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浪漫神农寻真情游览活动的游客,在神农梦幻影视演播厅,对播出讲述的情感故事《江石情感新波折》颇有兴趣,希望《情感新波折之二》接着讲述,于是林石继续代表江石来讲述,故事中的女子的声音,还是继续由唐珍来朗读。
她家住在三阳路板桥巷一个板壁房的二楼,窄小的楼梯松动摇晃,一走一响。楼上没有窗户,只有天窗透着亮,大白天,房里必须开灯,因光线太暗了。小朱的母亲满脸皱纹,完全是个饱经风霜的老人。她有哮喘病,天气一冷,就得躺在床上。我几乎每天下班就往她家去给她母亲倒茶,给她母亲倒痰盂。老人说:“江石这伢蛮实在,你们成婚吧。”小朱还有点犹豫。
后来,我由于不小心差点引起一场大火,结果因祸得福。
那是春节前夕,家家户户炸丸子,小朱家的小铁炉子就搁在房子中间,八平方的房子里有两张床,一个方桌,特别窄小。小朱叫我将一篮炸好的丸子往梁上的钩子上挂,不防钩子断了,篮子掉下来,正好砸在油锅里,油锅翻了,火与油在地板上像火蛇乱窜,小朱吓呆了,她母亲嚎啕大叫:“完了,完了,要被烧死了。”我什么都顾不得了,看见床上有棉被,抓过来就往地上扑,将地板上的火盖熄,炉子外面着火了,火往地板上蔓延。我赶紧将被子一下包住炉子,抱在怀里往楼下冲去。这场火烧了一床棉被,使我的衣服被烧破了,手烧起了泡,。但是我庆幸,由于扑救及时,没造成大的损失,要迟几分钟,棉被扑不灭火,几十家木板房都会葬身火海。想起来,真可怕。
她母亲对小朱说:“这是个不怕苦的青年,我看你就跟他吧。”1980年,我28岁,小朱与我结婚。恋爱结束了,我有点感触,以为恋爱真像过河一样,不知深浅。
为了照顾岳母,我与小朱,以及婚后生的小孩就住在岳母那间旧房子里,天下大雨屋顶就有雨水漏进来,房间就得放脸盆、脚盆接漏。外面起大风,房子在晃荡,屋粱上的灰尘就落在头上。
两年后,岳母去世,我们搬回去与我父母住在一起。大家庭与小家庭在一起,磕磕碰碰矛盾多。我是家里的长子,我母亲没有工作,大弟刚进厂,全家靠父亲一人来养是不行的,我必须给钱家里。可一成了家,我每月的开支都要接受老婆的监督。“你的钱怎么少了二十元。”“我给了母亲二十元。”老婆骂起来:“你给这么多老不死的。”这一骂,把我的心骂碎了。我在心底埋下了对老婆不满的种子。
小朱对我缺少体贴。那年八月的一个晚上,我鼻子出血,半个小时都没用棉花堵住,街坊们对我说:“让小朱送你上医院。”小朱说:“让他自己去吧。”我只有一个人乘车上二医院。我用一条毛巾将鼻子捂住,毛巾都被血染红了。医生奇怪地问:“怎么没有人陪你来?”我回到家里就质问小朱:“你为什么不愿送我上医院?”小余辩解说:“我怕血。”我说:“你记不记得,你的淋巴发炎了,是我陪你上医院,到处帮你弄药。”“谁叫你是个男人,该你倒霉。”她的话太刻薄,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有一天,我正在书店看书,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江石。”我一看,哟,是我的同事小兰,我当锅炉工时,她是我们厂里的描图员。
我们在一起蛮谈得来,我主动对她说:“你住在那里,去你家玩吧。”她笑着说:“可以啊。”我们走到一个楼房面前,上了二楼,这是小兰的家,我一进家门,就觉得房间里干干净净的,我们面对面地谈起家常。在谈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小兰离婚了,她的丈夫是一个工程师,在一个高新技术单位工作。不知道怎么与一个技术员勾搭上了,那个女的以此要挟他逼她离婚,不然就要在单位闹个你死我活。小兰知道了,不顾丈夫的挽留,坚决与丈夫分开了,独自带着自己的女儿。
我也对小兰谈到了自己家庭的苦恼,以后我与小兰经常见面,而且越来越频繁,她让我感觉到性爱原来是那么愉快。于是,我一天也觉得少不了她。我将离婚的报告给小朱一份,复写的一份送到法院。不回家了,在外面租房子与小兰同居。当天夜里,我乘车往十堰方向去了,要在汽车城联系业务。一个星期后,我回到武汉的公司上班,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小朱抖狠的声音:“我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婚,你不怕死,她不怕死吗?”我当时嘴硬:“怕死我就不会与你离婚。”心里却有点为小兰担心。
那段时间真是难受,听说儿子在上体育课时将右手臂摔成了骨折住院,我不敢去,因为我怕碰到小朱争吵。听说我的母亲病倒在床上,我也不敢回去,因为小朱还与我母亲住在一起。我原来的单位同事,三阳路的邻居,还有我的一些亲戚,都知道我有了第三者离婚了,因为小朱都去闹过。我要面对亲人朋友邻居同事善意的埋怨,严厉的谴责,还有风言风语,白眼冷脸,好难受的日子哟。我这回算是体会到了离婚的滋味了,真像走峭壁一样,一天好比一年,我硬是坚持了一年,法院终于判我和小朱离婚了。
我终于离婚了,就像大热天脱了多穿的衣服一样,觉得好轻松。可是,没有多久,我就觉得痛苦了,在我闹离婚的日子里,儿子整天闷闷不乐,邻居与他开玩笑:“你的爸爸不要你了。”他伤心地哭着要与邻居打架。他听见同学、老师私下在议论什么,就认为是在议论自己,他的学习成绩下降,心神不定,上体育课时,从双杠上摔下来。