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石从石塔下来,看见了沈丽他们,也看见了江石、刘园。江石对林石说:“这次来采访昆仑山华夏文化活动的记者中来了一个当年的老朋友沈贵,我刚才见过他。”黄平说:“江石,你见到沈贵,听说过你与他一起在三峡组织活动的事,能够讲一讲吗?”江石说:“我们一起回到昆仑山大酒店,在房间里讲吧。”林石、江石等一起回到了大酒店,林石说:“李灿烂,你与大家各自回住处,休息一下,江石教授要与我们几个商量事情。”大家都会大酒店各自的房间了,黄平、刘园进了江石与林石住的房间。江石开始谈起了三峡往事。
1993年,一个其貌不扬,穿戴不整的男子走在路上,说他衣冠不整,你看他的长裤,裤脚已经破了,还一个裤腿卷起,一双皮鞋,已经黑灰,鞋底已经磨破,他就是我本人的形象,人称江石——傻子奇人。我一生傻事做了不少,奇事也做了不少,这天下午,我来到武汉中山公园,与我见面是是秃顶颇有几分风度的才子沈贵见面。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爱斗嘴。我说:“我现在从《书刊报社》与《爱情》杂志辞职了,现在一家妇女报刊搞记者站,也自由了。我们两个人扎起来,可以互补。”
沈文贵说:“我比你早从书刊报出来,现在一家报社搞广告,完成任务后可以不坐班行动自由,与你外出十天半月,不用请假,只有每月有一笔广告费进账。”我说:“可以,我们毕竟曾经是同事,应该合作,我在协会事情本来就不多。我今天请你吃中饭。”我们在餐厅里坐下来吃饭,沈贵说:“广告不好搞,你有什么办法创收。”我说:“你为什么要问我。”沈文贵说:“谁都知道你是名记者,广告大王。你现在应该从爱情阴影中走出啦。”
我说:“走出来,谈和容易,不提了。我们举办三峡少儿诗文书画活动如何。”沈贵说:“江石,好哇,开展这样的少儿文化活动,家长喜欢,企业也愿意支持。”我说:“我们马上坐长途车去宜市,我的朋友是副市长。”一拍即合,我们两人吃完饭,来到长途汽车站,上了车。我们的座位,当中隔一条走道。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上来两个歹徒,一个胖一点的站在驾驶员旁边,掏出刀子,威胁司机:“不要停车,一直开。”
一个瘦一点的居然来到我身边,我怀里抱着一个公文包,瘦子命令:“打开包检查。”我拉开公文包拉链,瘦个子居然用刀在我包里拨来拨去,看样子是想寻找钱包之类的贵重物品。我向沈文贵用眼光求救。奇怪,刚才与我谈笑风生的沈文贵居然睡着了,还打鼾呢。我知道沈文贵害怕,不愿管自己的事情。便从腰里掏出以假乱真的黑色玩具铁手枪,谁知道,这玩具手枪一亮,居然将歹徒镇住了,歹徒立即收回刀子,对我说:“你是便衣吗,对不住,我要下车了。”
这瘦子走到前面胖子哪里嘀咕了两句,两人然后对我打了个招呼,慌慌张张地下了车。这场面,被假装睡觉的沈文贵看见了,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但是,他是一个骨子不服输的人,所以,他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嘀咕一句:“刚才做了一个美人梦,好舒服呀。”长途汽车开到了宜昌,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找家餐厅,吃了饭,在宾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我给作家朋友、副市长田利民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田副市长的司机来了,直接将我们送到市政府,来到田副市长办公室,田副市长戴一副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是华中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原来是宜市一所中学的校长,以后,当了教育局长,再后来,当了副市长。他知道了我的来意,对我说:“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市政府支持主办,请市妇联来参与主办吧。”
田副市长立即给市妇联打电话,联系上了后,对我说:“你们去找妇联办公室吧,妇联的陈主任会接待你们的。”到了市妇联,妇联陈主任接待了他们,说:“少儿部的廖小琴,你来参加商议,看这次活动怎么搞。”我看见一个漂亮的美女走过来,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沈贵说:“傻子,看见美女不眨眼了。”我说:“沈贵,我们谈正事,别废话。”商议的结果是:成立一个组委会,组委会主任由副市长田利民担任,副主任由妇联陈小荣主任担任,我担任秘书长,副秘书长是沈文贵与廖小琴。
市妇联陈小荣建议:“三峡少儿诗文书画活动,应请庆市支持一下。”我说:“好哇,我已经给庆市政府打电话了,他们请我们去面谈。”我与沈文贵乘船来到庆市。我们去餐厅吃饭,我这人小气,建议各吃各的,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沈文贵建议吃火锅,费用一起分摊,我只得同意。沈文贵怕我多吃,知道我怕辣,故意要辣火锅,结果,火锅辣得要命,我一个劲地伸舌头,满脸通红,没有办法吃。
我知道是沈文贵使坏,也无可奈何。最后,沈文贵多喝了两瓶啤酒,憋不住上厕所去了。我将旁边桌上的一瓶辣椒拿来,一下全倒进火锅。沈文贵返回餐桌,一吃,辣得受不了,他不肯吃了。我说:“你说火锅好吃,一定要吃完的,如果你不吃完,我不会平摊费用的。”沈文贵硬是将火锅里的东西吃下去了,觉得肚子火辣辣的,他在宾馆里,胃疼发作了,在床上滚去滚来,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眼睛成了熊猫眼。他望着我说:“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将辣酱全倒进火锅了。”我笑了一声,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