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晚上八点,魏春冀带着装备来到桑特尔姆郊外的一处废墟小镇里,他此刻已然做好魂归故里的准备。
为了保证我和爱德华的安全,他用爱德华借给他的特工装备伪造通讯信号,营造我和他在废墟之中碰面的假象,以此将所有敌人的目光都拉拢到他身上。不仅如此,他还现场搭造了一个简易的庇护所,营造我们会在庇护所暂住的假象;再配合着特工装备,发出数条颇具诱惑力的消息来吸引目标。最后所有繁琐的事一并办完之后,他成功吸引到了所有敌对势力的注意。
不久之后,刘牧北海残余势力派来的爪牙就集体赶到了废墟。对方为了报仇,足足派出四十五位训练有素的爪牙,甚至派出龙族大将蒋腾野担任爪牙指挥官。所有爪牙都收到了同一个命令:“杀死魏春冀夺得他体内的命终之死,无论方式与代价。”
这次复仇行动在黑暗中进行,除了参与者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道。黑暗中的战役,本身就没有任何公平规则可言了。一对四十六的较量,绝对数量与绝对实力的碾压,魏春冀赢得概率不足千分之一。但即便如此,魏春冀仍没放下手中的灵魂之刃,他要与黑暗抗争到最后一刻。曾经击败过恶龙,他坚信现在仍然可以。
开战前,领头的龙族大将蒋腾野叫嚣道:
“今天,就送你小子入黄泉。我要替龙族夺回‘龙’之名!”
魏春冀摆出架势,霸气地说:
“不怕死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随即,废墟之中爆发一场白与黑的较量。战斗之中,他拼尽全力与爪牙对抗,以一敌多艰难应敌。凭借灵魂之刃无视护甲直击灵魂的特殊优势,面对众爪牙的围攻他能游刃有余地化解。可奈何对方人多又精,他打倒第十七个爪牙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而对方正兴冲冲地要置他于死地。他只能边打边退,寻找方式逆转战局。
关键时刻,他明白那份禁忌的力量再不使用就再无机会。但在使用这份力量之前,他慎重考虑了片刻。死之龙曾警告过他:“那份力量很危险,擅自滥用会遭到严重反噬。”并且,这份力量需要他杀死他人的灵魂,这无异于会让他成为魔鬼。但此刻,为了活命的他顾不得那些潜在的风险,他决定使用那份力量。
他很愧疚地说:
“抱歉,死之龙。这是我最后的生命了,我不可能将它放弃。刘牧北海的爪牙准备消灭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为了生存,我被迫无奈也只能破戒了。至少......我要挺到见到世界首脑的那一刻。”
他坚定决心,启用了那份禁忌的力量。他大声喊道:
“我要活下去!!!”
这份力量,叫摄魂。
启用这份力量后,魏春冀果断地杀死一位追击而来的爪牙,彻底堕入恶魔道。魏春冀杀死这个爪牙的灵魂,并且吸收了他灵魂内蕴藏的灵魂能量。吸收完这份能量后,魏春冀瞬间恢复过来,而且实力比起之前要强上了一点。见到自己恢复,他高兴地说:
“吸收灵魂来变强的邪术,此刻竟好用到不行......不,我不能违背伦理道德。我要正视这一切!正视这一切......”
尝到甜头的他一时没权衡好利与弊,在战斗中依赖起这份超乎寻常的力量。靠着这份力量,他化身为势不可挡的战神,勇猛地与众爪牙作战。不过一码归一码,虽说对方全是敌人,但他认为只需打倒了就行,只有在迫不得已时才需杀死。因此,他吸收爪牙灵魂时会有几分犹豫,这是他人格中常存的善良。
不过随着战斗持续进行下去,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胜利的天平向着敌人的方向倾倒,他不甘愿就此死去。对生的欲望逐渐战胜了理性。为了活下去,他开始愈发频繁地使用摄魂能力。至此,他在堕落之路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反噬效果很快到来,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似乎出了些问题。对于杀戮与摄魂的渴望、对于自我行为的道德谴责......他的内心在一遍遍地质问自己:“我做得对吗?”负罪感爬上他的脊背,莫大的精神压力摧残他的理智。他深切感受到何为反噬作用。他的理性让他停手,可他此时绝望地发现:他已无退路可言。
他痛苦地说:
“这种感觉......是仇恨吗?果然,这份力量有副作用。得之越多失之越多,这就是你口中的法则吗?该死的......事到如今也不能倒退回去了对吧?哈,哈,哈......”
先前经历过脑波武器洗礼的他留下过一个后遗症。如今,在体内积攒的仇恨的促动下,这个后遗症复发了。他的精神出现了断层,还涌现出精神层面的马太效应,两极如阴阳般分割开来。他的身体被阴端所支配,他清醒意识由阳端维续。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再难抑制自我的阴暗面,随后逐渐堕落为杀戮的天使。
接下来的战斗中,每当有一位爪牙倒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吸收那位爪牙的灵魂。每当完成一次灵魂吸收,他身上所有的伤痕都会痊愈,这让他变得几乎不可战胜。他越战越勇,杀戮使得他愈发强大。
他的精神世界逐渐崩塌,但他没有任其崩毁。他劝告自己:
“清醒!魏春冀,一定要清醒!绝对不能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保持理智!一定要保持理智!十七个灵魂们,我很抱歉,但......我要活下去。你们应该可以理解的吧......我只是借用你们的力量。”
随着他摄入的灵魂越来越多,他体内积攒的仇恨也越来越多。仇恨的力量愈发强大,他的灵魂逐渐被仇恨所污染。仇恨逐渐侵蚀他的内心、崩解他的理智、消减他的道德。他越想停手,他就越是杀戮。
杀戮的确带给他快感,但正直的他极力否定这一点,并努力改变自己的行动,企图结束自己的堕落。只可惜他的尝试无济于事,最终只能沦陷在杀戮的风暴之中。在这个过程之中,他的精神世界逐步毁灭,他对世界的认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有些疯癫地说:
“无法遏制的欲望......吗?仇恨?爱?希望?为何我什么也感受不到?杀戮,我需要杀戮。灵魂在呼唤我,我需要更多的力量!等等,不对!我在说些什么?我在说些什么呀?!”
四十五位爪牙无一例外全被他处理掉了。最后只剩下苟延残喘的蒋腾野与他一对一单挑。吸收了四十五份灵魂的魏春冀岂是蒋腾野能够应对的?不出几回合,蒋腾野就被魏春冀打倒在地。
临死前,蒋腾野放出狠话:
“我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龙族会......”
没等蒋腾野说完,无情的魏春冀一刀处决了他,嘴里还说:
“啰嗦......”
解决完这些人后不久,另一批人也如期而至。来者是西柏木国家政府高层雇佣的高级杀手团,总共27人。他们都是高级协会出身,个个都是身手不凡、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除了这些,他们当中还有身份高贵的顶级杀手橙色收尾人包和紫色收尾人夏侯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