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似乎是来迟了,错过了一场好戏。”少女的声音不急不慢地传来,落在每一个在场者的耳畔。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是应该躺在床上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东海公主——东喜。

玉蒙趁着这个空档儿,右手手起一个手刀,劈在迟贝圈在炎律脖颈处的手肘处。

幼时太傅与他讲,此处有麻穴,以力击之,可使被击者手臂发麻。

迟贝吃痛,松开了手臂,另一只手却没有拿稳剑,剑刃刮过炎律的小脸蛋,留下一道血痕,珍珠般的血珠争先恐后的滴落出来。

炎律双臂往后一顶,堪堪将迟贝推开。

玉蒙顺势而为,将炎律往后一拉,撞进自己的怀里,俩人双双倒在地上。

迟贝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眼神没有聚焦,满脸的不相信。

“怎么可能,我们做的那么天衣无缝!你们是怎么识破的。”

“迟贝,你忘了我是凡人。你更是算漏了我自小食百草,刻苦学习医术。我的嗅觉很少有人知道的无人能敌。你的身上一开始就有三痛散的味道,只因为我对三痛散里的一味药材过敏。从那时候我就怀疑,一个侍女每日揣着剧毒作甚。”玉蒙淡淡开口,为迟贝解惑。

东喜继续补刀:“一开始我也并不相信,你百无一漏,可惜了,你算错了一点。那天的茶壶掉落就是对你的考验,你很是珍惜机会,在那时将三痛散抹在了茶壶里。”

“你喝了那茶,为什么没有事。”迟贝赤红着眼睛,发狠地问道。

玉蒙幽幽的回答:“都防备着你了,能不事先准备好解药吗?”

“不对,我已经将所有的解药处理了。”

“你笨,都说了玉蒙医术高超,再重新配一副解药又不是什么难事。”炎律灵光乍现,抢答道。

迟贝闭上了眼睛经,里面是无尽的懊悔与悔恨。

“炎律,你居然还相信你的公主,她都要嫁给别人为妻了。而且她明明知道所有的一切,可是她为什么不来救你?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迟贝还在挑拨离间,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就是说“信手拈来”。

东喜可怜地看着在地上卑微低贱的迟贝,闭上眼睛摇摇头。

“迟贝,我之前救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迟贝,你就不关心你的同伙吗?去刺杀公主的那些人,是死是活。”玉蒙质问,“你倒是和我的那些王叔一般无二。”

炎律眼底一片澄澈,反驳道:“迟贝,我是纯良友善,不是傻,你三言两句就可以挑拨我们吗?”

迟贝放声狂笑,与上次不同,笑声尖锐又讽刺。

“东喜,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们西海才是能够统治整个海域的最后赢家。”

“你救过我,你什么时候救过我,我明明是已经将那些人打趴地上了,你过来假惺惺地跟我说你会给我一个家。”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我冲出来救你,只不过我出来早了,竟然本末倒置,成了你救了我。东喜,炎律不是傻,你才是傻,要不是玉蒙告诉你,你能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玉蒙没由来的想起了那无法下咽的她泡的茶水。

“事到如今,成王败寇。我认栽。”说着,迟贝单手执剑就要自尽。

玉蒙眼疾手快,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