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江石淘气与霸气

具有500多年历史的汉正街,坐落在白云黄鹤的故乡、长江和汉水交汇处,是镶嵌在华中腹地上的一颗璀璨的市场明珠。汉正街市场东起江汉区的三民路、集家嘴,西到硚口区的武胜路,南临汉口沿河大道(集家嘴以西为沿河大道,集家嘴以东为沿江大道),北至中山大道,由汉正街、多福路、大夹街、长堤街、新安街、宝庆街、三曙街、永宁巷、万安巷、等78条街巷组成,占地2.56平方公里,含有6个街道办事处的行政区划。

一幅描绘北宋时期汴河边万头攒动赶大集的《清明上河图》,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殊不知,今日汉正街景象天天如此。面积达1.67平方公里的汉正街市场,密密麻麻地纵横着上河街、下河街、大夹街、小夹街等近百条街巷。街巷两旁,每天10余万操不同方言的打货人在其间自由流动,他们在横街纵巷间来往穿梭,交织出一幅五彩缤纷的上河图。

林石与机器人手机江石,带着黄平、刘园穿越时空来到江城的汉正街。当年的汉正街是花岗岩石铺就的大街,雄浑大气,有一种岁月沧桑感。他们看到了一个大个子。江石说:“他叫大熊,膀大腰圆,力大无穷。与人摔跤,他习惯抓起来往地上一摔。因为大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谁也不敢惹他,因为他说打就打,毫不客气。”

林石开始讲述了。

有一天,孩子王叫来几个混混一起上,结果呢,都被大熊打翻在地。国树想起了江石,他知道江石力气很大,动作敏捷,于是,他找到江石说:“你是军长,你敢同大熊摔跤吗?”江石迟疑了一下说:“不敢。”江石也有聪明的时候,大熊高他一个头,与他摔跤,是欠揍。雷树说这话的时候,大熊站在旁边,他听见了这话就说:“江石,我要跟你摔跤。”大熊说完,就向江石扑了过来,江石往下一躬腰,直接钻到大熊胯下,突然起身,将大熊掀翻在地,大熊摔得很惨,半天爬不起来。江石一把拉起他,问:“大熊,你还同我摔跤吗?”大熊说:“江石,你很灵活,力气不比我小,我不敢同你摔跤了。”四周围观的青少年悄悄议论:“江石身手好敏捷。”“到底是傻子,有一身傻力气。”

汉正街386号有一栋两层楼的老式砖瓦宿舍,这房子很长,一直往里,可以通到天主教堂,天主教堂的大门在汉正街至公巷,离汉水河边很近。江石家住的这栋楼房的前面有两扇大门,门里是一个走道,走进走道的第一个门,就进了江石的家。整栋楼房住有二十多户人家,有神甫,有修道,有天主教爱国会的干部。江石父亲就是江城市天主教爱国会的副秘书长,也是硚口区天主教爱国会的主任委员,所以他们一家可以住在这里。一群青少年混混躲在天主堂过度里,调戏过往的女孩子,还往江石住的房间门口拉尿。江石手上拿一把剪刀问,谁拉尿站出来。小混混们吓傻了,他们知道江石是大力士,而且不怕死,如果让江石急眼了,落不到好下场。小混混们恨不得跪在地上求饶,喊江石为大哥,于是,江石有了威风。小混混为了讨好江石,说江石故事讲得好,球打得好,作文写得好,于是,一致要求,要听江石讲故事,江石就每天讲故事给孩子们听,要他们别调戏女孩子。

林石讲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平与刘园都笑了起来,黄平说:“江石,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是很霸气的。”江石说:“都是街坊邻居,这不是吓唬一下他们吗。”刘园说:“别打岔,让林石接着讲吧。”林石继续往下讲。

江石的母亲人很胖,她进家门就得侧着身子。她做家务动作很慢,这样,她生一个炉子,光找木柴也要找上个半天,找到了木柴,再去找火柴,一下一下地划,要划上十几根火柴,才把炉子里的木柴与纸张点燃。马上,炉子里的火不大不小地烧,过了好久,火总是烧不大,烟雾却在满屋里旋转。江石有时放学回到家里,肚子饿得咕咕叫,炉子中的火“无精打采”的样子,煮饭的水刚烧开。

本来江石的肚子饿了,再说江石要赶时间上学,怕迟到了老师会要江石挨站。可母亲不是怪煤不好烧,就是说一些其他理由。江石气得骂了妈妈一句。妈妈说:“你这个苕瞎子真拐。”她还要打江石。这样,江石就往后面院子里跑,一边跑,一边骂。同屋里住着一个林医生,他的妻子在家没上班。看见刘傻边跑边骂,她说什么:“你妈妈该骂,骂得好。”

江石一听,警惕起来,都把我当苕来利用了。江石不开口了,掉转头回家了。这时候,有个歪戴布帽的中年人上门来,他说:“需要磨刀、磨斧头吗。”母亲将一把斧头给了那个人。这是一把好斧头,是江石爷爷用来做木工的,用旧了给了江石的妈妈。那人在江石家门前用粉笔画了一个圈。江石想起来了,有人说过,有一个骗子就是这样做的。江石妈妈要我跟着那个人,看他的店在什么地方。江石跟了一阵,看那个人东家进,西家出,鬼鬼祟祟的,江石断定这是个骗子。本来江石完全可以将斧头要回来,就说江石家里人不同意磨,不就行了。可是,江石想借个机会报复江石妈妈,就空手回到家里。妈妈问:“那个人住在哪里?”

江石说:“街上人真多,他一晃不见了。”嘿,别以为江石真苕,有时撒谎像是真的。过了好久,那人走后一直没有来,江石才告诉妈妈:“这人骗了好多斧头,我知道他是个骗子,您上当了。”母亲说:“为什么不早说。”江石说:“你每天不按时做饭,让你被骗一回。”你说江石是不是有点傻。

江石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同学们大多用的是钢笔,可是江石却用圆珠笔。钢笔写字流畅,那圆珠笔呢,天气冷了,写得不畅,天气热了,油往外冒,叫人很伤脑筋。于是,江石做梦都想有一支好钢笔。江石父亲有一支好钢笔,英雄牌的,钢笔是灰色的笔杆,不锈钢的笔帽。可是他就是不肯给江石,他说:“我每天都离不开钢笔,你用不了这么好的笔,能够用圆珠笔就不错了。”江石与父亲争论,说什么圆珠笔写字没有钢笔好写,说什么圆珠笔经常没有油墨……江石的父亲就是不听,坚持要江石用圆珠笔。

江石想了一个笨办法。放学回家吃饭时,边走边将圆珠笔掏出来,在房屋的墙壁上划,可怜的圆珠笔,还没有等江石回到家里,笔上的尖子就被划掉了。晚上,江石对父亲说:“圆珠笔不能够写字了。”江石将圆珠笔接过去,在纸上划了几下,就说:“笔尖怎么掉了呢?”

江石说:“质量不好吧。”江石父亲不信,再给儿子一支圆珠笔芯,江石不情愿地接过来。江石第二天继续这样划。一连划了几天,划坏了几根原珠芯,不知道江石父亲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没有,反正是他妥协了,给江石买了一支新钢笔,黑色的博士牌钢笔,江石好喜欢,晚上睡觉都要将笔放在枕头边。没想到,这支钢笔用了不到一个星期,就丢失了。江石估计是邻居猴子偷了,因为那个猴子到江石家来过后,钢笔就不见了。江石去找猴子要钢笔,可是猴子死活不承认。这样,江石只有悄悄地用圆珠笔了。江石不能够告诉爸爸,否则,父亲会生气打他的。

林石讲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平与刘园又笑了起来。黄平说:“江石,林石讲你的故事真实吗?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是很淘气的。”江石说:“所以,街坊与同学叫我傻子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