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二人?”随着木栅门打开,一白发拄杖老人朝旁边年轻人一阵言语。随即,那年轻人隔着老远喊出声。
看着眼前拄着拐杖的老者,那就怪不得等了这么久。
常山急不可耐,清了清嗓子,往前越出一步“正是!”。
“可有信物?”
司马东立马从怀中储物袋掏出一个令牌,向前挥了挥。
随即一个粗手粗脚手持长矛的年轻人跑了过来,司马东给了他令牌。那年轻人有点戒备心,迅速返回门口。
那老者睁大一直眯着的双眼,仔细看了半天,确认无误后方才允许二人近前。
随即老者领着几人缓缓来到村中议事厅,议事厅旁边就是庙堂,由于村落不止一家一姓,所以就没有专祭谁家祖先,而是供奉着河神。
来到厅前,此时已围满青壮,只有部分手持兵刃,其他人都是穿着厚厚几件布衣,双手拢在袖中互抱,个个探头探脑。也有些看热闹的妇人和老翁老妪,和四处乱跑的小孩。人群呼来喊去,煞是热闹。
待到村长与几位陌生访客坐定,围观群众才逐渐声音小下去。
村长先让几个妇人端来热茶,才开始问候,先问司马家的情况,并感谢司马家惦记他们这些村落里的人,然后再讲到司马东他们。
“我乃阳樊田村庄的村长,名为樊建。”
“不知二位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能得司马家推荐,想必一定不凡!”
司马东望向那个白发老者,看他一直眯缝着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闭目养神。小心开口道“我乃弘农新安司马东,这位是河内温县常山。”
一旁听着老者絮叨半天的常山克制地抬手作揖,跪坐的姿势借机松动一下,缓解跪坐的疲劳。
“哦?听去轵县卖皮货的王五说,近日有个打虎英雄,也是叫司马什么的,不知二位……”
“正是我们。”常山这里倒是显得不客气。
“哦……二位如此神勇,想来这几日有二位帮忙,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樊村长,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司马东见差不多了,于是开门见山,显得比这些爱面子讲道理的村民们着急多了。
村长眯缝的双眼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喟然长叹道“哎~说来,实在是丢人!”然后抬头望向周围,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妇人赫然就在人群中,只是此时闻言低下头去,并用宽袖遮挡住了颜面。
“无妨,我们也只是了解基本情况,村长若有难处,可以简单略过也可。”司马东一脸义正严词,心里想的却是赶紧完成这茬子事,我好去找我的名将晃哥。
原来,前日晚间,有一淫贼潜入田寡妇家中,爬上妇人床榻,欲行不轨之事。妇人于梦中惊醒,于是尖叫吓退了此贼!并慌乱中抓住了淫贼的一件衣物。
老者让一旁年轻人拿出一块黑布,上面仍然粘着些许泥土和树叶。
“第二天,妇人本不欲声张此事,奈何家中还丢了头母山羊。那山羊是那田妇人养家糊口的物什,于是告到了我这。我们遍查村里,却没有找到丢失的母羊,反而发现谁家又丢了头猪,谁家又失了过冬用的几十匹绢布。”
“于是便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后来猎户王五来报说,贼人来自于附近的王屋山。因为那黑布上的树叶只有王屋山那带才有。昨日又从入山小路那发现了猪羊和人的脚印。”
“所以判定是山中的贼人胆大包天,又想偷人又想偷财……这些贼人真该死!然而事情并不简单,我听闻那王屋山近来又闹山贼,已经有几个村落遇到贼人攻打的情况,还死伤不少,所以二位英雄好汉能看到我们村已经开始戒严了。另一面我派人告知了官府和司马家。”
“最近的轵县县尉胆小如鼠,听闻是王屋山山贼,以人少为借口,不敢来帮。只有司马家司马公心怀我等黔首性命,又派你们前来,又去河内郡治怀县通知郡守另请兵马前来剿匪,司马公真是大德之人啊!”
“想那山贼没有得手,必定心中不甘,只怕来日村中会纷扰不断啊!”
一旁常山内心吐槽,你已经发现了好几个不简单了。
司马东则吐槽,得,我们拼死拼活,名声全给那个装病躲避朝堂之乱的司马芳了。
“既如此,还请樊村长带我们看看村子的布防。”司马东一本正经。
“王韬,你带他们转转,有任何事情多多配合,我这老腿子就不跟你们到处跑了!”
“唯!”王韬抱拳奉命,转而对司马二人道“二位好汉,随我来吧!”
于是三五个青壮及王韬司马他们便又往村口转悠。
途中,司马东问道“王兄,村中有多少青壮,又有多少人有勇力在身?或者持有兵刃?”
王韬本来走在前头带路,闻言放缓脚步,心里默算了一会才道“村中有千户,基本家家有青壮,也就有千余人。而持刀兵者不多,因为靠近京畿,治安较为稳定,故不足百人,而自负勇力者不过三五十人,皆是我所认识的。”
司马东点点头,心里盘算,一个村庄能有千户人家,已经是非常大的村落了。怪不得王屋山的山贼暂时没有攻打过来。看来,在这之前,要先把这部分可以派的上用场的力量先召集起来。
至于今天,天色已晚,先看看布防,再做些布置,就可以在村中住下,下线挂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