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小小的梦
梦里是常常怀念的故乡
带着空荡荡的行李流浪
寻梦,寻梦,寻梦
梦里怀念的故乡在我的身后
时间过得飞快,不过掸去身上尘,束发理装,窗外的景一遍又一遍往后刷过,脚从车板上移开,踩在这片土地上,入眼的小镇不知何时被高楼替泥瓦,三三两两的老房在高楼中夹缝而生,其余的残瓦不知被遮掩在这些高楼的哪个角落之中。
2019年7月30号,我正式的重新回到这片阔别已久的故土,就像一个久失母亲温暖怀抱的小孩,找到归属,紧紧拥抱不舍松手。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来去方式。
我闭上眼睛,坐在大巴车上,幼小的躯体感受到车子即将启程,慢慢的,慢慢的,远离黄流。
我幻想着,如果能有一辆儿童自行车摆在路边,现在下车,我可以从这里骑回黄流,但那只是幻想,随着时间和距离被大巴车不断吞噬,我与家乡的距离愈发遥远。
眼睛里堆满的感伤不知羞耻的在脸上徐徐滑过。
那颗未发育完全的心脏便埋有了乡念。
离开的时候,是大巴车将我与故乡剖离,归来之时,仍是大巴车将我送还,是不是总有那么一个物件,你的来去皆由它操弄着?
老屋就在我的眼前,它的胸口前上了一把锁,可我口袋里却没有打开它的钥匙。爷爷奶奶早在15年的时候去了大伯的新家,老屋便回到了它原先主人的手里。
门的两边有新帖上的对联,屋前也被打扫的干净,旁边的小窗还有一辆不知是谁的电动车停靠在此,我想应该是这家的主人吧,倒也是没有亏待老屋。
到了大舅家,刚放下行李,手机里便收到了来自阿姑的信息,让我去到那边吃饭。大致收拾完行李,便去阿姑家吃饭。
阿姑家和原先的老屋距离并不多远,那时爷爷奶奶这边叫做“上边家”,二奶奶那边便叫做“下边家”。
小时候的生活,便是在上下两家东跑西跑,在大路上踩沙,在花草里捉七星瓢虫,再被几只小狗追着狂跑,拿着跟堂哥自制弓箭四处野跑,翻墙爬树摘石榴,喝着米酒跟家人看星星。
吃完饭,便爬上二奶奶新盖房子的楼顶上,坐在天台的楼梯上看夜景,几盏白路灯淡淡散发着它的弱白光,安安静静,惬惬意意。
此时,只有我和四周孤盏稀灯相伴,望着颗颗星默,不言不语,任由黑夜淹没,心里想着去他的白日纷扰。
那一次与它重逢,它所有的样子,都住满了我的双眼,记忆如水将我淹没,每一次开门,我都能听到,屋梁的落燕微语呢喃,诉说着它们一整天的幸福。我因为喜欢一处的风,便愿行至千里,不问归路,我因为喜欢一处的云,便愿抚琴画诗,竹杖芒鞋。
留声机里,播放着往事斑斓,旧声勾起我的旧忆,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果人间下起了雨,那是我在思念故乡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