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一片寂静。
姜蝉衣立于殿中,好似从真正的玄鸟女神,浴火而生!
南疆王吓得瘫坐在地上,指着姜蝉衣:“你……你!”
“你竟然烧了玄鸟霓裳!”
姜蝉衣睥睨着南疆王,是冥府公主三界女神的气魄。
【主人,玄鸟的怨灵已经去地府了!这件衣裳现在已经是普通的衣裳,冥胶也化了!】
“哦?南疆王可看清楚了,这件衣裳没有丝毫的损坏。”
皇帝起身拍掌:“好!好啊!”
“不愧是我朝端淑郡主,果真巾帼不让须眉!”皇帝眼含赞赏。
姜蝉衣方才那一烧,稍出了气魄和天玄的气势,今日大殿之景明日变回传遍九州。
皇帝高兴得紧,皇后也笑道:“既然如此,这件衣裳臣妾瞧着,便赏给蝉衣姑娘吧。”
“朕也有此意!”
“端淑郡主,自是配得上玄鸟霓裳。”
淮徽袖中握拳,心都快被烧出一个窟窿。
怎么会这样!姜蝉衣怎么会那得起来这衣裳?!
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卑贱的贱人罢了!
淮徽几乎要疯了,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姜蝉衣,可是两年前的她还只是一个蠢货而已!
南疆王被侍卫扶着起来:“姜蝉衣是吧,本王记着了。”
姜蝉衣笑道:“南疆王今日故意刁难我朝,蝉衣不过是未陛下解忧罢了。”
“这衣裳并无什么鬼神之说!”姜蝉衣冷笑,眼含飒爽:“不过是被涂制了南疆特有的冥胶,此胶有毒,碰到寻常肌肤便会有灼烧之痛!”
“只需要一把火便可熔了这冥胶。”
姜蝉衣慢慢福身:“南疆王便不必唬骗我天玄,你们这种小把戏,早就被玩过了!”
南疆王面子怪不住,瞪着姜蝉衣青筋直突。
顾昭寻轻笑一声:“蝉衣,酒要凉了。”
他对姜蝉衣招收,脸含笑意。
能让顾侯这般温柔对待的女子,只有姜蝉衣一人,何不让人嫉妒?
大臣们突然便对姜蝉衣改观。
谁人都不会在讽刺姜蝉衣配不上顾侯爷。
南疆王冷静下来,转身盯着姜蝉衣:“既然姜姑娘穿上这件衣服,本王便也服了。”
“只是本王有一事不解。”
姜蝉衣笑道:“南疆王请问。”
“为何你可拿起这件衣裳,难道你不觉得疼?”
姜蝉衣摇摇头:“非也,只是蝉衣早早就在手上涂了曼珠沙华的花汁,可解冥胶制毒。”
南疆王叹气:“原来如此,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
“南疆王谬赞了。”
顾昭寻冷笑:“南疆王不若入席,莫要再丢人现眼了罢。”
“你!”南疆王愤愤,这两人真是欺人太甚。
皇帝轻咳一声:“好了,南疆王原来是客,晚宴开始吧。”
皇帝一声令下,舞女入殿,丝竹袅袅。
姜蝉衣兀自喝酒,大殿上投来无数目光。
“小侯爷可是有什么想要问蝉衣?”姜蝉衣突然回头,眼神有些微醺。
只有这一抹目光,才最吸引人。
顾昭寻眉眼微弯:“这些话,回府再说。”
“好。”姜蝉衣有些贪念这酒,不自觉多喝了些。
顾昭寻一手拿过她的酒:“本侯不可时时看着你,你莫要喝太多。”
“侯爷是担心我?”姜蝉衣笑道。
顾昭寻垂眸,女子眉眼入水般清柔。
姜蝉衣身上的馨香沁人心脾,顾昭寻一时乱了心。
她还是当初的那个人吗?
可是天下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对面,淮徽瞧着姜蝉衣的眼神迷离,阴毒一笑。
“姜蝉衣,从今晚之后,你便是个烂人,再也不能呆在顾昭寻身边!”
一旁的宫女伏在她耳边:“公主,事情已经办妥了。”
而隔座的暝夜扫了一眼淮徽,眼神颇深。
下首,南疆王眼神是不是瞥向姜蝉衣。
这个女人虽说讨厌,却也颇有魅力,南疆可没有长得这么美丽的女子。
这一程乃是为了和亲,姜蝉衣倒是不错。
“陛下。”南疆王对皇帝举杯:“不知,和亲的人选,可定下了?”
“皇帝拖了许久,可是故意想要毁约?”
皇帝的笑容冷凝了几分。
公主和亲一事,那是国之大事。
如今适龄的两位公主,送谁出去都难以抉择。
淮徽瞪了南疆王一眼,就这个猪头猪脑的蠢人也配得上自己?!
皇帝沉声笑道:“此事,自然要好好议。”
南疆王起身,“既然皇帝舍不得两位公主,本王瞧着姜蝉衣倒是不错。”
“端淑郡主,倒也配得上本王。”
姜蝉衣被点名,侧首看向南疆王,迷离的眼神骤然变得玩味和轻蔑。
“你也配?”
顾昭寻脸色微变,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
姜蝉衣好似便了一个人般,周身的气压凛冽,宛若一个上位者。
不过片刻,姜蝉衣失笑:“那是自然,只不过蝉衣高攀不起您。”
顾昭寻负手起身:“姜蝉衣乃是本侯心仪之人,还请陛下三思。”
两男争一女的场面向来好看,可是姜蝉衣抬眸看着身边的男子,心里一时有些异味。
他到底是坐戏还是认真?
南疆王脸色颇黑:“顾侯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沉声不语:“顾侯,你退下。”
顾昭寻负手而立,眼神坚定。
大皇子起身笑道:“昭寻喝醉了,陛下莫怪。”
“南疆王既然来京,不若多待几日,这和亲之事,自然可以相商。”
南疆王也忌惮顾昭寻,却不想他竟然会在大殿上对姜蝉衣表明心意。
如此一来,只怕想要收了姜蝉衣乃是一件难事。
这场闹剧被大皇子缓和,姜蝉衣起身,离了席位。
影红随侍跟着,而阴冷的淮徽终于找到了机会。
“去吧,今晚一定要让姜蝉衣有来无回!”
“是,公主。”
殿内的气氛慢慢恢复了欢愉,宫女端着酒杯给南疆王,谁知突然摔了一跤,打湿了南疆王的衣裳:“奴婢有罪!奴婢有罪!”
“废物,滚开!”南疆王心中燥热,一把推开宫女,起身愤愤离席去换了衣裳。
而上座,二皇子噙着笑意也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