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整个案件的过程,也无所谓犯人的动机,莫铭根据自己那准确到爆炸的直觉,只想知道案件发生的时间,以及凶器的下落……
对于死亡时间,莫铭有自己的情报途径:“上次是半个小时,上上上次也是半个小时……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经历几次没来由的头痛,莫铭已经找到自己身体和案件的联系,所以今天,他早早地记下了时间——是下午一点左右,推演过后,得到答案。
“拜托莫铭,我们把休息室里的花瓶、墨水瓶都检查了,根本没有毒药残留……”
“不,警官,一定还有我们漏掉的地方,一定还有……”
由于整个歌舞厅面积较大,尽管出动了不少警力,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何况对客人的盘问搜身也已经结束,如今的歌舞厅,只剩下赶来的警察们与几位内部人员。
“苏阔啊……”歌舞厅的老板终于现身——不过他已是“二代”,当年他的父亲与镇长商议,最终敲定了歌舞厅的建造事宜,作为“公私合营”的产业,当然要回报社会,于是每个周末,这里都能看到喜欢白嫖的莫铭的身影……
“那位歌唱家……一个唱歌的而已,总是喜欢摆谱……说实话,我可不喜欢这家伙,所以几乎没有交集,就是在发工资的时候见他几次。。。”
“虽说人有些讨厌,不过托他的福,歌舞厅挣的钱倒是多了些……”
老板给出的证言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李炜警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停止那喋喋不休的废话:“那么,今天下午一点左右,你在干什么?”
“一点……让我想想……”
“赶紧的!”
“警官,不要那么急嘛……”这家伙的话倒和他那大腹便便的身材相符,老板推了下在他鼻梁上显得有些小巧的金丝眼镜,好像想起什么:“没错,当时我正在杂物间,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期间还让露露帮忙去清理地下室……”
“老板说得没错……”
看来这家伙有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你去杂物间干什么?”一个小警员问道,看来是李炜的贴身助手。
“这个嘛……”满身肥肉的老板略显迟疑,他眼神游离地答复道:“当然是找些东西,顺便收拾收拾……”
“这种事让手下去做也可以吧!”警员一边拿着小本记下,一边又提问道。
“那东西很贵重……等等!这些和案件也没什么关系吧,我为什么要回答?!”老板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晃动的肥肉简直要把本来就不合身的西服撑破……
几番不痛不痒的审讯下来,歌舞厅的所有人竟然都没有作案时间——在1点左右,他们都未曾进过休息室,更别说是为苏阔下毒。
“这下麻烦了,本来以为这案子挺简单的……”莫铭斜倚那空旷办公室的落地窗旁,偏头眺望着远方,白云依旧,凝滞在淡蓝的天空,里面大概包裹着层层微尘,并不如表面看得纯洁。。。
“莫铭,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接下这案子?”
李炜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真相……”莫铭轻咳一声,便又话锋一转:“我们还是谈谈这次的案子吧……”
“你只是好奇心在作祟吧。”
“我们没必要谈这些……”
“反正干等着也没什么办法,现在也没什么头绪,不如先不去想这些,活络一下思路……”
自从刚才莫铭通过“推理”得出准确的死亡时间,李炜警官就对他刮目相看起来。
“那又如何?”莫铭喃喃道,“我又不是警察,罪案、法律、抓捕行动什么的……一点也不懂,更别说什么维护社会啊……”好像觉得自己说了太多,莫铭连忙闭上了嘴,办公室内还是死一般的沉默。
“当然,真相对我们而言都很重要,但我们不是侦探……”
“我是侦探,”莫铭打断了他,又加了一句,“合法的私家侦探,已经考了证……”
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报告警官,我们已经找到163个疑似放毒容器,全部移交至鉴定科检测……”一名年轻警员匆匆赶来报告,莫铭看着他那青涩的模样,不知为何竟有种亲切感。
“结果如何?”
“58个无异常,剩下的……还要再等一个小时……”
“好,去吧……”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听完这可有可无的报告,李炜有些心烦意乱,其实他并不害怕没有线索,而是反感线索过多,又过于杂乱。
莫铭待警员离开后,才礼貌地开口说道:“李警官……我,那个……可以看看监控录像吗?”
“休息室并没有监控……”李炜沉思一会,给出了答复:“舞台的监控我们也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死者倒地不起前,并没有任何异常。”
“不,”莫铭随手拿起办公桌上的手帕,擦拭起自己的眼镜——“现在的线索的确不少,但是我们仍没有集齐……我想看——所有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