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啪啪的响声不断,戒尺打着两位王族弟子的手心。
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众学子皆是神情紧张,眼中有惶恐之色。
临武君看着在场地方赵氏公族弟子,眼中闪过失落之色,公族的没落速度超越他的预料,赵氏公族后继无人。
公族,人才凋零。
公族无人!
昔日赵括算是顶级奇才,几十年后可成为赵国的顶梁柱,只可惜遇到白起,在长平折戟沉沙,后面的赵氏弟子多数不成器。
夸夸其谈可以,可临阵指挥,指挥大军作战,却是逊色很多。
临武君说道:“尔等为赵氏王族,为赵氏的脊梁,你们强大,赵国强大;你们弱小,赵国弱小。在乱世当中,活着本来就是奢望。在诸国当中,郑国灭亡了,曹国灭亡了,宋国灭亡了!就连齐国也险些灭亡!”
“几年前,秦军打到邯郸,险些灭掉赵国,多亏秦王听信谗言,撤掉白起,不然我等早就为秦人俘虏。秦人笑话我赵国用赵括代替廉颇,导致长平之败,没有识人之明。可我也要笑话秦王没有识人之明,用王龁(hé)替换白起,于是有邯郸之败!”
“世人皆说,秦王稷英明神武,可在我眼中,秦王稷却是一个蠢货。因为他的愚蠢,我赵国能幸存到现在。”
“我讲述兵法,你们不喜欢听,现在我传授你们剑术。”
临武君一声大喝,召唤着侍从,侍从拿着木剑,皮甲等走入教室当中,文演变为武演。
在侍从的辅助下,赵政穿上皮甲,这是犀牛皮制作的铠甲,皮甲包裹住身躯,头上带着藤甲头盔,直接按下去,面甲护住面部,手上按拿着木剑,化为全副武装的样子,好似一个威武的战士。
其他学生也是穿上铠甲,手中拿着木剑。
在场学生当中,年纪最大的二十多岁,最小的有八岁,年龄高低不等。
武君说道:“你们可围攻我!”
众人犹豫着。
临武君一声断喝,赵偃迈步上前,手中木剑劈下;赵盘紧随其后,也是木剑刺杀而来;赵戈也是迈步上前,木剑刺杀而来。其他的学子,也是纷纷舞动着木剑,围攻向临武君。
赵政也是夹杂在众人当中,围攻向临武君。
临武君脚步在闪动,身躯在移动着,木剑打在一个少年手腕上,那个少年惨叫一声,木剑落在地上;又是一脚踹出去,一个少年倒地;左臂先后打出,一个少年措不及防之下,倒在地上。
脚步在闪动,手上的木剑在闪动,少年们发出一阵阵惨叫,纷纷倒在地上。
“你们太弱了,一群乌合之众!”
“赵戈,你没有吃饱饭吗!”
“赵偃,你可没有你哥哥的本事!”
“赵盘,你父亲赵括可不是你这点本事!”
临武君开口讽刺着,可身躯的动作很快,出手狠辣,一个个少年纷纷倒地,纷纷溃败着。偶尔有木剑,打在临武君身躯上,也只是挠痒痒,难以伤及其分毫,只是片刻后,三十多个少年尽数倒地。。
赵政也是倒在地上,胸口在发痛,胳膊在发痛。
“站起来!”
众多少年战战兢兢,站起身来。
“排成队伍,五人为一伍,设立伍长;十人为一什,设立什长。可以设置三个什。”临武君安排着,“赵偃,你成为什长;赵盘,你成为什长;赵政,你成为什长!排列好队伍!”
按照军队的布置,开始整顿着这群公室少年。
在诸多少年当中,赵偃是赵王的嫡次子,赵盘为赵括的儿子,赵政为秦异人的儿子,他们三人身份最高,也成为什长。
“我不服!”
就在这时,一个公族少年赵炎开口道:“君上,我们皆是赵人,可赵政是秦人。长平之战,秦人杀我赵人,我们岂能认秦人为什长。我不服气!”
临武君看向赵政,问道:“赵政,你怎么看?”
赵政看向四周,感觉到诸多少年的敌视,他必须要有一个说法。
赵政开口道:“君上,白起杀赵人,关我赵政何事!我的母亲为赵人,我身上有一半赵人血脉,我的未婚妻是平原君的女儿赵阿房,平原君是我的岳父,我也是赵人!”
说道,我是赵人的时刻,理所应当。
父亲秦异人,在认华阳夫人为母亲,直接穿着楚衣,说自己是楚人。
我为何,不能说自己是赵人。
赵偃看向赵戈,问道:“戈,他说的是真的吗?”
赵戈点头道:“不久前,阿妹与赵政订婚,确定冠礼之后成婚。”
赵政说道:“君上,我这个说法可够!”
临武君没有回应,而是仔细看着赵政,略有深意道:“赵政,希望你永远是赵人!”
赵政说道:“我在邯郸出生,自幼在邯郸长大,熟悉邯郸的山山水水,熟悉邯郸的一草一木,能说着一口流利的赵语,我如何不是赵人!”
临武君点头道:“男儿岂能不学剑术,在战场上多为盾、弓弩、戈、铍、矛、戟等,至于剑不适合战场拼杀。为士卿学得高超剑术,却可十人敌。到了战场上,拿起铍戈也能有较强的战斗力!”
“吾今传授尔等剑术,学搏杀之技,搏杀之术,无非是三点,一胆,二力,三技巧。首先是要有胆量,没胆量哪怕功夫再高也发挥不出来,力指的是爆发力,剑有爆发力才有威力,功夫指的是技巧之类的东西,只有具备了胆量和力气使出的功夫才有用,要不然空有功夫也不能挫败对方!打架靠胆,力雄者胜,而有丰富格斗经验的会笑到最后!”
临武军直接开始演练起来,说着剑术的精髓,说着如何搏杀,如何移动脚步,如何移动身躯,如何刺杀敌人,如何躲闪,如何快速击毙敌人,如何规避一些错误等等。
直接指导着众人,开始练习起来。
赵政也是认真的学着。
很快,众人学了一个差不多。
临武君说道:“说的再多也是无用,不如演练一下,赵盘,赵政出列,你们打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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