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祥符五年
大寒
隆冬。时节气已过小雪北宋一年中最为寒冷的时节到来了。开封府朱墙金瓦。民棚草屋皆已披上了银妆。
雪白的雪花从天空中跃下,在风的推动下落入了每家每户的院落中。
雪,逐渐大了,原本灰黑色的天空一点点变白,最终变为了清一色的洁白,太阳高挂空中,妄图从纷飞如鹅毛一般的大雪之中挤出一丝光芒。
万户皆封门御寒无助的雪花落在地,一片....一片..一片.....终于,在这十二月的人间。在人世间留下一点痕迹,渐渐,雪堆起来了,成了地上一落落积雪,成了树梢上一层层白花,成了房顶上一片片棉花。
如此之雪景——山、水、天、房皆被渲染成一片白色。松、柏纵然厚雪却依旧不折腰。
总有些许不畏严寒之人,敢在如此大雪之中推开家门。
勾栏瓦舍的歌又唱了起来。勾栏之中的人,演的正乃杂剧。
民间歌舞升干,皇宫之中却没有此等之享受了。
“诸卿。”那是帝王。
“陛下。”这是众臣。
“此雪,实美啊。”
“是。”
这时,从众臣中走出一位,他身着一套暗红朝服,腰佩缀金宝带,手持白玉圭便开口道:“陛下实乃可喜可贺。”
“何贺之有?”
“太祖之时,即位不久曾降一场大雪,往后数十年,我大宋国力强盛,民富兵强。只近辽虏之犯,屡扰我大宗边关,豪夺我大宋子民,为祸一方,此乃罪大恶疾。”
皇上点头。
“然则近边关传报,我大宗之师虽初不及辽虏,现却已捷报频传,我师正大破辽军。”
皇帝挺起身,问:“青爱卿如何说起?”
“回陛下。”青伦琰俯身,”臣昨夜收到边关快报,大将军听领之兵中有一青年,名曰汪落鹰,此人侥勇善战,足智多谋。”
皇帝又向前倾了些。
“此人于围困之中,率千人竟将辽军军打败,而后在敌人之家巢将敌人追击数百里。此一役,歼敌三千有八,自伤仅一百单二。”
“神人!神人也!”皇帝手,“自我大宋江山筑固以来,从未对还有如此之大捷待汪氏回归时,定有重赏!”
“可喜可贺!陛下,此雪实为祥端之兆,实天之祥兆,预陛下之江山永固,大宋之繁荣!”
皇帝的笑声久而回响。
当汪落鹰回到家,第一个冲出来的是他的弟弟汪破辽,随后是姐姐汪嬉喜,最后是父母汪扶赫与伟风,二人眼中含着泪水。几人穿着单薄的棉衣。
“爹,娘。”汪落鹰行礼。
“儿。”伟凤走上前将儿子楼入怀中“受苦了。”
“儿子还是比我强啊,当年你父亲我上战场,丢了条腿,你算毫发无伤。”父亲艰难的迈着步子迎向汪落鹰,汪破辽赶忙上前搀扶。
“外头冷,我们进屋说吧。”汪嬉喜提议。
“嗯,好别让儿子着凉了。”伟凤招呼着几人就要进屋。
然而忽然一阵马蹄声从门外传来,将在了紧闭的院门口。接着,一阵敲门声传来:“朝庭有旨,速速开门!”
“朝庭?”汪扶赫看了看汪落鹰又看向门口。汪落鹰摇摇头。
“速开门。”
父亲点点头,示意让离门最近的汪破辽开门。
门打开了,只见门及口之人牵着匹朱红骏马,衣着锦帽貂裘,腰佩一把精铁剑,手持金丝长卷,身高八尺有余,面露高冷之色。
“吾乃皇帝御使,汪氏听旨!”
立刻,几人一齐跪下。
“圣上亲旨。”御使清嗓,“大中祥符五年,汪氏之子汪落鹰在边关大破辽军,为我大宗效犬马之劳,得从未有之大捷,今御赐亲赏。赏汪落鹰官职正八品。
黄金一百两,赏宅祖瑞雪府,钦此!”
几人爬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谢主隆恩!”
“各式奖赏己放于瑞雪府之中,有冬裘夏葛,珠宝之饰等,若无他事,择日迁离。”
“是。”
说罢,那使者将卷轴一闭,翻身上马,口里嚷一声“驾。”扬长而去。
爬起来的父母激动的颤抖:“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