷纷退了下去。

“什么事?”王嫣然打量着她。

“过两日便是夜宴了,届时京中贵胄都会前来,可是公主如今还不知何时才能解了禁足。”

王嫣然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公主这是想要本宫替她求情?”

“难道公主不知皇后娘娘素来不喜本宫,就连那坤宁宫都不让本宫进。”

宫女机灵,哪里不明白贵妃娘娘的话?

“娘娘,公主殿下知道您厌恶姜蝉衣,今日种种都是因为她!”

“有同样的敌人便是朋友,希望贵妃娘娘能稍作考虑,夜宴便是最好的机会。”

王嫣然的脸色倏然一边,眼底划过怒意。

她嗤笑两声:“看来,公主对姜蝉衣的怨气,不必本宫少。”

“既然如此,你便回去禀告公主殿下,夜宴之时,她自然能解了禁足。”

宫女听到此话,才舒了一口气,连连磕头:“多谢贵妃娘娘!”

王嫣然虚抬手:“行了,你回吧。”

小宫女回了淮徽那处,将王嫣然的话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