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授职

卡伦退出魔网，重回办公室。

费尔南多激动地拍拍卡伦的肩膀，欣赏之情溢于言表。波恩哈德阴沉地看着，没有说话。

“那位考核官是谁？”比起出任检察长，卡伦对她更好奇。

费尔南多笑着说道：“她是聋哑人，名字对她没意义，她也不喜欢拥有姓名，我们一般称她为战无不胜之手，当然叫哑巴也行。”

卡伦惊了，聋哑不是绝病，为什么不治疗呢？

“她的聋哑症很特殊，医生们想尽办法也治不好，就连助听器都对她无效，久而久之，大家就习惯了。”费尔南多解释：“好了，你们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恭喜你通过考核，你的授职仪式将在卡尔利斯进行，时间你挑。”

“就明天吧。”卡伦本着迟则生变的道理，选择明天。

“好，就......”

“卡伦先生，明晚八点我在卡尔利斯等候你的大驾光临。”费尔南多话到一半，被波恩哈德意味深长的语句打断。

“我会准时赴约。”卡伦针锋相对，下达逐客令：“波恩哈德先生，现在，你可以走了。”

波恩哈德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独自一人离开办公室。

“那帮老东西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不过有我在你放心，走吧，去卡尔利斯。”费尔南多叮嘱道。

卡伦升成检察长，为他卖命的人自然跟着升官，以后马克负责执法局，苏负责宪署委，两位黄金强者当左膀右臂，没有太大问题。

“我去卡尔利斯这几天，特雷交给你俩负责，重点关注塔格沙漠的消息。”卡伦简单交代一句，便跟着费尔南多离开办公室。

马克和苏面露喜色，他俩又不是傻子，明白卡伦的意思，大人这是准备把他俩培养成特雷的新任接班人！

一步登天了呀！以后出门，还叫啥夜巫武士、异族熊猫？要叫局长和秘书长大人，黄金强者只配当他俩的马仔。

……

卡尔利斯。

夜幕悄然降临，醉人的夜生活拉开序幕，花园香味弥漫，不远处的八角大楼灯火通明。

温暖的灯光透过蒙有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卡伦看过去，那里有一位女士的侧面剪影。

她穿着不知颜色的套裙，也许是酒红，耳垂挂着纤细的坠子，也许是紫色，蹬着一双难以确定长度的高跟鞋，也许是九厘米黑色，所有的也许都是卡伦最喜欢的搭配。

她似乎在照镜子，双手带动长发一甩，发丝沿着肩缘倾泻，隔着朦胧月色的窗，让她像是被魇住了影子。

那种姿势和角度，卡伦看得有些入迷，她有似曾相识的心动，但又差点熟悉的味道。

“先生，先生....”迎宾仆人轻声呼喊。

卡伦回过神，略微整理领口的红色蝴蝶结，微笑着跟随仆人走入大厅。

进门那一刹那，卡伦故作不经意间回头的样子，又看斜视一眼那个落地窗。

灯熄了，她打扮完毕了。

油亮的皮鞋与华丽的高跟鞋踩在洁如明镜的实心木板上，一手插袋一手端着高脚杯的绅士们夸夸其谈，淑女们散开的裙摆偶然间遮挡了天灯。

当卡伦进来时，所有人统一的让开一条道，默契地就像军人走正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海斯州第十六位检察长，权利核心圈子的顶流人物。

两侧端坐的十五位检察长冷眼旁观，最上座的费尔南多看了眼挂壁的石英钟，露出几分笑意：“来得很准时，刚好八点整。”

全场肃静，无人敢言。

卡伦的脚步停在大厅最中心。

费尔南多走下来，将象征检察长的金色徽章别在卡伦衣衫，环视一圈，朗声高颂帝国的神圣律法。

众人齐齐将右手搭于左肩，昂首跟着一起吟颂。

但在庄严、典雅的场合里，没人注意到一个隐秘的细节，十五位检察长不动声色地交换着眼神。

波恩哈德指尖飞出无色透明的细微粉末，在空气的作用下变成不引人注意的香水味。

另一位检察长借着吟颂时的微微踏脚，释放另一种香水味。

还有检察长在弯腰时，袖口悄悄地溢出第三种香水味。

十五位检察长分别释放一种香水味，他们做得极为谨慎，每一次释放都在吟颂神圣律法的必须动作中完成。

他们绝对不允许卡伦晋级检察长，这里面的风险太大了，虽然他们得到了准确情报，卡伦暂时没有探查到他们与巴伊科的贿赂交易记录，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查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被查到了，不但检察长的乌纱帽保不住，而且那些贪污记录，纵然他们有十条命都不够。

更重要的是，费尔南多明显青睐卡伦，再加上卡伦才二十岁，一旦坐稳检察长的位置，将成为厅长的有力竞争者，这是众人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但一定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卡伦用实力通过了考核，那找不到发难理由的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直接杀死卡伦，而且要光明正大的杀死卡伦，这样才能制造摆脱嫌疑的铁证。

平平无奇的香水味就是最完美的杀人工具，用来自地狱的魅魔骨头与血肉制造的顶尖毒药。

一种香水味没有任何效果，十五种香水味混杂也无效果，可一旦被催化剂激活，就会通过化学反应变成杀人于无形的致命剧毒，铂金以下无人生还。

所有人都在呼吸，所有人都在吞吐香水味，十五位检察长笑容满溢地谈笑风生，就等催化剂去激活卡伦体内的十五种气体。

那么催化剂是谁呢？

是波恩哈德的孙女艾丽娅，只有她才有足够的分量让十五位检察长放心。

银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闪烁的钻石折射着童话般的梦幻，小腿的美好线条令人浮想联翩，银色晚礼服将皮肤衬得雪白，娇小的身材与亚麻色头发显得她活像一位洋娃娃。

艾丽娅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目光，所有人的焦点皆汇于这位美丽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