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帅!
小婵姐,是谁啊?
滕碧莲痴痴看着跑车远去,左右四顾、想要找到是哪个女生这么好命。
“那……不会是三、三哥吧?”
黎珍一手捂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旁边的赵琳琳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说:“小珍,那辆车好酷呀!”
“……”
窦迟早已习惯了何璧的做派,听见耳边‘嘁’的一声,抬手拍了拍窦晓婵后背,“看破不说破,待会儿不要搞怪呀。”
“喔。”
何璧过来的时候,身边没见窦小六,反而是两个二十来岁的女孩跟在身边。
三少摘下眼镜,夹在衣领,大笑着双臂张开:“来来来,快来给哥抱一下。”
“唔~~,不要不要,窦迟咱们快走呀!”
“好,小珍你们玩,有事儿给我打电话。”窦迟抱着妹妹,转身就往大门冲了过去。
“哎哎,你们!”
何璧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也没什么毛病啊,“妹儿,哥有那么吓人吗?”
“呵,呵呵,三哥好,咱们赶快进去吧。”
招呼一声邵华,黎珍拽着赵琳琳就走,一手遮住脑门、牙关紧咬,窦迟哥把他叫来做什么。
太丢人了!
“小珍,三哥?他是谁呀,怎么没听你提过。”
对赵琳琳的提问,黎珍含糊说了句,“窦迟哥的朋友。”
“哎,怎么都走了……那咱也进去吧。”
何璧身边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默默跟了上去。
滕碧莲拉着堂妹走在后边,目光不时落在邵华、何璧的身上。
进了游乐场,她一边走一边小声说:“小雅,一个特别帅的人,一个有点帅但特有钱的人,你会选哪一个呢?”
滕小雅下意识抬头看,瞬即又低头看路,喏喏回答:“姐,人家也、也不能看上我呀。”
“真扫兴,你这丫头没一点抱负!”
……
今儿天气还不错,有风,太阳躲在云团也不出来晒人。
游乐场大门进来是个广场,中间直径数十米的圆形花坛,周围一圈有十多张长椅。
窦迟兄妹俩坐着,手里各捏一根甜筒。
窦晓婵吃东西算不上优雅,但多数都是小口小口,握着甜筒的手背很快沾了许多奶油。
“雪糕要吃快些,一会儿就会化的。”
窦迟吃完,将她手里的脆皮换只手拿,取出纸巾给窦晓婵擦拭,听见人声,笑着跟旁边过去的黎珍几人打个招呼。
“我知道呀,但、吃是为了品尝滋味,都塞进肚子还有什么意思。”
“……”
还品尝……也不知是谁吃起水果没个够。
窦迟叹口气,在椅子坐下等何璧过来。
旁边经过时,赵琳琳好奇地看了兄妹俩一眼,低声问:“小珍,他不跟咱们玩儿,为啥要掏钱请客啊?”
“呃……”
黎珍被问住,感觉自己把某件很重要的事给忘了。
邵华微笑着搭腔:“快开学了,高二功课紧张,黎珍哥哥应该是想让你们放松一下。”
“是吧,应该是这样,等我考上大学……”
“考上大学怎么?”
滕碧莲撇了撇嘴,“难不成还送你一套房子,一辆车吗?”
两人关系本就不咋亲近,黎珍也懒得理她,挽着赵琳琳的胳膊说:“没啥,琳琳、邵华,咱们去玩儿海盗船吧!”
……
何璧不紧不慢地进门,一边走一边跟两个女孩聊天,介绍游乐场的各种设施。
来到长椅前,他开口介绍:“这是窦迟、窦晓婵,秦鹭是公司新签的艺人,从北都过来计划拍个节目,这位金荞是她朋友。”
何璧的父亲何宁,旗下有一家影视公司、艺人众多,在北都、南都皆设有分公司。
窦迟:“你们好。”
两个女孩笑笑,点头回应。
“窦迟,艺人是什么?”
“就是电视……”
窦迟顿住,这两天她也没看电视,用‘伶人’倒是可以,但两个女孩就在旁边站着呢。
还是窦晓婵先想明白,说:“跟小艾在电脑看的纸片人一样吗?”
“嗯,差不多一个意思。”
窦迟抱着她挪到长椅一侧,笑了笑,“天不热,先坐会儿吧。”
“谢谢。”
两个女孩长得都挺高,身材苗条、眉目清秀。
相比金荞,秦鹭的性格要开朗些,拉着同伴坐下、从包里捏颗奶糖递给窦晓婵,“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婵。”
“喔~,上幼儿园大班了吗?”
“……”
这天是没法聊下去了。
冷场三秒,何璧接过茬说:“好好的来游乐场干嘛,小珍整天粘着你、怎么今天怪怪的,移情别恋了?
不能够吧……”
窦晓婵难得理他一回,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有生人在,窦迟也不好过多解释。
不过今天这事儿真不太好说,毕竟他什么也做不了,得看对方会如何出招。昨天老爷子还交代说,会处理好滇川的事情。
何璧招了招手,从秦鹭手里接过一个纸包,看那架势有点重的样子,“呐,老爷子让交给你的。
我听二姐说,这东西在书房搁了几十年,老爷子从不给旁人碰。”
“什么东西?”
没等何璧开口,秦鹭就拉着金荞起身走远了些,蹲在路边研究花草。
“就一石头,丑不拉几。”
何璧靠在长椅,紧皱眉头想了半天,说:“老爷子讲,是一千多年前老祖宗传下来的砚台,宝贝的很。
族典记载,这东西曾数次显灵救何家于危难,还说什么可以实现人的愿望……”
“阿迟你说,这不开玩笑么,世上还真有什么许愿石啊!”
窦晓婵歪头听了一会儿,揭开外层棉纸、轻‘咦’出声。
砚台纯黑,约莫巴掌大小、呈不规则圆形,厚度约四厘米。外沿圆润平滑不像是打磨而成,该是被人把玩、长年累月所至。
研磨位置只占了三分之一,剩余部分雕刻着半身人像。是一个年轻女子的侧身特写,下颌轻抬、鼻端挺翘,眉目间带着愁绪好似在期盼什么。
右下角末端,刻有一个‘钟’字。
且不论是不是千年流传,单看雕工以及墨池的积淀,肯定是年月久远的贵重物品。
昨天在老宅聊过许久,在窦迟看来,老爷子为何家久存、把他当作长期的高回报投资;可自己有什么特异之处,值得何家‘倾其所有’的付出?
一位善卜老人说了句顺口溜,何老爷子就会将其奉为圭臬?
现如今何家尤嫌不足,又要送……
“这、太珍贵了,老爷子给我干嘛,我又不写毛笔字。”
何璧摊了摊手:“老爷子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说了,何家之物、窦迟皆可取之。”
窦迟刚要将棉纸包好,就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拦下。
窦晓婵仰起头,说:“窦迟,你再仔细看看。”
嗯?
有什么特别?
黑色……
窦迟打开肩包取出毛笔,将笔杆和砚台并在一起。
两种材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