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宜市口音,这是宜市妇联主任廖小琴打来的:“胡三十,你寄来的书我已经收到了。”我说:“说来也怪,1992年在宜市告别,隔个三五年见过一两次面,怎么至今忘不掉呢。”
廖小琴说:“满嘴假话,告诉你,我收到你给我寄来的书,我的女儿研究生毕业,如果要找工作,你要帮忙。”我说:“必须如此。”“对了,你的老搭档沈贵怎么样了。”“好久,我们都没有见面了,对了,你怎么要提到他呢。”“亏了是他,我才知道你是个情种,人称爱情傻子,我才知道你的风流韵事,还知道你对我想入非非,要我小心,别上你的当。后来,我知道你是全国著名科普作家,上你的当也不冤枉。”
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往事如烟,我想起了两个关键词,宜昌,沈贵。1993年,一个其貌不扬,穿戴不整的男子走在路上,说他衣冠不整,你看他的长裤,裤脚已经破了,还一个裤腿卷起,一双皮鞋,已经黑灰,鞋底已经磨破,他就是我本人的形象,人称刘傻。我一生傻事做了不少,奇事也做了不少,这天下午,我来到武汉中山公园,与我见面是是秃顶颇有几分风度的才子沈贵见面。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爱斗嘴,我认为人们叫我为傻子,是人们有眼无珠。叫沈贵为才子,是空有其名。
我说:“我现在从书刊导报社与爱情杂志辞职了,现在一家妇女报刊搞记者站,也自由了。我们两个人扎起来,可以互补。”沈贵说:“我现在一家报社搞广告,完成任务后可以不坐班行动自由,与你外出十天半月,不用请假,只有每月有一笔广告费进账。”我说:“可以,我们毕竟曾经是同事,应该合作,我在协会事情本来就不多。我今天请你吃中饭。”我们在餐厅里坐下来吃饭,沈贵说:“广告不好搞,你有什么办法创收。”我说:“你为什么要问我。”沈贵说:“谁都知道你是名记者,广告大王。”
我说:“现在少儿是祖国的花朵,我们举办三峡杯少儿诗文书画活动如何。”沈贵说:“三十,好哇,可以用这样的活动拉赞助商,还可以收取参赛者的报名费,是名利双收的事。”我说:“我们马上坐长途车去宜市,我有一个朋友,他在宜市当副市长。”一拍即合,我们两人吃完饭,来到长途汽车站,上了车。我们的座位,当中隔一条走道。车子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上来两个歹徒,一个胖一点的,站在驾驶员旁边,掏出刀子,威胁司机:“不要停车,一直开。”一个瘦一点的居然来到我身边,我怀里抱着一个公文包,瘦子命令:“打开包检查。”我拉开公文包拉链,瘦个子居然用刀在我包里拨来拨去,看样子是想寻找钱包之类的贵重物品。我向沈贵用眼光求救。奇怪,刚才与我谈笑风生的沈贵居然睡着了,还打鼾呢。我知道沈贵害怕,不愿管自己的事情。便从腰里掏出香烟,还掏出一个可以当做手枪形状的打火机,谁知道,这打火机一亮,居然将歹徒镇住了,歹徒立即收回刀子,对我说:“你是便衣警察吗,对不住,我要下车了。”
这瘦子走到前面胖子哪里嘀咕了两句,两人然后对我打了个招呼,慌慌张张地下了车。这场面,被假装睡觉的沈贵看见了,觉得实在不可思议。但是,他是一个骨子不服输的人,所以,他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嘀咕一句:“刚才做了一个美人梦,好舒服呀。”长途汽车开到了宜昌,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找家餐厅,吃了饭,在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我给作家朋友、副市长田利民打了一个电话。半个小时,田副市长的司机来了,直接将我们送到市政府,来到田副市长办公室,田副市长戴一副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是华中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原来是宜市一所中学的校长,以后,当了教育局长,再后来,当了副市长。他知道了我的来意,对我说:“这样的活动,很有意义,市政府支持主办,请市妇联来参与主办吧。”
田副市长立即给市妇联打电话,联系上了后,对我说:“你们去找妇联办公室吧,妇联的陈主任会接待你们的。”到了市妇联,妇联陈主任接待了我们说:“少儿部的廖小琴,你来参加商议,看这次活动怎么搞。”我看见一个身材苗条,脸面白皙、漂亮精致的年轻女子走过来,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沈贵说:“胡三十,看见美女不眨眼了。”我说:“沈贵,别多话,我们谈正事。”那个女子说:“都是喜欢吹牛的人,有什么正事谈吗?”显然,廖小琴有抵触情绪。我笑着说:“田副市长要我们来的,不然,我们这些男人也不敢到妇联来呀。”商议的结果是:成立一个组委会,组委会主任由副市长田利民担任,副主任由妇联陈小荣主任担任,我担任秘书长,副秘书长是沈贵与廖小琴。
市妇联陈小荣建议:“三峡杯少儿诗文书画活动,应请CQ市支持一下。”我说:“好哇,我已经给庆市政府打电话了,他们请我们去面谈。”我与沈贵乘船来到庆市。我们去餐厅吃饭,我这人小气,建议各吃各的,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沈贵建议吃火锅,费用一起分摊,我只得同意。沈贵怕我多吃,知道我怕辣,故意要辣火锅,结果,火锅辣得要命,我一个劲地伸舌头,满脸通红,没有办法吃。我知道是沈贵使坏,也无可奈何。最后,沈贵多喝了两瓶啤酒,话多了起了,他说:“我看,宜市妇联的廖小琴漂亮,虽然脾气有点辣,你可以去追追。至于我吗,也准备从江城市带一个来,帮我们搞活动,还可以丰富业余文化生活。”
我没有理睬他,让他去海阔天空。沈贵说了一阵,憋不住上厕所去了。我将旁边桌上的一瓶辣椒拿来,一下全倒进火锅。沈贵返回餐桌,一吃,辣得受不了,他不肯吃了。我说:“你说火锅好吃,一定要吃完的,如果你不吃完,我不会平摊费用的。”沈贵硬是将火锅里的东西吃下去了,觉得肚子火辣辣的。他望着我说:“我知道是你搞的鬼,将辣酱全倒进火锅了。”我笑了一声,没有解释。
我们从庆市回到宜市时,路过葛洲坝。船进了闸口,等水放得与水面平行,我说:“这一跨就可以上坝。”沈贵说:“胡三十,你总是与我这个聪明人作对,我今天与你赌一把,看你敢不敢过船上栏杆上堤坝。”我说:“如果我上了堤坝怎么办?”“我就当一回孙子喊你为爷爷。”沈贵十分狡猾,他打听到了,船的甲板与葛洲坝上的道路平行时,不许乘客从船上上水库大坝,否则会被公安部门拘留并且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