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私奔,你这婶娘,当真为你安排了一出好戏。”沈犹烈寒坐在凤栖梧床前,喃喃自语。
凤栖梧满脸的泥泞早已擦洗干净,白净的小脸儿因为失血过多略显苍白,却给醒着时彪悍狡黠的离若初添了几分病态的美,沈犹烈寒看的心都变得软软的。
看着一个中年美妇给凤栖梧包扎完伤口,沈犹烈寒皱眉盯着凤栖梧苍白的小脸儿问她:“兰姨,她怎么还不醒来?”
“这孩子常年中毒,营养又不足,经常受外伤,身体底子差,这次接连两次受伤,得好好修养,否则,醒了也会留下病根,老奴给她药里放了些安神的药物,小小年纪便受了这么多苦,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被沈犹烈寒称为兰姨的妇人轻轻擦拭折凤栖梧的脸和手臂,突然想起什么“王爷,老女要为姑娘擦身,你且回避一下吧。”
沈犹烈寒一愣,眼睛落在凤栖梧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上,白白嫩嫩的,像一截白萝卜。
刀削斧刻般的脸上突然升起一抹可疑的红色“这豆芽菜身板有什么好看的……”
“你才豆芽菜!”昏迷中的人儿突然还嘴,吓了沈犹烈寒一跳,还以为她醒了,一看,却是在说胡话。
兰姨掩唇轻笑“呵呵,这姑娘老身看着倒是可爱,若是能陪在王爷身边,怕是热闹的紧,也罢,看样子她快醒了,老身就不多事了,这姑娘如此警惕,想必也不喜别人触碰。”
头昏沉沉的,耳边还有人在说话,好像是那个讨厌的铁面男的声音,该死的居然说她是豆芽菜,你才豆芽菜,你全家都豆芽菜!离若初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那个讨厌的铁面男一口。
愤愤然醒来,却已经是一个时辰后“有人吗?”
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凤栖梧嗓子干的说话像是鸭子在叫。
“你醒了?”寒雨推门而入。
“这是哪里?”凤栖梧开门见山。
寒雨手里还拿着刚熬好的汤药“寒江王府。”说着将手中的汤药递给离若初“把药喝了。”
凤栖梧闻着那味道就知道那汤药苦的厉害,顿时眉头轴承了一个川字“你就没有那种快速疗伤的丹药嘛?”怕他不明白,又用手比了个圆形“就是那种药丸?”
“没有。”寒雨淡定的摇头。
就算有也不给你,敢扯他裤子害他出丑,这个女人必须教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凤栖梧就算知道寒雨在说谎,为了自己的小命儿,还是闭着眼睛咕咚咕咚将那汤药喝了下去。
喝完,皱着脸凶巴巴的瞪着寒雨“你完了,你得罪我了!”
说完,左看右看,看到床头有新的衣服,大概是为自己准备的,扯过来,被子一掀。
寒雨吓得赶紧转过身去“干什么,你这女人……”
后面的话被门口的男人堵在嘴里,寒雨顿时一脸菜色,凤栖梧却是淡定的起身,穿衣,呲牙咧嘴“妈的,真疼!”
“出去。”沈犹烈寒进门,寒雨迫不及待的溜出门,跟屁股后面着火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