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早晨说:“我讲的故事,让你看见了什么情景?”贾小玲说:“我看见了,这又是一个多情之人。”贾小玲说:“继续讲吧。”沈丽等女子特警也过来了,说:“沈早晨教授,你接着讲吧。”沈早晨看见几个美女要他讲故事,兴致勃勃起来,接着往下讲——
再说荣府自荣公死后,长子贾代善袭了官,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史侯家的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如今代善早已去世,太夫人尚在,长子贾赦袭着官;次子贾政,自幼酷喜读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唤贾珠,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子,一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贾小玲:“这好像神话,生孩子怎么能够带一块玉石出来。”杨希说:“是啊,而且玉石上还有人写的字。”张玲玲说:“这还不算,居然是一块五彩晶莹的彩玉。”吴娜问:“林石,江石教授说你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的一块石头转世,没有听说你出生的时候也带一块玉石出来。”江石教授说:“我是听林石的爷爷林海说的,林石的母亲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说是女娲娘娘补天的一块石头要转世在林家。”李丽丽说:“林石总教官,据说观世音菩萨送了你一块玉石,给我看看。”林石说:“观世音菩萨送我一块玉石在我的储物袋中,改变了储物袋的空间结构。”
金莹说:“林石总教官,你戴的一个玉佩是你的三个师父送的。”江石说:“确切地说,是三个师父在神农山上挖出来的,是神农送给林石的,上面有梦幻青春,神农玉佩几个字。”沈丽说:“林石,给我看看行吗?”林石说:“沈丽,你如果想要这玉佩做嫁妆,我可以送给你。”沈丽闹了一个脸通红:“傻子色狼,狗嘴吐不出象牙。”林石更是得意了,说:“谁要想看,就送给谁当嫁妆。”黄平说:“别闹了,林石,这几个都是没有结婚的女孩子。”林石说:“我还是没有结婚的男孩子呢。”黄平说:“林石,你今天怎么了,好像脸皮一下厚了不少。”
雨村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子兴冷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爱如珍宝。那年周岁时,政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独那史老太君还是命根一样。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色鬼无疑了!”雨村罕然厉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说不定是文曲星下凡。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淫魔色鬼看待了。”
子兴道:“便是贾府中,现有的三个也不错。政老爹的长女,名元春,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迎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四小姐乃宁府珍爷之胞妹,名唤惜春。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个个不错。”雨村道:“正是。方才说这政公,已有衔玉之儿,又有长子所遗一个弱孙。这赦老竟无一个不成?”子兴道:“政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又生了一个,倒不知其好歹。只眼前现有二子一孙,却不知将来如何。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今已娶了二年。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贾雨村当日同案参革的张如圭找来。他打听都中启用旧官员,寻情找门路。张如圭便将此信告诉雨村,雨村自是欢喜,冷子兴听得此言,便忙献计,令雨村求林如海,找贾政帮忙。雨村领其意,面谋如海。如海道:“因妻子去世,岳母念及小女无人教育,派船来接,我荐书一封,让你随我女儿一并前往去见贾政。”雨村一面打恭,谢不释口。
黛玉洒泪拜别父亲,随了奶娘及荣府几个老妇人登舟而去。雨村另有一只船,带两个小童,依附黛玉而行。有日到了都中,雨村先整了衣冠,带了小童,拿着宗侄的名帖,去拜见贾政,贾政最喜读书人,看妹丈之书,见雨村相貌魁伟,言语不俗,竭力内中协助,题奏之日,贾雨村补了金陵应天府一缺,择日上任去了。
探春等却都晓得是议论金陵城中所居的薛家姨母之子姨表兄薛蟠,倚财仗势,打死人命,现在应天府案下审理。如今母舅王子腾得了信息,故遣他家内的人来告诉这边,意欲唤取进京之意。如今且说雨村,因补授了应天府,一下马就有一件人命官司详至案下,乃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至殴伤人命。凶身主仆已皆逃走,无影无踪,只剩了几个局外之人。小人告了一年的状,竟无人作主。望大老爷拘拿凶犯,剪恶除凶,以救孤寡,死者感戴天恩不尽!”
雨村听了大怒道:“岂有这样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的走了,再拿不来的!”一面再动海捕文书。正要发签时,只见案边立的一个门子使眼色儿,——不令他发签之意。雨村心下甚为疑怪,这门子道:“老爷既荣任到这一省,难道就没抄一张本省‘护官符’来不成?”雨村忙问:“何为‘护官符’?我竟不知。”门子道:“这还了得!连这个不知,怎能作得长远!如今凡作地方官者,皆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本省最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名姓,各省皆然;倘若不知,一时触犯了这样的人家,不但官爵,只怕连性命还保不成呢!所以绰号叫作‘护官符’。方才所说的这薛家,老爷如何惹得他!他这件官司并无难断之处,皆因都碍着情分面上,所以如此。”
一面说,一面从顺袋中取出一张抄写的‘护官符’来,递与雨村,看时,上面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谚俗口碑。其口碑排写得明白,下面所注的皆是自始祖官爵并房次。石头亦曾抄写了一张,今据石上所抄云:
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